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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有一定的倾斜,而白尾大人的神像也要有一定后仰,这样在摆放的时候,才能看着像是端正的模样。”
    他掰开那蒲团底下的地砖,指着刀片,道:“若是有人跪在蒲团上,地砖受重,朝下挤压,便会割断崩紧了的绊索。绊索从地底连接到供桌的最下方。只要绑在扳机上的绊索一断,供桌底下的直立摆放的暗弩扳机就会松开,从而朝正上方大力射出一根箭。也就是这一根箭用力过猛,震到白尾大人的泥塑像底部,将其震倒,沿着倾斜的供桌面,直勾勾压向蒲团底下跪着的梁家家主。”
    谢林安走向供桌,掰开那碎得不成样子的木板,供桌底部,果然有一个孔,那个孔连接着一根松了的线,而线恰巧绑在了扳机上。弓弩射出的箭力大无穷,箭身透过供桌上的孔射向泥塑像,又被泥塑像的底部一挡,落回了供桌内部。而供桌的桌面本就是倾斜的,连带着泥塑像也遭殃,径直朝前倒塌,压死了梁家家主。
    有这样的心思,恐怕这不是单纯的巧合了。
    夏知秋嘟囔:“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杀梁家家主?”
    谢林安扯来她的衣角,借以擦拭他手上沾染污秽物,低语:“谁知道呢?”
    她恶狠狠扯过衣角,怒道:“哪有你这样的?这地上多脏啊,用我的衣服擦手?”
    “不然呢?难不成用你的脸擦吗?”谢林安说这话时没别的心思,可夏知秋却忍不住想歪了。
    一想到谢林安那双细腻软滑的手会擦过她的脸颊,她便一阵面红耳赤,急忙咳嗽,掩饰她的尴尬。
    不过找谢林安这么一说,可以断定,梁家家主并不是死于一场意外了。说不定是有人暗算他,故意要他的命。
    是谁呢?思来想去,好像也就梁二爷嫌疑最大了。
    第五章
    案件有些眉目了,夏知秋抖擞起精神,决定展现一番官威。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同随行的捕快们道:“看来这是一起谋杀案,那人算准了梁大爷会来白尾大人神庙祭拜,所以事先在此处安装下一触即发的机关。当梁大爷跪在蒲团上祭拜之时……”
    她立起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吓唬人:“咔嚓一声,将他砸死。”
    捕快们听完夏知秋的分析,情不自禁抚掌叫好:“不愧是夏大人,这一番真知灼见,果然很有道理。”
    这些捕快的拍马屁水准深得她真传,她被夸得都不太好意思了,连忙摆出亲民的笑容,抬手虚空按了按,示意众人压制一下自己强烈的崇拜心情:“嗐,不过是一些皮毛推断,算不上本事。”
    众人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偏偏谢林安端着架子,不肯亲近她。
    他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冷冷睥夏知秋,卓尔不群。那眼神里带有三分不屑,似乎对捕快们趋之若鹜奔向她的行为很是不耻。
    时隔一夜,夏知秋的自尊心又一次被挫伤了。
    她梗着脖子,问他:“敢问谢师爷有何高见?”
    为了与这厮划清关系,她将谢林安的称呼改了又改。
    谢林安也听出些况味来,嗤笑一声,朝夏知秋踏来:“夏大人不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吗?”
    她蹙眉不解:“蹊跷?”
    “这暗弩的机括,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是在墓穴之中所设下的勾当,防止摸金贼人盗窃墓葬宝贝的。”
    “那又如何?”
    “这样的暗弩机关,只可使用一次。这蒲团日日被人跪拜,用了一次又一次,却只有近日发生了惨案。”谢林安顿了顿,道,“也就是说,这样的机关,是特地为梁家主准备的,只此一次。想必夏大人也是头一次听说吉祥镇中白尾大人神庙砸死人之事,这等惨案空前绝后,绝无仅有。”
    夏知秋点了点头,心道,这谢林安也太能绕弯弯了,说了半天,没句话落在点子上的。
    谢林安一笑:“那么,还真是凑巧。若是梁大爷再晚个片刻,或是没能跪在那蒲团之上,白尾大人这尊泥塑像都砸不到他身上。要正中圈套,须得拥有天时地利人和。”
    他这话说得她心里一个激灵,是了,若是有人暗算梁大爷,这也太巧了。正好是梁大爷一人进神庙,又正好是他跪在蒲团上。那泥塑像还不偏不倚恰好将他砸死了。
    啧。
    夏知秋击掌两声,道:“我懂了。”
    谢林安冷淡应了一声:“夏大人明白就好。”
    “这就是白尾大人在其中作祟,她施展妖术,魅惑梁大爷屏退侍从,独自跪在那蒲团之上。”这番话,她说得掷地有声。
    谢林安忍不住扶额,闭了一会儿眼,随后道:“你是认真的?”
    他这话音儿似乎不对,夏知秋喃喃两声:“兴许是玩笑话?”
    “夏大人,还是闭嘴吧。”
    “……”这厮狗胆包天,居然敢叫朝廷命官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