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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共度的一切会不会是一场将醒的梦。”
“所以……”
他走到她身边, 与她共同立于漫天飞萤之中。
“趁我仍在你身旁,我想多看你一会儿。”
陆齐光听完他的话,一汪柔软的溪水慢慢在眼中沉淀。
“你确实应当多看看我。”她迎着他的目光, 话音定定,“还应当多牵着我、多背背我,这样才知道,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
言罢,陆齐光伸出一只手,虚虚地将光芒托在掌心。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流萤。”她柔声道,“第一次吃烤肉,第一次捉兔子,第一次被人背着在山林里走……”
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热切地喜欢着、注视着、呵护着。
更是第一次真心相偎,无怨无悔。
说话间,萤虫自陆齐光的掌中逃窜出去。她轻轻笑起来,回头看牧怀之,提议道:“我们来比一比,谁捉的萤光更多如何?”
牧怀之微怔,视线扫过四散的萤虫:“没有物件,怎么捉?”
“笨。”陆齐光团起小拳锤他,理所当然道,“既然是逐光的比试,当然要你自己想啦!”
牧怀之心念一动。
陆齐光还没来得及说开始,就仿佛一条纤细的柳枝,被牧怀之轻而易举地卷入臂弯——他的手掌扣上她的腰间,像搂住一段柔软的月色。
小姑娘毫无防备,霎时惊讶。
她抬起眼眸,却发现自己与牧怀之几乎鼻尖相挨。
“怀之,你……”陆齐光眨了眨泛着水雾的眼,怔了一会儿,仍在懵懂地念着那场比试,“你这样揽着我,我们还怎么比呀?”
牧怀之笑弧浅浅:“可你已经输了。”
温热的气息洒在面颊,陆齐光被熏得迷蒙,眯起眼眸道:“什……什么时候?”
每回被牧怀之搂住时,她的反应就会慢下来。
好像在他怀里,不用使任何力道,都不会向下掉;又好像她什么都不需要想,便可在他坚实有力的臂弯里度过余生,丝毫风浪也不惧。
牧怀之似已习惯她如此模样,展眉答道:“你何时对我动了心,何时就输了。”
他弯身,本想将唇落在她鼻尖,却在触碰前停住,只徐徐撤回身看她,低声道:“你是最清楚的,逐光之人茫茫如海。”
陆齐光眨了眨眼,如水般温纯的视线自牧怀之眉宇垂落,扫过他高挺的鼻梁,向下停泊。
她终于明白了牧怀之话语中的含义。
他在说,她是他眼中唯一的光。
萤光纷飞如火,好似是蓄谋已久的勇气支撑着她,踮起脚尖,吻上了牧怀之的唇瓣。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他知道:
逐光之人确实茫茫如海,可光只会停在他的肩头。
牧怀之僵住了,背脊颤栗着。
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收紧手臂,几乎将陆齐光嵌入怀中,热烈而殷切地回应着她,叩击她的唇,攫取她所有的气息,爱意在舌齿间交缠。
那点主动的爱念好似燎原的星火。
她的温度、她的柔软与他的仰望、他的贪恋,无一不在证明着此夜的真实。
陆齐光被牧怀之吻得双腿打颤,身子一歪,软软地偎在他怀里。
她脑袋发晕,伸出小手,胡乱地抚上牧怀之的胸膛,攀上他的脖颈,溺水似地搂着救命的稻草,面颊、耳根与后颈燃起绯红,像烈艳而烂漫的山茶花色。
直到牧怀之终于与她分开、入秋的凉风灌进肺腑,她才恢复些许神智。
对上牧怀之炽热的目光,陆齐光微红的眼尾都惹上娇嗔。
她无力地扶了扶微乱的云鬓,腕间也泛着粉泽:“你、我……我还当你……”
还当你要咬我。
她自己说不出口,嘤咛一声,将小脸埋入他胸膛。
“我哪里舍得。”牧怀之用指尖帮她理好发丝,郑重道,“哪怕你准,我也舍不得。”
“你胡说。”陆齐光闷声道,“上回你装醉的时候,就亲了我耳朵。”
牧怀之被她一噎,面颊微红:“那、那是……”
他那日喝过不少酒,又听她剖白心意,当时举措,有三分确实是借着酒劲,七分则是情不自禁。
可他不想被她当做登徒子,故而哑声半天,都没将这等心念和盘托出,只轻声支吾道:“那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
陆齐光并不讨厌那日与牧怀之的亲昵,原本也只是撒娇似地随意埋怨一句,却不料听到他如此回答,小脾气顿时急上心头,又娇又气。
这像话吗?她都亲他了!
怎么可以就此不再同她亲昵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气呼呼地拔出脑袋,扬起脸,委屈地瞪他一眼。
“牧怀之,你是不是——唔!”
小姑娘娇气的埋怨才刚开了个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