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的声音里，好好似很失望秦粹辜负了她的好意。
    秦粹眼见煮熟了的鸭子也会飞，心里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
    午后估摸着不久秦粹也该要回来了，苏如拉着龙胤出来寻了一处茶摊，去等秦粹。
    刚一坐定，就听见周围喝茶的客人，全都在议论昨晚“妙目”登台献艺的事情。
    这毕竟是件很轰动的大事。
    无数被吹到天花乱坠的夸赞话里，无非都是在说苏如昨晚登场怎么惊艳，人怎么漂亮的事情。
    苏如新奇听了两句，便也厌了，觉得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话，听腻了。
    有个书生不一样，他别出新裁，提了个问题，“你们知道昨夜那几个上台打斗的男人，是谁吗？”
    苏如暗自惊疑，难道说这人看穿他们几人身份，得知了什么内幕？
    茶摊里的其他人，也很知道八卦内情，纷纷要书生赶紧讲下去。
    书生怡然自得先喝了口茶，而后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他们几个啊，其实都是妙目姑娘私底下的情人，她的爱慕者。”
    苏如原本期待很大，听到这里险些哈哈大笑起来，连忙捂住嘴巴在那偷笑。
    这么荒谬的情节，她想其他人也应该和自己一样，要哄堂大笑。
    哪知其他人都在嘘这位书生，“还用你说，我们早就知道了。这是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的事情。”
    苏如差点都坐不稳了，把目光移到龙胤脸色，去看他笑了没。
    龙胤没意思极了，是完全的面无表情。
    苏如大失所望，只好继续听八卦故事乐呵。
    “诶诶，你们别嘘我呀，听我继续说。”书生不服气，“那三位可不是一般人，都是如今修真界的青年俊才，原本三人还互相认识，结交为友。只不过后来同爱上了昙花楼里的妙目姑娘，才有了昨晚那处反目成仇，抢夺美人的戏码。”
    书生发挥了他的本领，越说越离谱。
    说到后面苏如都快听不下去了。
    她问着龙胤，“师兄听见他们在谈妙目，不问我妙目怎么了吗？”
    妙目不见人影，如果说秦粹是事先就看穿了妙目为人，所有察觉。那龙胤呢？
    龙胤看着苏如的脸，淡淡道：“我以为我在为你讲解腾蛇纱带时，你就该明白我在想什么了。”
    哇哇，敢情龙傲天是开了天眼外挂，什么都知道啊。
    苏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甜甜的道了句，“还是师兄懂我。”
    苏如向龙胤问妙目，龙胤则很想问了问秦粹，“师弟怎么看秦粹。”
    此时茶摊客人多，店小二很不好意思让苏如他们久候多时，终于把茶端了上来。
    苏如等了许久，想先喝茶再回答问题。
    她也是真的娇气，喝不惯这不知从哪扯下的茶叶梗子粗茶，抿了一点水当作是润润唇，就给放下来。
    她对茶很不满意，随口说道：“秦粹师兄人长得好，家世也很好。最难得的是秦粹实力很厉害。”
    “那……”
    龙胤想问一句那我呢，却一反常态的局促。
    同时，秦粹风风火火地从茶摊外跑了进来，一打眼就看见了苏如和龙胤。
    他一屁股坐到了二人中间，大呼，“可累死我了，口渴了，小二上茶！”
    苏如连忙把她自己喝不下嘴的茶推销了过去，“师兄师兄，喝我的。我的茶还没喝，刚凉好正温热可以入口。”
    她怕自己摆着不喝，现在来了个能接盘的秦粹，刚刚好有了下家。
    秦粹浪荡惯了，也不在意，作势就要端起来进到肚子里去。
    霎时不知何故，龙胤的冰凉的剑鞘在眨眼间，搭上了秦粹的手臂。
    龙胤眼神掠过一丝不悦，又瞬间恢复如常，他强调着，“喝我的。”
    秦粹僵在那里，尴尬的咧着笑，“龙胤，一杯茶而已。有必要吗？”
    信手剑都出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秦粹是抢了龙胤什么宝贝呢。
    龙胤的声音又冷又沉，“很有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此刻龙胤对面苏如的表情应该是——
    我很生气，快来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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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可以躺着赢
    踏上白玉石阶，就是神道宫的宫门口。
    宫门前立有一座足可以撑天高的牌楼，上书“神道宫”三个字。
    穿过宫门，苏如就见到宫内的殿台楼阁，和无数披雪盛开的琼花树。美景无边，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三人换回金翎卫制式的白衣，同行在回廊间。
    龙胤和秦粹各自走在苏如身旁一侧，苏如被他们两一夹，愈发显得身材娇小，惹人注目。
    秦粹最是眼尖，也很多事。他瞧出点什么偏要讲出来和人分享。
    “师弟你看见没，我们三人一起走来。弟子们都在偷偷看你咧。”
    秦粹典型的没事找事做。
    “秦粹师兄，我们三人并排走，你怎么知道别人是在偷看我，而不是偷看秦师兄你呢。”苏如话里有气无力，显然整个人提不起兴致。
    秦粹却来了精神，“师弟你还不知道吧。从我去古昌湖的路上，再到返回的沿途。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谈论你。说‘妙目横波，如神若仙’把你说成了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