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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出言总这般犀利呢?
可见,“刀子嘴豆腐心”这句话是有出处的。
夏知秋道:“不与人交恶,乃是我做人之根本,你待人好,人也会待你好的。谢师爷有大把的东西要学呢!”
谢林安嗤笑一声,突然牵住夏知秋的衣角:“那么……方才轿子上,我舍身为夏大人,服侍了您这么久,是否也该投桃报李,给我点回报?”
听得谢林安倒打一耙,夏知秋格外来气:“不是你占我便……”宜吗?
谢林安的声音很危险,问:“便什么?”
她一个激灵,便知这话不能接,乃是祸从口出。她好不容易让谢林安相信了她身为男子有着女装的怪癖,如今又怎么能做小女儿情态呢?她可是个男子啊,男子和男子一同睡觉都不打紧,遑论只是坐他腿上了。
这样一想,夏知秋老实了,轻咳一声,说:“没什么。我说谢先生啊,凡事不要这般斤斤计较,不过就是将你当一回垫子,待会儿回府,我给你当垫子,这总行吧?”
“此话当真?”
“当真……”谢林安都不会客套一下的吗?他不知道这样折腾朝廷命官,她是会给他穿小鞋的吗?!
谢林安心情舒畅了,而夏知秋遇上了这么个刺头,深感头疼欲裂。
两人交头接耳好一会儿,绕过最后一段回廊时,梁大夫人已经在那处迎接他们了。
因是夫家丧事,梁大夫人今日穿得十分素雅,白衣素缟,妆容寡淡。许是为了见客,还是见官老爷,梁大夫人摘下了那朵白色绢花,在发间簪上一只白玉制成的兰花。
她一见到夏知秋,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眼角挂着泪就往夏知秋身上扑。知道的人了解夏知秋是来给她梁家家主伸冤的,不知道的人,还当是她家老爷回光返照诈尸回来了。
夏知秋哪见过这阵仗,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她险些跌入谢林安的怀中。
谢林安不动声色托住夏知秋的后腰,另一手挡在她面前,帮她扶住哭得梨花带雨的梁大夫人,道:“粱大夫人,有事坐下慢慢说。这样哭哭啼啼的,我家大人也听不明白事情,又如何为梁大爷伸冤呢?”
粱大夫人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当下便请两人进屋落座了。
夏知秋松了一口气,回想起谢林安冷静自若的模样,暗道:“身边有个能办事的师爷还是挺好的,这些小打小闹都有人帮着挡回去。”
她又想到谢林安那句“我家大人”,等等,她什么时候成了他家的?虽说都是住在夏府没错啦,可是这样的话总觉得有些亲昵。
夏知秋胡思乱想片刻,问起正事来:“粱大夫人,本官今日来找你,是想问问梁大爷的事。”
粱大夫人仿佛水做的,一提梁大爷,那眼睛就被眼泪包住了,扑簌簌往下落泪。
夏知秋头都要大了:“您别忙着哭,咱们今日还要办其他事的。我问您什么事,您就老老实实答本官,可好?”
粱大夫人抽噎点头:“民妇明白了。”
夏知秋想到谢林安曾说过,梁家主并不敬畏鬼神,所以他不会去参拜白尾大人,便问:“梁大爷信奉白尾大人吗?往年可有在府门摆花糕孝敬白尾大人的?”
粱大夫人道:“我家老爷不信这些,不过民妇和小女年年都会参拜白尾大人,每逢白尾大人生辰,还在府门口摆上花糕架子,孝敬白尾大人,讨个吉利的。”
谢林安插话,追问:“那么梁大爷可有去庙里参拜过白尾大人?”粱大夫人摇摇头:“从未有过。我家老爷说,信鬼神不如信自己,拜佛还不如在祠堂拜一拜祖先,至少祖先还知道亲疏会庇护子孙。是以家中拜佛或祭祀一事,都是民妇操持,老爷也从来不过问。”
夏知秋了然,原来梁大爷是个“铁齿”啊。“铁齿”在夏知秋家乡的说法就是,不信鬼神也不敬鬼神的命硬之人。
她想了想,又问:“也就是说,梁大爷死前说要去参拜白尾大人这事,实属罕见?”
粱大夫人点了点头:“那时我知道老爷要拆白尾大人神庙,成日里提心吊胆的,香火钱不知给了多少。直到他提要去参拜白尾大人,我还当老爷是开窍了,知道给白尾大人赔个不是。哪知,这竟是一去不复返。”
许是想到了伤心事,粱大夫人泣不成声。
谢林安没有半点同情心,他神色如常地看着粱大夫人,冰冷地道:“粱大夫人方便带我家大人去看一看梁大爷生前的书房或是遗物吗?我家大人很想查一查这些遗物有没有留下什么关键线索。”
谢林安又自作主张,假传官令!
夏知秋一惊,猛地转头看谢林安:“我没有……”
“你有!”谢林安笃定地道。
见谢林安那双眼冷如刀子,夏知秋老老实实闭嘴了,客气地说:“对,还请粱大夫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