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漏瑚失去脑袋的身体孤零零的躺在五条悟领域的边缘,还没来得及消散。
居山晴树还暂时不想被漏瑚发现自己其实是双面间谍,于是他只好绕着五条悟领域的边走到了那一具无头男咒灵尸旁,叹了一口气。
【你说说,何必呢,】他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是他前几天不放大话,我何至于挑他下手啊。】
【明显真人更欠打嘛。】系统帮腔。
唉,居山晴树看着漏瑚的身体,悲从中来: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老想着跟要跟五条悟正面刚的壶宝说些什么,可是话,总得有个头啊。
第78章 【一更+二更】
领域内, 只剩一个头的漏瑚正在誓死不说垂死挣扎。
五条悟是怎么知道夏油杰的名字的?他是不是已经得知了有关于狱门疆的计划。
他被五条悟抓住了,那另一边引他出来的那个咒灵怎么样了?
被迫切断了与身体的联系,漏瑚的反应也慢了好几倍, 光是在脑海里想这几句话, 就耗费了他比以往多一倍的时间。
于是在五条悟看来, 就是这个火山头咒灵在被他拔下来脑袋之后就陷入了一种谜一样的沉默中,整个脑袋仿佛都停滞了下来,唯一居中的大眼睛眨起来都一卡一卡的。
五条悟:???他问的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吗?这是cpu占用过高了?
五条悟晃了晃手中的脑袋, 试图通过拍打机顶盒一样的物理方式让咒灵的思绪更流畅。
眼睛眨的更卡了。
五条悟无语地停下晃动。
看起来拔掉脑袋好像不利于咒灵思考, 早知道他应该手别那么快的,本来他拔掉咒灵脑袋只是为了方便控制, 但是现在好了, 没了身体之后咒灵好像有点傻。
懂了, 以后不能拔掉咒灵的头。
这把血亏。
还在思考是不是被背叛了的漏瑚自然错过了五条悟脸上一瞬间的不自然,他的思绪现在要比平时更慢,对时间和周围的感知也更加迟钝,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在他思考的时候, 五条悟已经收起了领域重新站在了这一片树林里。
五条悟收起领域自然是想看看这咒灵的身体还在不在。
虽然他不太懂怎么给别人用反转术式但是
拼起来应该就行了吧?
最强心虚的想道。
可惜失去了头颅的身体要比他想象的消散的更快,在五条悟从领域中出来之前, 漏瑚的尸体就已经化为了一阵飞烟,
等到他从领域里提着漏瑚的头出来,就看见躺着的无头咒灵尸旁边长出来了一个对着空地摩梭下巴的老狐狸咒灵。
看起来非常像在谋划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进领域前埋下一个咒灵,出领域后收获两个咒灵,这领域不能待了再待指不定还会长出来什么东西,五条悟想起来之前他敲了自己的一笔人情外加一个条件, 只感觉肉痛极了。
这都是为了找你, 夏油杰。
等他看见现在这个所谓以灵魂形式存在的昔日同学,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打一架。
感知到五条悟出了领域的居山晴树抬头看了看,正好对上了五条悟肉痛的表情。
【他这是什么表情?】居山晴树跟系统小声嘀咕,【见到我就这么令人痛苦吗?】
系统:【确实挺令人痛苦的。】
【你刚刚敲了他多少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吗?】
五条悟从领域里出来的太突然,他都没来得及躲,就被漏瑚看了个正着。
以为他被五条悟无情祓除了的漏瑚:!
居山晴树:失策了。
早知道就不走出来了,这下好了。
面对咒灵震惊的眼神,居山晴树只好对着五条悟使了个颜色。
【帮我瞒一下。】
五条悟乐了,同样也一个眼神回去:【抵一个人情。】
居山晴树:
【淦,】他对着系统无能狂怒,【是谁刚刚说我敲了五条悟一大笔人情的。】
【半个。】他继续跟五条悟用眼神交流。
【没门,】五条悟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神色得意极了,【概不讲价。】
从这个咒灵咒力拿到有关于夏油杰的信息,他不知道欠出去了多少空口人情,现在当然是能抵一个是一个。
被五条悟提在手里的咒灵脸色已经从你怎么在这里进化成了你不会是叛徒吧?,不知道居山晴树是怎么从他那张一个眼睛一张嘴的脸上看出如此复杂的神色的,反正现在情况显然是如果五条悟不配合他,那漏瑚肯定会怀疑他的身份。
他还等着从这些人手里拿手指去搞宿傩呢,现在还不能暴露。
而且漏瑚还肩负着要带五条悟在找夏油杰消息回去的责任,让限定皮夏油杰提前发动狱门疆放弃涩谷计划,现在也不能让它被祓除。
【成交。】居山晴树眼神恨恨。
五条老师,站在自己尸体旁边的咒灵站起来像是没有看见它一样,向着五条悟打了个招呼,这个是
人情1,五条悟立马上道的开始陪着他演戏。
虎杖,他自然的提着漏瑚的头走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这个咒灵的身体先不要动。
本来以为是咒灵背叛了他们的漏瑚听见这个称呼一下子反应过来了,现在是五条悟还没有发现他是咒灵?
啊?站在他尸体旁边的咒灵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咒术师,不祓除吗?
不了。五条悟随意的把漏瑚的头放到一边,帮我看一下,我检查一下这个身体现在还能不能用。
说完这句话,他就像是十分信任这个学生一样,背对着他查看起了漏瑚的身体。
哦。化名为虎杖的咒灵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五条悟的视线,对着漏瑚做口型道,我会救你出去的。
他按计划潜伏在高专内,现在别人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而在几分钟前他居然还在怀疑这个咒灵是否故意把他的位置透漏给了五条悟。
他只是知道五条悟会从这里路过,但是至于他会提前埋伏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漏瑚放下了眼中的怀疑。
早早到了这里看见了漏瑚选择地点埋伏其中然后一举抓获的居山晴树:小伙子还是太嫩了。
事情要从几天前他向五条悟问起有关于夏油杰的事情时说起。
在五条悟叙述的时间线里,在居山晴树走之后夏油杰就发动了百鬼夜行,百鬼夜行结束之际五条悟亲手终结了叛逃高专十几年诅咒师夏油杰的生命。
偌大的盘星教就这样随着教主和两个jk的死亡和消失也一夜间消失了,仿佛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失去主心骨的盘星教瞬间分崩离析,两个夏油杰的养女不知去向,但好像还跟津美纪有点联系。
经过十八桥和柏青哥两次接触,两个jk对伏黑惠(尤其是对伏黑惠的玉犬)印象都还不错,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津美纪熟悉了起来,夏油杰死后唯一能知道她们俩近况的也就只有和咒术界基本没什么关系的津美纪。
五条悟不是个喜欢往家里捡小孩的人,何况还是两个被从小当作诅咒师养大、三观基本都定型了的女孩子。
既然津美纪大概知道她们的近况,在确定了她们两个对于普通人津美纪是真的没有恶意之后,他随便听了几耳朵,感觉两个女孩子过的还行,不至于要到他来出手维持旧友养女生活的地步,他也就懒得问了。
这个由叛逃特级咒术师夏油杰为中心的诅咒师团体,似乎就这样随着一天天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在了东京这个繁忙的都市里。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五条悟当时没有把他的尸体直接下葬,而是交给了硝子或者火化的话。
五条悟前脚下葬了夏油杰,另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存在后脚就把夏油杰挖了出来,占据了他的壳子,继续以夏油杰的名字生活,并且还跟一堆诅咒混到了一起。
这一挖一埋,两个人谁也没想到,阴差阳错,夏油杰死了,但又没完全死。
羂索趁新鲜挖了夏油杰,把本来就快失去身体机能的躯壳重新复原然后挤了进去,于是本该跟着躯壳的死亡一起消散的灵魂又被拉了回来,最终变成了居山晴树所看见的原皮和限定皮。
自己同学的身体直接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占了,五条悟听完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打过去,第二反应是不对啊面前这个咒灵哪来的这么好的心给他说这些。
对此,居山晴树:承蒙惠顾,我的线索很宝贵,涉及咒灵要翻倍。
于是他就狮子大开口般的敲了五条悟一大笔并让他等着。
在尚且不太清楚占据了夏油杰身体的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还是最好不要直接打上门去比较好,他去骗个对于夏油杰近况比较熟悉的咒灵过来问问情况。
只是面前的场景看起来似乎和平和的问问情况扯不上关系。
确认了这个身体还能用的五条悟郑重的把漏瑚的头放回了咒灵身体上。
他似乎嫌放的有点不整齐,还左右调整了一下,完美契合了所有缺口,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好的,思考时间结束,五条悟满意的看了看这个经他修复后看起来和十几分钟前没有区别的咒灵,心满意足的开口道,接下来进入问答环节。
对了,五条悟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大脑是在头里的吧?
正在缓慢的进行自我修复的漏瑚:???
你不是要问我有关于夏油杰的问题吗?什么叫做你大脑是在头里的吧?
辱咒灵了。
*
虎杖悠仁打了个哈欠。
今天多云,难得的好天气,轻柔的暖风顺着窗户的间隙吹进来,温柔的拂过他的侧颈,把本来就不算清醒的虎杖悠仁弄的更困了。
从教室往窗外看去,薄薄的云朵轻柔的消减了一层阳光,只留下一段不算刺眼的光芒顺着云层的间隙分撒下来,照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
今天天气好,几个二年级没课没任务,直接出去玩了,整个学校满打满算的活人估计就只有他们这一个需要上课的班级。
说是一个班级,其实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留守学校,而且现在本来应该给他们上课人也不知所踪。
五条悟人呢钉崎野蔷薇仗着五条悟不在又跳到了阳台上坐着,现在正在一边晃腿一边往下看。
他再不来的话算不算无故旷课啊
不算吧,伏黑惠从门外抱着三罐咖啡用肩膀顶开教师门,弯腰把咖啡们放到桌上后才回答道,他干这种事还干的少吗?
十分适合睡觉的午后,教室里的三个人上课前困的挨个打哈欠,最终以石头剪刀布决定了由谁下楼跑腿买咖啡。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一分钟,我怎么感觉五条悟不打算来上课了呢?钉崎野蔷薇又换了个姿势坐到阳台上,学着之前五条悟的姿势扒开窗户往下看。
说不定。伏黑惠先拉开了一罐咖啡。
刚从贩售机里掉落出来的冰凉液体顺着他的喉管一路到胃,还没等咖啡起效,冷饮所带来的提神效果就让他一个激灵。
给我也扔一罐。从窗户外吹来的微风弄的人昏昏欲睡,钉崎跟着虎杖悠仁打了个哈欠,现在也懒得从窗台上下来了,理直气壮的向伏黑惠伸出一只手。
还有虎杖,野蔷薇用下巴点了点看起来已经快要睡过去的虎杖悠仁,我感觉要没人叫他,他下一秒就能睡死过去。
确实如此,虎杖悠仁现在支着脑袋昏昏欲睡,看起来下一秒就能直接闭上那双困顿不已的眼睛直接陷入长眠。
这几天怎么天天感觉虎杖睡不醒一样,拿到咖啡的钉崎野蔷薇也清醒了一点。
她探究的眼神扫过虎杖悠仁眼下的青紫,不满的问道:你俩背着我晚上打游戏?
没有。伏黑惠抽了抽嘴角干脆的拒绝道。
咒术高专课程这么松,没任务的时候为什么要晚上打游戏。
白天打不好吗?
那他这几天怎么回事?钉崎野蔷薇一口气喝完了咖啡,轻巧的把罐头扔到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铝制的金属罐子险之又险的擦着垃圾桶的边落了进去,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看,钉崎摊了摊手,这样都不醒。
虎杖?伏黑惠无奈上去拍了拍他的肩,昨天晚上你哥还是没回去吗?
虎杖悠仁眼皮跳了跳,还是没睁开眼睛。
虎杖?伏黑惠继续拍他。
醒醒,上课了。钉崎野蔷薇弯腰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来属于虎杖悠仁的那罐咖啡直接往他脸上贴。
冰凉的金属罐子不经预警的直接贴到了脸侧,虎杖悠仁一个激灵,终于清醒过来了。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钉崎踢了踢他的桌子,你晚上做贼去了?
这几天既没任务又没课,作为教室的五条悟摸鱼摸的比他们还勤,虎杖悠仁能有什么事这么晚睡。
没,虎杖悠仁拍了拍脸,扯开易拉罐的拉环,我等我哥回来。
不是吧不是吧,钉崎野蔷薇为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抽了抽嘴角,你是没断奶的三岁小朋友吗?还要有你哥才能睡得着?
虎杖悠仁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咖啡差点喷出来,立马咳嗽了起来。
不是我睡不着,是这几天我在查东西。他看着钉崎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只好解释道。
钉崎野蔷薇这一通打岔算是赶走了他所有的瞌睡,虎杖悠仁这下比谁都清醒:前几天晚上五条老师那边又不知道有了什么事他哥都回来的很迟,宿舍的床又小,我要是睡着了的话就会无意识的睡到床中间,他就会去睡沙发。
宿舍里配的那个沙发还不如睡床,所以看见他在沙发上睡了好几次之后我就开始熬夜等他回来了。
我有点担心他熬夜做的事跟我能留在学校内有关,虎杖悠仁纠结的捏扁了手里的罐子,所以我这几天晚上都没睡,想看看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