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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赤井秀一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往嘴里送饭,非常机械。
为什么会有人在做爱的时候谈工作呢?他真的想不明白。
耳麦里传来男人和女人的淫词艳语,叫床声、喘气声、调笑声,肉体结合啪啪作响,鞭子划破空气,抽打在女人身上,痛苦的求饶和变调的尖叫,不堪入耳,放荡得令人发指。而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听取其中的关键信息。一个男人讲法语,一个男人讲英语,做得累了,就歇下来,开一瓶酒,说几句之后的计划。
客厅里十分安静,白井凉奈一无所知地坐在他对面,时不时好奇地看他几眼,而他如坐针毡,后背都被汗打湿了。虽然知道耳麦隔音效果很好,而他在认真工作,但还是有一种在公众场合背着人偷偷看黄片的刺激和提心吊胆,甚至因为坐在白井凉奈的对面,让他升腾起无限的罪恶感,像是用意淫玷污了纯洁的圣女。
早知道就不该出来吃饭了。他十分后悔,一顿饭吃下来味如嚼蜡。耳麦里的那个女人实在太能叫床了,他听得心烦,裤裆里的东西逐渐有抬头的趋势,更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联想,让他心脏跳得飞快。真的,他就应该在房间里待着,打个手冲再出来。
听着听着,他情报收集得差不多了,也大概分析出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那个女人应该是组织里非常低级的外围成员,只能可怜地出卖肉体和尊严,满足那两个变态的欲望,在夹缝中求得生存。他又看了一眼白井凉奈,你前几世加入组织时,知道这是个如此黑暗的地方吗?
但这一世的白井凉奈并不知道这些,她见赤井秀一吃完,就把碗盘收拾好,拿进厨房开始清洗。
负罪感更强了,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欲望,开始摸烟。别想了,想点其他的。但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耳麦里传来带着哭腔的吟哦,他一支烟燃尽,又开始抽第二支烟。
自古以来,男人对女人的划分无外乎两种,圣女或是娼妓。对前者的幻想与性无关,是美好纯洁的,代表着生儿育女的母亲和洗手作羹汤的妻子,是需要认真严肃地对待,结婚并保护的对象。对后者的幻想则无比赤裸,是荡妇、是婊子,是用来满足欲望或者发泄情绪的他者,是可以随意斥责和辱骂的性客体。
一性二分,这是男人的世界。
但她刚刚踢了他一脚,他开始分神。
白井凉奈是不一样的,她是第三种绝色。
她总是那么明艳张扬,恣意妄为,像一头横冲直撞的小豹子,大胆闯进男人划分的地盘,牢牢占据一个山头。他们做过地下情人,做过鸳鸯爱侣,也做过邻家兄妹。他们做过很多很多次爱,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在训练基地、在家中、在总部的卫生间里。
第二支烟燃尽,他伸手去摸烟,烟盒空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披上外套,说他出去买烟,一会儿就回来。
但白井凉奈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向他。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以不一样的音调发了出来。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可以吗?”她眼睛一下就亮了,爆发出他没见过的神采,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但还要装作矜持的样子,犹豫地问:“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他笑了,然后叮嘱她,“去穿衣服,到时候跟紧我。”
她蹦蹦跳跳地往卧室跑去,拿了件外套就出来。但他皱起了眉,“外面降温了,你穿的太薄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我没有其他更厚的外套了……”
于是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找出一件厚夹克,还从箱子深处翻出条围巾。天知道,从小到大,他就从来没有戴过围巾,这条围巾还是赤井玛丽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不知道怎么,被塞在箱子卷在衣服里,从英国带到美国,又从美国带到日本。
他的夹克对她来说过于大而笨重了,但他很满意,现在可是晚上,外面风这么大,要是吹着凉就不好了。
于是他们踏出了房门,外面街道曲折,路灯昏暗。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然后被他扯过胳膊,拉到身边。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开始关心她,搬出万金油问话。
“还不错。”她答道,“要是以后也能偶尔出去逛逛就好了。”她期待地看向他,直接明示。
他失笑,“好啊,等我有空吧。挑一个白天,带你去银座买衣服。”
她拉拉围巾,低下头,“其实也不用那么破费。我家里有很多冬装,可以搬一点过来。”
家,他愣住了。是啊,家,不是这个三室一厅的安全屋,是她那个小小破破的出租屋。
见他不语,她也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地走到便利店。他买了包烟,掏出钱包结账时,那几张小纸条被纸币一扫,差点飞出来,他心中一惊,立刻用手指盖住,推回钱包深处。
他悄悄打量她一眼,见她盯着柜台旁的架子发呆,没有注意到他,于是暗暗松了口气。
但架子上有商品展示卡,用透明塑料压盖,柜台的灯光照在上面,犹如一扇玻璃,倒映出他的小动作。
她当然看到了。
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本来想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