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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齐光眸光一转,自怀中取出那张被她妥善保管的对合借据,“若那三本账簿与你无关,这张借据总与你有关了吧。”
    陆齐光手腕一抖,将折叠起来的借据展开,令其暴露于众目之下。
    “定远侯常说,若埋钱财于你先祖获赐的珊瑚玉树下,可一生二、二生四、生生不息。”陆齐光低眉,望向借据,徐徐接道,“六月我受封立府之初,曾将一文钱暂借予你,存在树下,与你立下这白纸黑字的借据,约定日后来取。”
    陆齐光收声,走到晁鸿祯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瑟缩在地上的人。
    “如今已一月有余,合计……”望着晁鸿祯面庞中那一簇因她而生的阴翳,她眉眼舒展,笑了起来,“共十亿七千三百七十四万文。”
    不带丝毫怜悯,陆齐光一字一顿,补完了尚未出口的后话:
    “定远侯,这笔账,该你来还给我了。”
    第34章 推杯换盏   “敬殿下!”(三更)……
    望着陆齐光毫无温度的双眼, 晁鸿祯只觉后背一阵寒麻,仿佛千根银针正刺入脊柱。
    他终于明白过来,此前与陆齐光接触时,感受到的种种怪异全都师出有名。所有曾经以为的错觉, 如今串联起来, 织成了一张他无处可躲的大网。
    “是你……”晁鸿祯咬牙切齿, “是你, 设计害我。”
    陆齐光俯视着晁鸿祯,从他眼中看见了震惊、茫然、愤怒, 却唯独没发现悔意。慢慢地,她丢失笑容,神情重归于寂, 冷得仿佛一尊无暇的玉像。
    她只是淡淡地凝视着面前的人,轻声道:“是你自己,恶贯满盈,作茧自缚。”
    霎时之间,晁鸿祯突然暴起。
    陆齐光身旁的宦官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按住。眼看场面失控,几名内侍快步趋上殿来, 合力将他押在殿上,与陆齐光隔开一段距离。
    “那珊瑚玉树的传说分明是假的!”晁鸿祯挣扎不脱,全然失态, 声音都变了调, “凡是个有眼有脑的人, 都不会相信那等戏弄小孩的谎话!”
    “你还知道那是谎话。”陆齐光向后退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既然定远侯的财富并非因珊瑚玉树而生生不息, 那还请定远侯告诉本宫,侯府万贯家私究竟从何而来?”
    晁鸿祯猛然一震,顿时哑口无言。
    陆齐光没再多言,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
    她忽然感觉十分疲惫。
    她知道,自己可以借助大梁的律法,用晁鸿祯最爱的钱财将他永远埋葬,却无法唤起他心中尚存的、哪怕仅有一丝的良知,更不能令恶人幡然悔悟。
    当复仇成功的利落快感消退之后,她的心中竟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悲哀。
    陆齐光抬起头,望向主位上的梁帝,见他始终沉默无声,却神色晦暗、隐有龙威盛怒之相。
    她忽然很想问:这些祸国殃民的腌臜事,她的皇帝阿耶到底是一无所知,还是姑息纵容?
    但她不敢问——这两者都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在她的心里,梁帝是疼爱她的慈父,更是日理万机的明君,可不论是慈父还是明君,都与这两种答案大相径庭。
    当陆齐光望向梁帝时,梁帝也在看着她。
    他目光沉沉,辨不出喜怒,观察着、打量着面前好似一夜长成的女儿。
    最终,梁帝移开了目光,轻轻抬起下颌。
    有了梁帝的授意,几名衣冠肃然的武卫很快来到殿前,将不断挣扎唾骂的晁鸿祯带了下去。方才护着陆齐光的宦官,也向陆齐光摆动手臂,引导她回归东侧最北的席位。
    至此,定远侯府的闹剧终于落幕。
    席间所剩的众人各怀心事,无不噤若寒蝉。
    尤其是那些与定远侯府有过多牵涉与往来的官员,最是魂不守舍。
    梁帝将一手搭在身前的案上,目光漫不经心。那案上还放着陆齐光遣宦官送上的三本账簿,被梁帝的手掌压在案面,指尖或轻或重、毫无规律地敲打着。
    “今日是长乐生辰。”他淡道,“别扰了长乐与众卿的兴致。”
    按照梁帝的意思,陆齐光今日这生辰宴还得雷打不动地接着照办。
    可那奉给梁帝那三本账簿,像一枚不知何时会被引爆的旱雷,埋入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头——今日剩余的生辰宴,定然是有人要不痛快的。
    众人沉默之际,礼部的刘尚书终于走上前来。
    他知道自己或将大难临头,面如土色,却碍于皇威,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抹了把汗,艰难而晦涩地挤出了一句:“上、上筵席。”
    殿下等候多时的尚食局女官们,终于不再凝滞,人群开始缓缓流动。她们手捧琳琅满目的餐食,鱼贯入殿,如方才赐酒时一般,依次列给席间众人。
    梁帝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只淡淡拾箸,祝道:“同享。”
    餐食虽然上案,不少人却无心下咽,氛围一时很是怪异。席间众人,要么硬着头皮,要么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