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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神庙香火再复往日鼎盛啊。”
他利落招了此事,倒让夏知秋高看了一眼。她最烦就是死到临头还诡辩的人,这样大大方方承认了,倒省了不少劝说他的口舌。
这不是大事,顶多就是弄虚作假糊弄百姓,打一顿板子罢了。
夏知秋叹了一口气,道:“香火鼎盛与否,都是不可强求之事。本官最不耐烦这等装神弄鬼的事,这种诓骗民众的事理应打一顿板子以儆效尤。只是这天寒地冻,人都僵了,莫说挨板子,就是打手心都得麻上个半天。若是你这样年迈,还挨了板子,轻则伤筋动骨数个月,重则半身不遂。本官念你是初犯,饶你这么一回。下次可不许再如法炮制用这种卑鄙手段,不然本官定不饶你。”
庙祝没想到夏知秋能放过自己,顿时喜笑颜开,一边磕头,一边道:“谢谢夏大人开恩,夏大人真是菩萨心肠!”
夏知秋可不是为了几句好话才饶过他的,她是真觉得庙祝有罪,但罪不至死,没必要和他多计较。
只是,夏知秋很在意谢林安对她的看法。他会不会觉得她不合适当官?因为她身为女子,心肠太软乎了?
夏知秋怯生生看了谢林安一眼,哪知对方根本就没在意这一事,他自顾自用茶盖子推着茶叶,盘算什么事。
片刻,谢林安开口了:“夏大人慈悲心肠,饶你这一回。可你的过错,却不止这一次。”
庙祝迷茫地问:“草民还有其他错事?”
谢林安点点头,道:“你可记得,当日你和粱大夫人串通,说梁二爷的下人曾跑到庙里来,要修葺神庙,还换了白尾大人的泥塑相,对吗?”
庙祝想起如今入狱的粱大夫人,浑身一个激灵,叫苦不迭,道:“是草民确实说过这事。可是,这也说不上是草民和粱大夫人串通啊!很可能是粱大夫人将那人派来,故意说一番话,牵扯到梁二爷,这才让草民误以为是梁二爷在庙中设计的机关。此事和草民无关,草民只是把听到的事,老老实实和盘托出而已。”
他要这样说,也是有点道理的。
谁知道来修庙的人是梁二爷的人还是粱大夫人的人呢?
纵然是粱大夫人的人,如今也
没人证,她铁定不会认这事。
看来,庙祝和粱大夫人有没有作伪证一事,又没个定夺了。
夏知秋头疼yù
裂,见庙祝如那泥潭里的泥鳅滑不溜秋没个把柄抓牢,也不再纠缠此事,和谢林安一道儿离开了。
两人回了夏府,谢林安突然问:“府中可有吉祥镇志?”
夏知秋一愣,后知后觉地道:“有的,我刚来吉祥镇任职的时候,特地收了一本放书房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都积灰了。你要这个干什么?”
“想查一点事情。”
谢林安这样说了,夏知秋总得帮帮他。
于是乎,两人一同进了书房翻箱倒柜找起东西。
谢林安正翻着书呢,突然在书柜后头摸到一根风干了许久的jǐ
骨头。他是有洁癖之人,立马蹙起眉头,问:“你在书房偷吃jǐ
了?”
夏知秋见偷吃的事败露,面不红心不跳,道:“我这哪能是偷吃呢?我这是为国为民cāo
劳至深夜,忽觉腹中空虚,为养好身体照顾百姓,这才不得已取一只烧jǐ
到书房进补,顺道继续翻阅文书。”
“明明是馋嘴又不想让人看到,这才躲在书房里偷吃吧?居然还找了这么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愧是夏大人啊。”谢林安斜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将jǐ
骨头包了个严严实实。
chā
科打诨一番,总算是找到了那本吉祥镇志。所谓吉祥镇志,就是记录了吉祥镇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以及镇上的风土人情、历史面貌。
此前,夏知秋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着多了解吉祥镇一点,于是熬夜看完了此书。
奈何吉祥镇就是屁点大的地方,看这个还不如看上一任县令留下来的案卷,于是夏知秋就把这本吉祥镇志拿去垫桌角啦。
谢林安拍掉书上的灰尘,老老实实坐到了灯柱前面,缓慢翻书。许是他娴静翻书的模样和往日有些不同,暖黄色的光影融入他的眼睫,使得他眉目变得愈发黑浓分明,有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美感。
夏知秋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凑上去,轻声问:“谢先生,你在看什么?”
她说话声音很轻,像是会惊扰到谢林安这只蝴蝶精一般,刻意放低了音量,语调也拿捏得很温柔。
谢林安原本找资料找得很入神,听得身旁的夏知秋柔声问了一句话,心间莫名一颤。他能感受到夏知秋呵出来的热气,微微发烫,落在他的颊边,似星火燎原,刹那间便燃了起来,使得他耳根微烫。
谢林安朝后避开,和夏知秋拉开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