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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然家住在这,也不知道尤然跟江夺的父母认识。
尤然准备走,张陨却说:“你留下,我接下来说的话跟你们都有关系。”
尤然想不出来,她跟宋奶奶有什么共同的事情需要张陨来通知。
张陨先跟尤然说:“那天我和南山说过的话你都听见了,我现在还要说一遍。”
宋奶奶和江爷爷不知道是什么,他们问:“你们两在打什么哑谜。”
尤然大概能猜到,但是串不起来,她现在很乱。
张陨说:“尤然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一名警察,但是你知道他的名字叫江夺吗?”
尤然的脑子突然转不动了,他们的儿子叫江夺,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子里转来转去。
“江夺,照片上的人叫江夺。”尤然像是在自言自语。
张陨接着说:“江夺有一名爱人叫尤如云,而尤然的母亲也叫尤如云。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这次轮到宋锦予和江岷渊有些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江夺还有一个孩子,宋锦予和江岷渊出乎意料地很镇定。
那按照尤然的年龄,江夺还在西阾的时候尤如云已经怀孕了,她自己不知道。
江岷渊和宋锦予看着尤然,想在尤然身上找到一点自己儿子的影子,宋锦予的眼眶已经红了,“我就说她像江夺带回来过的那个女孩子,当年江夺突然消失,我们以为是平常的任务,所以没在意,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没回来过,久到快忘了他的样子,后来小张时不时地来看我们,其实我们早就猜得到,他牺牲了,但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
宋奶奶声音已经沙哑,忍着让自己不流泪说:“江夺带回家的女孩从那以后就离开西阾了,有一年多吧。后来她每年都会来好几次,每次都是站在门口的槐树下看好久,我叫了她好几次她都不来坐一坐。”
尤然没想阿妈每年都会来这里,她是不是想看看江夺有没有回家,幻想着他能从那道门里像平常一样从里面出来。
路边的国槐每年都会长出新的枝干树叶绿了又黄,春去秋来好多年了。
张陨说完就走了,尤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她现在要说什么,怎么说。
这时候江岷渊开口:“丫头,没关系的,接受不了是人之常情,我和你宋奶奶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不要带姓的称呼我们。”
他们连怀疑都没有就确定尤然是江夺的孩子,纵使尤然长得很像她的母亲,但也不是一模一样的,仔细看尤然身上是有一点江夺的影子的。
江岷渊没有让她直接叫爷爷奶奶,而是说:下次见面可以不要带姓的称呼。
尤然连再见都没说,就慌忙逃走。
宋锦予看着尤然有些仓皇的背影说:“这就是缘分,我就说怎么那么投缘,原来是一家人。”
江岷渊拍着妻子的肩膀说:“我们不要逼她太紧,她是个聪明孩子,会想开的。”
尤然回去后去了阿婆房间聊天,阿婆问她:“给锦予送过去了?这么久,还以为你丢了。”
“说了会儿话。”
“半天坐着不走想说什么?”阿婆看了她一眼。
“人是不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你要说什么,神神叨叨的。”
“我刚刚才知道,宋奶奶的儿子很早就牺牲了,墓碑上连名字都不能有。他喜欢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就一直等,等到生命终了。”
阿婆听着有点熟悉,笑了笑说:“怎么听着像你阿妈,这世界上竟是些傻姑娘。”
“那我要是说,她就是阿妈你会不会信?”
“要真是你阿妈,那算你阿妈还爱了个英雄。”
“阿婆还记得阿妈爱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我偷偷看的,叫江什么,我又不识字,你取笑我呢?”阿婆笑着说。
“可是宋奶奶的儿子也姓江,他有个喜欢的人姓尤,是不是很巧,那个人也叫尤如云。”
阿婆这才惊觉尤然没有同她讲玩笑她在说真的,阿婆收起嘴角的笑想了想又说:“你想问我还怪不怪你阿妈还有你口中的那个他是吗?我们从来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别人的感情和想法,他是不是很爱你阿妈我们不知道,可是你阿妈愿意为一个等不到的人生孩子,还用余生去等他,那就是他值得。”
“阿婆真的不怨吗?”
“怨过,可是我不想我的女儿不开心,强迫她去接受自己不喜欢的,就像南山不在的时候我会让你去相亲,可是他回来了我从来没有阻挠过你们。”
尤然突然开朗,她之前是怕阿婆知道后不高兴,可是她忘了阿婆在失去丈夫和女儿后依旧坦然,这些事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重要。
【三十四】
那晚过后生活依旧是那样,阿婆依旧会和宋奶奶一同出门,两人有说有笑。
尤然看着外面一排排的槐树说“我以前没觉得路两边的槐树有什么好,现在我觉得很好。”
南山问:“怎么个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