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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到底怎么了?值当你这般慌张?”
门房看了一眼夏知秋,犹豫片刻,不知当不当讲。
郑大人也回过味来,轻咳一声,道:“有什么不敢讲的,你倒是说啊!”
门房颤巍巍地道:“就是上次那个泥腿子又来了,这次他还带了刀,说,要是大人不给他一个公道,他就自刎于府门前!”
“啧……”郑大人做贼心虚一般窥了夏知秋一眼,道,“实在是不凑巧啊,夏贤弟。府中突然有些急事,怕是过几日才能款待你了。待明日,为兄便亲自设宴,请你来吃酒,你看可好?”
这是下逐客令呢!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知秋和谢林安面面相觑,她也不是什么爱招惹是非的人,于是顺着梯子往下爬,从善如流地接话:“那也巧了,我这边也有点急事,得回去一趟。若是有空,咱们再聚。”
说完,郑大人便让丫鬟带夏知秋和谢林安出府了。
临走前,他们听到郑大人吩咐县尉,道:“梁大人,这事儿你去处理吧!”
夏知秋这才想起,适才站在郑大人旁边的那名年轻男子,确实和梁二爷有几分神似,他应该就是分家了的庶出少爷梁三爷吧?
夏知秋一面思索,一面出了郑府。
谢林安突然扯了扯夏知秋的衣角,道:“随我来。”
“嗯?”夏知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跟了过去。
他们蛰伏于某个暗巷里,见梁三爷从后门出来,和拿刀的年迈农夫交涉。
离得有些远,夏知秋听得不是很明白,只见梁三爷一直彬彬有礼,如沐春风地同农夫交谈,说他一定会帮他处理好这些事的。
农夫似乎被感化,涕泪横流,他放下手里的刀具,给梁三爷磕了几个头,便离开了。
夏知秋不免感慨:“瞧着,这梁三爷人还不赖,大年初一也为百姓办事啊!”
谢林安冷笑一声,道:“不过是缓兵之计。”
“嗯?何以见得?”夏知秋不懂了。
谢林安让她再等一等,说后头还有好戏来瞧。
没过多久,梁三爷身侧突然出现一名黑衣人,对方用黑布蒙着口鼻,询问梁三爷的指令。
只听得梁三爷脸上的笑意丧失,冷淡地道:“郑大人要这狗东西的命,找个僻静之处,将他处理了吧。”
“是!”黑衣人听命,急忙朝农夫所在的方向追了过去。
夏知秋大惊失色,她结结巴巴地问:“这是要……灭口吗?”
“不错。”谢林安微微一笑。
“你是怎么知道梁三爷会有坏心思的?”
“郑大人能收受礼物都能三言两语搪塞过去,若是真要为民解忧,何必避开了你呢?显然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恶事,所以不方便让你知晓罢了。想起来,那个梁家的焦姨娘不是最爱重自己的儿子吗?想逼她开口,倒不如先抓住梁三爷的把柄。”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救人?”
“不然呢?”谢林安斜了她一眼,冷冷地问。
夏知秋有些胆怯了,她舔了舔下唇,道:“可是那黑衣人看着人高马大的,我们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啊。”
“且试一试,再说吧。”谢林安没给夏知秋后悔的余地,握住她的手腕,便快步朝那人追去。
夏知秋看着手腕上修长白皙的男人指节,心如死灰。果然,要送死的时候,谢林安一定会拉她垫背!真不是个男人!
第六十二章
谢林安牵着夏知秋疾步跑出镇外,跑向一片密林。
他们不但要跑,还要躲躲闪闪,不让黑衣人发现。
农夫离开闹市区,路过一处破旧的城隍庙。此处荒无人烟,或许就是最佳的下手地点。
黑衣人抬手掠过竹枝,忽然从身后摸出一把锃光瓦亮的匕首,伺机等候。
夏知秋晕血,一见真刀真枪动手,腿肚子就发软。
谢林安也不是为难人的主子,他松开了夏知秋的手,安抚她:“你在此处等我,别跟来。”
他这意思,是要独自上去救人吗?别说能不能刀下留人,万一把他也搭上呢?
夏知秋反握住谢林安的手,阻止他:“等等!”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触碰谢林安,倒让对方有些许惊讶。
谢林安瞟了一眼那双白嫩赛雪的纤纤素手,挑眉,问:“有事?”
夏知秋舔了舔下唇,小声哝囔:“别去……”
她压低了声音讲话,略有些软糯的音色,让听者心尖微颤。谢林安的心也莫名软成了一汪春水,他难得温柔一回,轻声问:“你是在担心我?”
夏知秋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我就只想说,你死前,别告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