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年夜饭也就能找你们一起来吃了。坐吧。”
    叶泽思指了指在殿内摆好的饭菜。
    杜瑶拉着素坤一起坐过去，“你们都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女帝，那我就不瞒你们了，这还是我头一次吃年夜饭。”
    杜瑶话锋一转，对着叶泽思问道，“你以前应该经常会和静妃娘娘一起吃年夜饭吧？”
    叶泽思将宽袖整理好，拿起筷子，又轻轻搁置在碗上，“自从皇兄死后，母妃看到我就响起皇兄，所以我一般都是自己吃。”
    杜瑶自知又提到了不开心的话题，于是转头问素坤，“你呢？从来没听你讲过你的家人，难不成你是孤儿？”
    素坤正在给杜瑶添汤的手顿了顿，一时殿内气氛尬到了极点，谁也没说话。
    杜瑶一拍脑门，她今天真是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来来来，吃饭吃饭。”
    素坤握住杜瑶伸着筷子乱点的手，“我没有父母。”
    “呃……”杜瑶抽了几次手没抽回来，僵在那里，心中戚戚，难道戳中了他的痛处，所以他生气了？
    叶泽思干咳了一声，“吃饭吧，菜都凉了。”
    “明天我会带她离开。”素坤终于松开了杜瑶的手，随便夹了几样菜。
    “啊？”
    “你不想走？”叶泽思话语中透出一股隐隐的欣喜。
    “没……只是明天大年初一啊。”
    “那就初二走。”
    “……”
    一顿年夜饭在古怪的气氛下终于结束，杜瑶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饭前乱说什么话！
    “你跟我出来下。”素坤将披风递给杜瑶，然后径自走了出去。
    杜瑶一脸懵的结果披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叶泽思，挠了挠头发还是跟了出去。
    在她离开后，叶泽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被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嘭”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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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了？”杜瑶站在素坤身后一米远的距离，将手抄在袖口里，一副土财主媳妇要债的模样。
    有雪花飘过廊檐落在素坤的发梢和肩头，他如画的眉目上也沾了星星点点的雪花，融化后是晶莹的小水滴挂在额头和眉梢。
    杜瑶一时看得有些呆愣，这场面，并肩看雪，有些安逸的太过了，让她的心也紧了紧。
    把抄在袖口里的手拿出来放在身侧，杜瑶抿了抿唇，往前挪动了两个脚的距离。
    雪越下越大，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将浔阳皇宫覆上一层银白。
    素坤没有说话。
    杜瑶就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等。微冷的空气将她的鼻子尖吹得通红，俏皮可爱的紧。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反射着雪地亮白的光，莹莹闪闪，像是揽了星河。
    “你知道玉雪山吗？”
    素坤伸手，几片雪花画着优雅的弧线落在他白皙的掌心，瞬间消融不见，不久他掌心就有几滴莹亮的小水珠。
    杜瑶点了点头，“知道。”她不仅知道，还知道素坤是玉雪山大师兄啥啥的，另外，□□女帝还跟她说过让她离玉雪山的人远点！
    “我原名——宫申。”
    “哦……啊？”杜瑶神游之际被硬拽回的思绪显然慢了半拍，宫申？宫韩？
    “那你……你……你和宫韩……”杜瑶开始结巴，他和宫韩是兄弟？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素坤慢条斯理的将手缩回，掸掉掌心的水珠。他转过身，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盈满了凄凉的夜色与纷飞的雪。
    杜瑶触到他的目光，心头猛地一跳，要说的话梗在喉间，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后天我跟你一块回去。”素坤说完后缓缓勾起唇角，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尽管前路未知，他还是，不舍得将她拱手让人。
    一个月，他会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然后……
    “出来太久了，该冷了吧。”叶泽思适时的出现在杜瑶的身后，将他的披风给杜瑶罩在身上。
    素坤往前一步，将叶泽思的披风从杜瑶身上解下来，笑道，“是太久了，走吧。”
    杜瑶被扯着披风，只来得及和叶泽思挥手告别，“谢谢款待，祝你新年快乐！”
    叶泽思拿着披风站在落雪中，雪花纷乱了他的视线，打湿了他的发梢，他愣愣的站着，良久后轻叹了一口气。
    ——
    也没有多少要收拾的东西，杜瑶从叶泽思送来的盘缠里找了几个金锭子揣在怀里，准备出发。
    来的时候一路快马加鞭着急赶路，现在回去的时候都可以悠闲到坐马车。
    不过总是和素坤挤在一辆马车里实在是——尴尬。
    想睡个觉都不能放心大胆的睡。
    例如，刚出发的第一天路上。
    杜瑶躺在马车内的软垫上睡的正香，突然间一辆车刹车失灵正对着她就撞过来了，杜瑶手脚瘫软无力，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