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最该高兴的婚礼，可被萧湛牵着手，准备离开家里的时候，姜小轻竟然会有种想哭的冲动。
    尽管知道在她家里，不会有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荒唐的概念，可是、可是……
    为什么眼泪还是停不下来呢？
    姜小轻抽泣着，忍不住道：“我不走了……”
    萧湛站在旁边，听到这话，有些手忙脚乱。
    姜妍画与方虹闻言，哭着哭着就笑了，两人帮着姜小轻擦拭眼泪，补妆。
    “傻孩子。”
    方虹道：“嫁出去了，又不是不能回家？”
    “是啊，我跟方姐也就是感慨一下，毕竟……”
    姜妍画摸了摸姜小轻如瓷娃娃一样漂亮的脸，“你可是我们的女儿啊。”
    在母亲的心里，女儿就是个孩子。
    无论年纪多大的女儿，就算是其他孩子的母亲、奶奶，与她们而言，女儿还是女儿。
    就算七老八十了，她们也能为白发苍苍的女儿包一个红包，在最热闹的新年，交付到女儿的手中。
    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要嫁给别的男人，成为别人家的媳妇……
    做母亲的，怎么会不想哭呢？
    不仅仅是舍不得女儿，还有无数种复杂的感情包含在里头。
    但毫无疑问的是，她们都想女儿能获得幸福。
    在这样盛大的日子里，走上幸福的阶梯。
    方虹为姜小轻理好了薄纱，对萧湛嘱咐道：“好好对我闺女。”
    “我会的。”萧湛认真的点头。
    “去吧。”
    姜妍画将姜小轻的手，交付到了萧湛的手中，“该走了。”
    “嗯……”
    姜小轻终于止住了哭泣，与萧湛离开了房间。
    姜妍画与方虹站在卧室内，目送他们离开，目光感慨。
    “走吧，我们也该去现场了。”姜妍画过了一会才回神。
    “嗯。”方虹点点头。
    婚礼，才刚刚开始呢。
    ……
    因为酒店离这里比较远，开车要半小时，自然不可能完全照搬古代婚礼流程，什么骑马抬轿……
    都不行。
    不过，尽管是开车去的，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参照俗礼。
    像是跨火盆，拜天地，敬茶……
    姜小轻牵着与萧湛相连的红绸，在众多宾客的注视下，将流程走完。
    如同姜妍画和方虹所说，尽管所有事都很新鲜，可有萧湛在身边，一切事情又变得平常，先前的紧张也都消失无踪。
    婚礼最终，与古礼不同的是，萧湛在与姜小轻给父母敬茶后，掀开了姜小轻的盖头，与姜小轻交换了婚戒。
    因为要配合这一身装扮，他们的婚戒并非白金钻石，而是黄金暖玉，并不俗气，反倒大方华贵。
    两人在众人的瞩目下交换戒指。
    即便是在众人面前不苟言笑的萧湛，此刻也露出了笑容。
    两人眼中只剩对方的笑颜。
    “亲一个！”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哄，整个大堂都变得热闹起来。
    “亲一个！亲一个！”
    姜小轻回神，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燥热。
    可是，意外的，她没有回避这些起哄，反倒定定看着萧湛。
    萧湛也在看着她。
    伸出手，萧湛掀起她的薄纱，在众人的惊呼起哄声中，落下珍惜轻柔的一吻。
    他的姑娘啊。
    他的……
    新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