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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清理了李义,他回过头来还要处置她。按照他的行事风格,倒不如会坐实了她勾引宁王之罪,继而赐死,保住宁王。
    萧礼这个幺弟虽然背地里行事荒唐,却实实在在是个废物,并无谋逆之心。
    可是他方才见她被那么按在床榻上哭喊,恨不得提剑杀了宁王,管他什么弟弟,叫萧礼立即去死,皇室兄弟相残的事还少么?!
    可真正叫他下定决心处置萧礼的原因,是她扑到他怀里来,那一刻她该是信任他的吧。她既出身教坊,该是没有父母亲人的。
    萧叙这么多年隐忍克制,如铜墙铁壁般滴水不漏。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方才有那么一丁点儿失控。所以他要找出病因,而后清除干净。
    “既出了这样的事,朕给你个机会出宫,你怎么想?”他语气漫不经心道。
    时语冰跪坐在他身前,抑制了自己乍听到这话的欣喜若狂。可下一瞬她就清醒了,老狐狸是设置陷阱的高手。
    方才皇帝出神片刻,他是不是正是酝酿什么计策呢?
    他之前就是这么套萧礼那个混账的话的。
    她嗫了嗫唇,泛着泪光的灵动双眸直直地望向皇帝,“陛下不要我了么?”
    萧叙额头又是一突,小狐狸精装得可真像啊。这是他唯一给她的生机,她自己放弃了,那往后清算起来,可别怪他太无情。
    老狐狸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模样,亲手撩开她额便的鬓发,“去换件衣裳。”
    “是”她身上只披着他的外袍,取了新衣裳去了屏风后头。
    天彻底暗下,萧叙亲手点起灯盏,室内亮堂起来,同时也映照出屏风后头的身影。
    任她平日在他面前如何伪装耍心眼,可扑进他怀里时的恐惧和害怕是真实的,才十七岁,那么小的年纪,所以他动了恻隐之心,也不足为奇。
    萧叙为方才自己出格的举动盖棺定论。
    屏风后头,时语冰哪里知道皇帝心中的拉扯纠结,更换了新衣裳,也没忘了皇帝此时还穿得单薄。
    皇帝这件衣袍上熏了清淡檀香,她抱在怀里就要走出去。
    下一瞬她停住了脚步,捏起衣袍上的一粒扣子,团龙纹金累丝镂空纽扣。这与她酒醉当夜,那个男人留在床榻上的扣子一模一样!
    皇帝身上的物件大多是造办处御造,即使是他常服上的扣子,工艺繁复、价值不菲,皇宫之外绝对找不出一粒一样的扣子!
    偏偏这件衣袍最上头的那一粒缺失了。
    时语冰心中骇然。难道醉酒当夜她在廊下遇见的人不是容王而是皇帝?!
    不可能,若她当夜将皇帝误当作了容王,就凭自己吐露的那点儿秘密,这会儿该在乱葬岗躺着了。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容王将她送入那间无人的宫殿后便离开了,真正与她云雨之人是皇帝!
    所以才有了昨夜那一番的戏弄,他明明知道她的心虚和彷徨,肆意欣赏着她的无措和挣扎。
    自己成了老狐狸鼓掌之上的玩物还不自知!
    她顿时悲愤交加,恨不得冲出去与老狐狸摊牌。
    可他是皇帝,而她手里有什么筹码能与他相抗衡呢?
    “还未换好么?朕要走了。”萧叙催促了声。
    时语冰揉了揉通红的双眸,走出了屏风,将衣袍还给皇帝。
    萧叙见她不再哭了,随意披上锦袍,“你休息吧,朕命御前的人留下来照顾你。”
    刚要转身,怀里又是温柔一记。时语冰扑到萧叙怀里,“陛下留下来陪我。”
    这话的语气中夹杂着鼻音,伴随着点撒娇的意味。
    戏做得像是真的一样,她本性坚韧,与教养长大的脆弱贵女可不同。萧叙心中感叹了声,恃宠而骄可不行,把他当昏君了么?扣着她的双肩拉开两人距离,“朕还有事,你该休息了。”
    她的双眸红得似兔子般,哭得微微抽搐,长长的眼睫上沾了泪水,模样实在可怜,并未再哀求什么。
    这一招显然对老狐狸不管用,她也有些灰心,韦如是究竟凭什么叫老狐狸那般深情?
    落寞的神情尽数入了萧叙的眼,他怕她纠缠,可这会儿她侧过身不再说话的模样,却叫他有些在意。
    “朕抱你过去休息?”
    时语冰顿时身子一轻,被皇帝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地走向了床榻。将她放到床榻上,皇帝才真的准备转身离开。
    时语冰素来聪慧,一点就通,打蛇随棍上,伸手就扣住了他的腰带,依旧沉默,眼神里却流露出对他的留恋和不舍。
    果然恃宠而骄呢,她真的死性不改,萧叙看透了她。
    “宁王说......”时语冰灵光一现,想到一套说辞。
    “说什么?”皇帝覆上了她拉扯的手。
    “说要叫臣妾怀上他的孩子。”她语气真切,双眸无辜。
    萧叙听了神色一凛,若说他方才待她还有几分温和,这会儿的气氛真如腊月里的飞雪,彻骨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