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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与斑一同仰望的天空。
鼬的手指微动。抖落刀尖的血珠。
身上的暗部服比平时还深,血的恶臭麻痹嗅觉,整个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涨痛的双眼血管像是已经预知到即将到来的事情般拉响警报。
「抱歉。」
鼬将滴血的刀收回鞘中,头也不回的走入月色也无法抵达的暗处。
在前方还有人在等待着他。
空荡的街道连巡逻的忍者也不见。空气中几乎凝固的血气,不需要过多猜测就能推出已發生的事实。
快速的踏着屋簷前行,化为夜中潜行的鹰。视线偶尔掠过堆在小巷内的人影,平和的表情彷佛只是睡着了。
一刀毙命所产生的痛苦是最低的。坠入美好幻境中以后,几乎无法意识到死亡的概念。
手足残杀、族人互敌。以力量为圆心所旋转起的漩涡将所有人捲进。
名为「宿命」的齿轮就在这样的宁静中缓慢的转动着。
雨滴疯狂的涌向地面。一时之间分不清楚地面上死得更多的是根是暗部还是宇智波裔。
隐约能从房顶望向仍散發微光的远处。木叶像是毫不受到这场大规模屠杀的影响,仍安稳沉睡于低迷夜色中。
为了庆祝接下来的节日而挂上的街灯取代路灯照明,天一亮起来就会有人们开始准备庆典需要的物品,并且奔走在贩卖烟花和浴衣的小店裡吧。
所有的孩子们在这夜都怀抱着喜悦兴奋的心情早早入眠,就是为了明天不睡过头错过精彩的庆典。
就连族地裡的人们,此刻也都在做着永远不会醒的美梦。
……说到底,这發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亲眼见证宇智波以这样的方式灭亡,怎麽可能不感到冲击。
在鼬毫无杀意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被这个时代所排除在外的感觉再度强烈起来。
因为不属于这个时代,即便冠以相同的姓氏也好,始终只能遥远的旁观。
就像此刻,明明走在血泊之中,那裡头的一张又一张脸庞,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
鼬怎麽想的并不得而知。
人们最终都只是为了所相信的事物而做出选择罢了。
三勾玉写轮眼转动。斑压低身体好让风阻减少,能够更快速的前进。
唯一知晓的是:即便用尽全力,他也会奔向那唯一与自己紧紧相连的存在。
「你终于来了,宇智波斑。」
族地出口处站着模煳的人影。斑停下脚步,手贴上腰间太刀。
那人影弯身从身旁死透的族人尸体裡挖出两颗浑圆的目珠。
一旁的根接过,将其收进装有透明溶液的玻璃罐。
「这一颗的成色不错。虽然和斑你的还是差多了。」
太刀抽出,低伏的身姿像是被激怒的狼类。
刚才的一幕简直噁心的让人想吐。
「给.我.滚.开!」
「真可怜。那女人连最后的道别都没留下对吧?」
三勾玉精准的落在爬满皱痕的脸上。志村团藏微笑不变,说着的话比挖出眼珠的行为更加让斑反胃。
「就这样带着忍术卷轴离开,一点也不顾还留在这裡的你。」
「——在死之前也没留下任何给你的话呢。」
灼热的火焰迎面扑来,往后一跳躲避。上面、左右、还是下面?虚晃一招之后的下一击不管从哪裡都能有效抵挡。
前方的火光刺眼的让团藏眯起眼。
少年披着火焰而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贴近。鼓起双颊再度施展范围极大的火属性忍术。
「你说春野樱死了……」
「老子听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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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嗎?」
附骨之蛆般的聲音仍在耳邊圍繞。
「那麼,由你自己看吧。」
白色繃帶脫落,落下的一端被風帶領著在空中折往不同角度。
裸露而出的右眼裡圖騰旋轉,鎖定眼前的斑。眼周尚未癒合的疤痕滴下深色液體。
只屬於宇智波的繼承物如今存留在外族人的體內,其內的繁複花紋從未在任何寫輪眼中見過。
三勾玉高速旋轉,正面迎擊。兩道視線相碰,幾乎是在同時全力調動身上的查克拉。
迅速且大量擠入的能量讓眼眶漲痛著。
「幻術.三勾玉寫輪眼。」「幻術.萬花筒寫輪眼。」
紅腥成為世界唯一色彩。
比三勾玉更蠻橫的力量將意識跩入深淵。
無法見光的地底深處,腳下的血匯流成河。所有分支的終點是雙手反縛、跪在中央的人,如同待宰羔羊般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只殘存一邊的視線,正在以另一種角度觀看發生的一切。與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