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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肉一般,跟在夏知秋后头。
夏知秋打算回府再做定夺,偏偏谢林安在梁家做客上了瘾,怎样都不愿离开。
他吃了好几口梁家大夫人摆上来的云片糕,还喝了上好的乌龙茶。吃饱喝足后,谢林安提议:“可否搜一搜嫌犯梁二爷的寝房?”
如今当家做主的人是粱大夫人,她想让梁二爷伏法,自然是知道搜查房间的重要性,于是点头同意了:“两位大人请。”
梁二爷和梁大爷的屋子陈设风格就相差很大了,梁二爷的屋子全无文雅气息,各个角落里都摆着一些玩乐的东西,光是养鸟的金笼子就有五六个。这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若有似无。入如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夏知秋逡巡了一番,觉得没什么可看的。
偏偏谢林安对那些装蝈蝈儿的匣子也颇有研究,还挨个儿拿起来看了一眼。
夏知秋拍了拍他的手,道:“谢先生,看得差不多了吧?咱们回府?”
谢林安点了点头,临走前,他的视线落在了屋内的某个红木桌子上,那里摆着一只木架,上面还挂了一枚带有裂缝的白虎玉佩,和梁大爷房里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谢林安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关上了房门,将这一切掩入黑暗之中。
回府时,粱大夫人贴心地准备了三顶轿子,一顶为了梁二爷,另外两顶则是给夏知秋和谢林安的。
夏知秋总觉得谢林安有点古怪,上轿前,她忍不住问:“谢先生,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谢林安摇摇头,似笑非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有结论了。”
“哦。”
“就像夏大人一样,每日养着,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他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便径直上了轿子。
留下夏知秋一惊一乍:“谢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谢林安不答,夏知秋便去掰扯他轿子的窗帘。
她刚掀起一个角角,又被谢林安猛地压住了,轿子密不透风。
夏知秋无语:“……”
谢林安在里头凉凉地道:“夏大人为何一直粘缠着我不放?怎么?如今有了多余的轿子,夏大人还是想坐我腿上?”
“没……没那回事!”夏知秋结结巴巴地答,急忙龟缩回自己的轿子上。
谢林安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不该招惹他的!
第十章
夏知秋把梁二爷带回了府上,由于还没其他确凿罪证,单凭梁大夫人的口供就将其定罪未免太草率。
夏知秋原本是打算,带回衙门再慢慢审讯,毕竟是她自个儿的地盘。哪知梁二爷装老赖是一把好手,当下就如同从未有过舌头,怎样都不肯开口讲话。
这让她愁苦至极,总不能对着梁家未来接班人严刑逼供吧?万一他没什么事,以后还不得恨上夏知秋?
赵金石见梁二爷油盐不进,扯了扯夏知秋,说:“夏大人,咱们不如去查一查梁二爷身边的人吧。”
夏知秋如醍醐灌顶,当下反应过来:“是了,我记得梁二爷和宋家三公子混得极好,我们去请一请他。”
宋家也是吉祥镇的大户之一,祖上凭一句“我家在京中有人”迅速发家致富。实际上,他家只不过是有个在京都当御前侍卫的远方亲戚。奈何商人最吃这套,有关系办起事来也方便,凡事都能安排周全。于是买账的人越来越多,宋家也成了富户圈里的新贵。
宋三被请来夏府的时候,还对她门前的那两尊石狮子指手画脚:“夏大人,你这石狮子的雕工太差了,过两日,我给您送一尊玉狮子镇门,你看可好?”
宋三想拍她马屁很久了,可惜夏知秋是清官,一直没给他这个机会。
今日是夏知秋邀他上门做客的,宋三转头就让人散布出去“他与新上任的夏县令乃是好友”的消息,营造出“夏知秋会帮他撑腰”的架势,糊弄一番宋家日常合作的商户。
夏知秋遇上这么一个泼皮,很是头疼。
她邀人进屋,给他上茶,打算速战速决,问完话就把人赶走。于是,夏知秋开门见山地问:“你和梁二爷平日里一处玩闹,对他的事情了解吗?”
宋三连连点头:“了解啊,我和他可是同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友,怎会不了解他的事?”
“那他和他大哥的关系,如何?”
闻言,宋三左右顾盼,见没什么人,才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我觉着是不太好,不过他不太讲家里的事。”
“哦?”夏知秋挑眉,“怎么个不太好法?”
宋三清楚记得,某天他和梁二爷在酒坊吃醉了酒,梁二爷拎着酒壶,对他道:“无论我在外怎样赌,欠了多少债,我大哥都会帮我还的。梁家有那么多钱,分我一点怎么了?我要是早生三五年,是大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