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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别人不知道,尤其, 肝胆外科的林姐不知道。
    这周上班的最后一天,下班之前,林姐不知从哪儿跑出来,把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傅厦拉走了。
    “上周你去航市开会,不知道咱们医院新来了一个小帅哥,我说了,都别动, 给小傅留着!不过我连着两星期手术安排得满满的,没得空。”
    林姐笑起来,抱了傅厦的胳膊, “今天带你看看去!”
    她说完, 拎起傅厦就去了一楼的骨科。
    路上还跟傅厦简单介绍了一下, “我问了,比你小两岁,海归博士。小伙长得那叫一个好看, 你知道吧?他的脸是那种有棱角的线条,除了话少点,气质冷点,其他都没毛病。”
    傅厦想要推脱都没来得及,就被林姐待到了一楼骨科的门诊。
    她苦笑,但又不好直接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还是林姐之前撮合的。她只能迂回地拖住了林姐。
    “林姐别急,我好歹先看看人家履历什么的,直接见面吓着人家怎么办?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
    林姐说不用看,接着直接告诉了她名字。
    “姜延周。”
    傅厦呛了一声,“叫什么?!”
    林姐指了刚贴上的姜医生的名牌照片和简介给傅厦看,傅厦看完,不用林姐拉,直接冲了进去。
    诊室里刚送走了一名病人,傅厦看着诊室里唯一的坐诊大夫。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大姨能同意你来浦市上班?!”
    ... ...
    姜延周,傅厦大姨家的表弟。
    林医生介绍了个寂寞,没想到人家是表姐弟。
    林医生朝着前来看热闹的一声摆手,让他们散了,又跟傅厦说,“你别急,我再给你介绍别的。”
    “呃... ...”傅厦觉得不说不行了,“林姐上次不是帮我撮合了吗?”
    “哪个?”
    “就我那个邻居。”
    “啊?我以为这么久了,这事黄了呢!”林姐惊喜问傅厦,“成了?”
    傅厦小声干咳,“呵呵,差不多了。”
    林姐瞬间就放心了,“我就说,那小伙子靠谱着呢!我等着你们结婚摆酒席哈!”
    “... ...”
    傅厦服了这位,八字还没一撇呢。
    但她又把表弟姜延周单独拉到一边说话。
    “什么情况你?不是还有半年才毕业吗?而且大姨不是让你去首市的医院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傅厦问了一串,结果表弟只有一个字。
    “嗯。”
    只有结果,无需解释。
    如果说傅厦妈妈需要看一本书,叫做《如何让孩子好好说话》,那么傅厦大姨就该看另一本书,《如何让孩子开口说话》。
    傅厦看了看表弟的神情,约莫明白他提前回国来浦市工作,十有八九大姨根本不知道。
    别说大姨不知道,她这个同医院的表姐今天也才刚知道。
    傅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那什么,你是在附近租房子住吧?今天别回家吃了,跟我吃吧。”
    姜延周对此没有反对,只是摆着一张冰块脸。
    “嗯。”
    傅厦:“... ...”
    傅厦带着他去了停车场,她当然没有车,但她的司机有,并且最近每天都接送她上下班。
    傅厦带着表弟走近了,见越野车上的男人从驾驶位下来,走过来迎她。
    她身边还带了个比她高许多的表弟,正常人怎么都得奇怪一下,甚至,说不定还吃点醋,但他好像只是歪了歪头,然后又走了过来。
    倒是表弟开了金口玉言。
    “男朋友?”
    傅厦也学着他。
    “嗯... ...”
    说话间,傅厦看着她的男朋友已经走了过来,直接道。
    “这是我表弟,才刚来浦市,我请他吃个饭。”
    傅厦说了个地点,陈梵当然没意见,只是笑着道。
    “你们吃,我请客,延周别客气,不过我今天有些事,就不陪你们吃了。”
    傅厦知道他不方便跟别人一起吃饭,就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但转头一想,突然觉得不对。
    她刚才介绍的时候,可没说表弟的名字,他怎么知道呢?
    果然,表弟也觉得奇怪了,瞧了岑林一眼。
    但他依然淡定,看了一眼姜延周的铭牌,“延周是骨科医生啊。”
    傅厦松了口气,原来他看到了铭牌,不然她真要觉得他有些特殊的能力... ...
    表弟的话少的可怜,只多看了他一眼,客气了一声,就上了车。
    三人去了傅厦说得菜馆,走到菜馆门前的小公园时候,不只从哪冲出来几个打水仗的猴孩子。
    漫天水花散落,傅厦差点一不小心中了一枪,新男友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替她挡了喷过来的一管水。
    水喷在了他口罩上,湿了大半。
    猴孩子大闹着跑远了,傅厦连忙问有没有事。
    “他们喷的不是什么肥皂水吧?”
    陈梵笑了笑,说不是,“放心吧,没事。”
    三个人进了菜馆坐了,陈梵从包里拿了个新口罩,去了趟洗手间。
    口罩湿着,确实不舒服,只是陈梵刚把口寨摘下来,就从镜子里看到了后面跟过来的人。
    姜延周也正好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