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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故意拖延动作。
“叫哥哥。”他顶一下。
我紧咬嘴唇。
“想不想要?”又是一次冲撞。
“嗯。”我闷叫一声。
他停下,咬住我耳垂:“想要就叫哥哥。”
……
这简直“丧心病狂”,他居然能在这种时候威胁我。结果,我不仅毫无尊严的屈服了,还连着叫了好几声哥哥,催化作用非常神奇。
这哥哥的称呼第一次叫出口就批上了私密的外衣,在外人面前自然再难叫出口,所以平常时候我把哥哥演化成嘚嘚。
“嘚嘚,你喂我。”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呃……好像也没比哥哥好多少。
那次之后,很快我就知道林子乐当了他们班的物理课代表,和我同样震惊的还有他们班里的同学。陈宜说大家都很诧异,但没一个人有反对意见,包括原课代表王胜。
“王胜还有些小高兴。”陈宜说:“毕竟他也是在课堂上吃过郝健德粉笔头的人,他堂堂物理课代表被老师批评是多没面子的事,再说课代表说白了就是个给老师打杂的,他巴不得‘退位让贤’。没想到林子乐接了工作还挺美,收作业收的极其认真,不交作业的还会被他训,有几个顽劣份子也被他整得服服帖帖。”
“郝健德是怎么想着让他当物理课代表的?”我还是很诧异。
“他打包票说物理成绩要挤进全班前 10,40 多名的成绩挤进前 10,真是吹牛不打草稿。”陈宜答。
差不多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一件怪事,就是抱回来批改好的物理作业里,我的本子不是在最上面就是在最下面。
我是按小组收上来的,我的作业向来在中间某个位置,再怎么也不可能放在第一个或最后一个,但几乎每次拿回来都会挪位。为此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收上作业的时候把自己的作业本插在正中间,结果批改完抱回来又被放到了最上面。
对于这件事,林子乐是这样说的:“你的本子在最上面,我的本子在最下面,然后把我们班的本子落到你们班上面。”林子乐把手覆在我手上,“这样,我们不就贴在一起了嘛。”
*
我妈的眼睛因为及时喷了药水,后面好的比较快,我郁结的心情也随之慢慢消去,加上经常在郝健德办公室碰见林子乐和我打招呼,我觉得再冷脸对他似乎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当然主要还是我踢了他一脚,我妈后来把我说了一顿,她说别人用武力我们不能也这样,万一受了伤家人还得担心,而且那件事和林子乐也没关系,是我误会他们了。我也觉自己有点过分,再碰到林子乐就缓和了些表情,基本限于点头之交,并不和他多说话。
我记得那天天空灰扑扑的,就是西北地区春天时候常有的天气,下午课间休息时间,我去郝健德办公室抱物理模拟卷子,才抱起卷子就听到外面由远及近的骂声。
透过窗户我看见白滨一改往日雷打不动的慢悠调子,揪着林子乐叫嚷:“你是疯了么你,打死人了怎么办?”
看见情况不对,郝健德一个箭步第一个跑到门口的,急问:“怎么回事?什么打死人?”
“这小子拿着杆子追着同学打,要不是碰巧让我看见,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人命。”白滨一手按着林子乐的肩膀,一手抹了一把下巴阖。发现有血,皱了下眉,仍是习惯性的脊背挺直,扭着林子乐把他往吴芮办公室那里送。
“你等等。”郝健德挡住路,“先进来,到底怎么回事?”
郝健德拖开椅子,办公室里还有两位老师也围拢过来,原来林子乐和一个男同学发生了争执,他直接从足球场上拔了标志杆就追着男生打。
有个女老师喊白滨去医务室,白滨摆手,意思说不用。女老师比较细心,问是不是铁器伤的,别破伤风了,白滨这才想到什么似的皱了下眉,还是被老师劝着先去医务室了。
林子乐站在那里,仍然是不服气的样子,眼睛瞟向窗外。郝健德掏出一根烟,竖起来在桌面敲了两下:“说说吧,为什么打人?”
林子乐转过头,他的眼框什么时候已经红了,嘴角抽搐,小声憋出一句话:“他骂我妈。”
我和郝健德两人均是一滞。
林子乐是单亲家庭,并没有妈妈,但是似乎郝健德比我知道的要多,因为郝健德听到林子乐的回答后长达三四分钟都没有说话,阴沉着脸,好想在思索着什么,酝酿着什么。
在这时间里,林子乐泛红的眼睛终于撑不住了,眼泪滚落下来,一滴一滴打在地上,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马上又掉了下来,根本止不住。
林子乐的样子,似乎有无限大的委屈压抑在心底。
郝健德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抽完一根烟,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出去。
郝建德前脚走出去,后脚吴芮就赶来了,同样的事情经过又复述了一遍,这几分钟的时间,突然有个老师急匆匆的冲进来大喊:“快下去拦一下郝老师!”
我跟着几个老师身后急匆匆跑下楼,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几个男老师使劲拦着郝健德,郝健德手里举着不知道哪里找过来的木棍,怒目圆睁,青筋爆凸,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对着一个完全被吓傻的学生咆哮:“你他妈的给我过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郝健德身型并不高,更谈不上健壮,但是他怒气冲冲的样子着实吓人,没想到骨子里是这么彪悍一个人。
很多老师学生闻声赶过来,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