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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言桉沉默了许久,忽然叹气,佯装轻松道:“妈,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隐私。”
    她这个样子,李明芝倒是松了口气,顺道白了她一眼:“多大的人了,还天天和人吵架。”
    “是他先气我的。”凭着记忆,唐言桉说出这句话。
    以前她和谭季秋闹别扭时就喜欢这样说。
    “行了行了。”在李明芝看来,唐言桉是压根没通知过谭季秋,“还好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通情达理的人,要不然小谭的形象就要这么被你败坏掉了。”
    放女方家中长辈的鸽子,这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要进黑名单的。
    只能庆幸谭季秋在他们这刷的好感值早已到了最大值。
    “下次不会了。”唐言桉胡乱道,“对了,我送你们去酒店吧,刚好顺路。”
    唐博远晚上喝了点酒,脸有些红,他摆手:“不用你送,我和你妈打个车,五分钟就到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唐言桉还是坚持将他们送到了酒店门口,才再打车回家。
    谭季秋果然也不在家。
    唐言桉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她也不敢去深想。
    明明下午的时候,他还在问她,长辈们都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可就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后,他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掉了一样。
    唐言桉一夜没睡,直到天边吐露一抹鱼白。
    她终于接到了第一通和他有关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医院。
    一抬眸,她就瞧见在病房门口等着自己的女人。
    “你来得比我想象的要早。”她靠着墙,语气透着高傲,“你放心,我可没占你未婚夫半点便宜。”
    她喜欢哪个男人,会让对方心甘情愿地臣服自己,乘人之危她不会做。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会耍些手段。
    比如过了一夜才把唐言桉叫过来,就是她故意的。
    唐言桉没接她的话,而是心平气和地问:“他怎么样?”
    “医生说了,轻微脑震荡,没太大问题。”宁韵看着赶过来的女人,突然好奇,“你就一点都不误会?”
    “为什么要误会?”唐言桉嘴角露出讥讽,“我想你应该还不至于饥渴到对一个病人下手。”
    对于唐言桉的明讽,宁韵不以为意。
    “他昨天是要去见你家人吧?”宁韵肯定猜测,“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心急。”
    虽然只是轻微的摩擦,但很不幸的是车没多大问题,撞到了脑子。
    唐言桉没说话,她赶来得急,这个点,医院里的人还不算多。
    “人醒了吗?”她平静问道。
    “你觉得他要是醒了,我还能在这?”宁韵很有自知之明道。
    这些天,她也算是弄明白谭季秋和唐言桉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多久。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
    在宁韵眼里,感情是这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她只需要稍微使点拙劣的伎俩,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们分开。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过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包括人。
    唐言桉原以为自己看到这副场景,会崩溃质疑,会痛哭流涕。
    可真当这一切发生在她眼前时,她的内心却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死水一般的平静。
    这个叫宁韵的女人,真的很会抓人心。
    她先表明自己从未逾越分毫,却同时也在告诉她,不是不想,只是现在不想。
    她就像会随时爆开的炸弹,会永远横在自己和谭季秋之间。
    唐言桉发现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办法心无旁骛地和谭季秋在一起。
    她几乎可以预料到未来所有会受到的痛苦。
    会比现在痛上十倍百倍。
    她依旧爱他。
    可同时,她真的没办法再像过去一样和他在一起了。
    病床上的男人,还在睡。
    额头上包了纱布,脸颊两侧隐约有两道浅声的刮痕。
    唐言桉帮男人拉了下被子。
    她就这样坐在病床边上,等着男人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暖洋洋的日头裹着寒气从窗外照进来。
    床上的人也终于有了动静。
    唐言桉按了按很是疲惫脑袋,浅声开口:“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还是像过去一样,对他关怀备至。
    “我怎么会在这?”谭季秋不顾手背上的输液管,挣扎着坐起来,他明明记得自己正在开车。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昨天你撞车了,医生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两天。”唐言桉按下他要起身动作。
    他手上还插着针,这么大动作很容易回针。
    “昨天?”谭季秋努力回想,可时不时晕眩的脑袋强硬地制止了他。
    他拽住她的手,语气忐忑:“我昨天失约,你家人有没有很生气?”
    明明一开始很顺利的,为什么会撞车。
    谭季秋内心忽然就焦躁起来。
    “没生气,我已经替你解释过了。”唐言桉安抚他道。
    谭季秋闻言,渐渐放下心来。
    可他却忘了,自己撞车是偶然,她又怎么会提前知道替自己解释。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唐言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