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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廊找过去,走到拐弯口忽驻足,想起房间里那本记录了皇帝不少坏话的册子还明晃晃地搁置梳妆台上,立即停下脚步转身回望。
    萧叙应该不会动那本册子。
    一念之差,她选择先去找宫人送茶水。
    幸而有宫人早就利落地去泡茶了,没走几步主仆二人便撞见了。
    等她端茶盏回到寝殿,萧叙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外室木塌上,而那本册子隔着幕帘在它原本该在的位置。
    终究是她多虑了,老狐狸一心在韦如是身上,怎么可能去看她梳妆台上的物件。
    萧叙抬手接过茶盏,并未饮茶却搁置到了手边的案几上。
    说饮了茶就走,怎么反倒不动了?时语冰有些犯困,对皇帝也敷衍着,只想着他赶紧走,自己好回塌上安寝。
    “陛下饮了茶便去紫宸殿吧,夜间风大,陛下受了风寒才好些。”说着不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老狐狸勾唇轻笑,“夜间风大,不如朕今就留宿在此?”
    这幽幽的一声令时语冰身形一顿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同臣妾打趣?”
    皇帝唇边笑意全无,哪里像是在顽笑。
    手腕忽得被抓住一扯,时语冰整个人就跌坐在了皇帝腿上,如此近的距离,她蓦地睁大了双眸,“陛下?!”
    老狐狸眸色深邃,恍若星夜坠落其间,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解开了系在脖间的斗篷带子,“怎么?爱妃不愿意?”
    第20章 爱妃都如此了
    时语冰一时做不出任何虚伪的表情来,这样的跌宕起伏,她并无丝毫准备,皇帝还在病中,她分不清他究竟何意。是一如从前的戏弄还是......
    长长的眼睫下,那双幽深的眼眸盯着她,将她脸上任何细微的神情尽数收入眼底。
    “臣妾癸水、”
    她编好的借口才说到一半,那冰凉的手掌隔着衣裙按在了腿上。
    “臣妾癸水已至,今夜怕是不方便。”
    皇帝临幸,她本该欢喜,可总觉得老狐狸此刻的神情古怪,一言一行皆有深意。不似愉悦,更似盛怒,所以她不愿趟这趟浑水。
    冰凉的指温柔地穿过裙裾,令她沐浴过后的周身暖意瞬间退散,并且轻而易举拆穿了她的谎言。
    时语冰心中慌乱,萧叙却步步紧逼,倾身靠近,游刃有余道,“若你愿意,为朕解开衣扣。”
    不止是声音,他的容貌他的一切皆能蛊惑人。她没有退路,若错失了这个机会,今后只能被韦如是压制着。
    一双手颤颤悠悠向皇帝脖间,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而后她打横抱起,穿过幕帘进入了寝殿内室,皇帝所有的温柔似乎也止步那道帘幕之外。
    他全然不似一个还在病中的人,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而易举地除了她所有的遮蔽,叫她将从前从书中学到的东西忘了个干净。
    那曾经遥不可及的身躯将她尽数笼罩在阴影之中,衣着完好,一丝不苟。
    脖间的轻吻渐渐转为噬咬,皇帝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时语冰空白的脑子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一双柔荑伸向他脖间,继续着方才未做完之事。
    锦袍之下的身躯远比她想象之中的坚实壮硕,轮廓清晰分明,还未思考太多,所有的感知都被那一双操控着她的手掌掠夺了。
    静谧的寝殿之中,时语冰听着自己的气息渐渐加重,脸上生热,明明天已渐寒,此刻的自己却想要饮一壶冰水。
    皇帝离了她的脖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的模样,她脸颊红润通透,从未有过的乖巧温顺。
    他的双眸映在她眼里,乌黑鸦睫下的双眸似含着冰哪里有半分的沉醉,深邃幽暗,只望一眼便叫人胆战心惊。
    “陛下还在病中,臣妾还是......”
    “不要?”皇帝冷漠的神情骤然变化,勾起唇角,调笑般地问她。
    他并非只是戏弄,是真的要她侍寝,她不敢违抗,想要逃脱的念头渐渐偃旗息鼓。
    然而因为接下来无意之中的一瞥,她瞬间倒吸了一口气,撑着床榻往后退了些,直到头顶撞到床栏。
    这与书上画的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时语冰双手推拒眼前的坚阔胸膛,“陛下还是去紫宸殿吧,若是叫贵妃娘娘知道、”
    “爱妃都如此了,还想着旁人?”声音悦耳却含着几分讥笑。
    萧叙将手放置到她眼前,骨节匀称,一如既往肤色苍白,一双掌了天下权势的手,指间晶莹,牵牵连连。
    抵挡着他的一双细白手腕,被单手轻而易举地钳制住,按在了她头顶。
    枕席之间,她更不是老狐狸的对手,他勾着她缠吻,时语冰脸颊愈发滚烫,根本无力招架,窒息感汹涌而来。
    正要挣扎,萧叙恰到好处地结束了这个吻,泛着水光的柔软双唇转而吻在了她的额间,轻盈得如同鹅毛般,仿佛对她有着无限的怜惜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