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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执金吾丁远

      在这京都的监牢之中,最大的官员,原本是司寇。
    可是司寇两个月之前,突然病逝,空余出来的职位,一直都没有人填补上去。
    没有司寇,这监牢里,能够说上话的,也就是司寇平日里的助手,左右两监。
    虽说这左右两监是两个职位。
    不分大小。
    但是这个时代都是以左为尊。
    平日里,这个右监一直都被左监压了一头。
    他早就看左监不顺眼了,可是碍于对方投靠了司徒鹏,是司徒大人的党羽,右监也奈何不得。
    这一次,左监被人杀了,还不关他的事情,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又怎么会怪罪于刘子墨一行人。
    特别是在看见了刘子墨亮出了腰牌之后,右监对于刘子墨除了心存感激之外,甚至还有几分惊喜,巴不得和刘子墨搞好关系。
    因为今日发生在朝堂上的事情,右监也是清楚的。
    谁破了税银案,谁就是接下来的司寇大人。
    而刘子墨参与调查这个事情,他就有可能成为右监日后的顶头上司。
    现在先巴结讨好一下未来的顶头上司,等日后刘子墨上任司寇一职,岂不是美哉。
    刘子墨看着这个右监,还挺识趣。
    忍不住就冲其问了一句。
    “这位大人,叫什么名字?”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在下陈言之,这位大人里面请,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陈言之遣散了这十几个狱卒,随后让出一条道来,打算亲自领着刘子墨一行人进入这监牢之中。
    刘子墨点了点头,有荆越在身边,他也不担心,随即便在陈言之的带领下,走进了这监牢之中。
    一路上,陈言之都在给刘子墨介绍这监牢里的地形,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用的。
    这里关押的都是什么人。
    一直沿着底下的监牢往里面走,走到了最里面的几间牢房里,才看见了几个穿着囚服的人。
    “这些人,就是这一次负责押送税银的官兵。一共二十人,都在这里了。”
    陈言之指了指,其中一个牢房,然后告诉了刘子墨这些人的身份。
    刘子墨盯着监牢里的这些穿着囚服的人,他们披头散发,看不太清楚面容。
    不过,从他们的模样上大致可以判断出,他们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还是需要去过问,这一次事件的几个负责人。
    “执金吾丁远可在这里?”
    刘子墨主动冲着陈言之问了一句。
    “不在这间牢房,在另外一间。”
    丁远毕竟是执金吾这样的大官,自然不可能和这些普通士卒关押在一起。
    刘子墨听闻陈言之的话,马上说。
    “劳烦,带我过去见他一面。”
    说罢,就等着陈言之带他去见丁远了。
    陈言之没有犹豫,刘子墨手中有禁军腰牌,就是说要将人给放了,那陈言之都不会有二话。
    反正上面怪罪下来,最终也会是刘子墨担当。
    陈言之领着刘子墨和荆越往里面继续走了几步,很快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里面还算整齐,卫生打扫得还算干净,一个身穿白色服饰的中年男人,被加了锁链,困在里面。
    刘子墨看见这个牢房里只关了一人,就知道这个人,多半就是丁远了。
    “劳烦,将这牢门打开,我要过去见一见此人。”
    陈言之也很果断地就让身后的狱卒,将这牢门给打开了。
    刘子墨让荆越守在外面,自己则是进入了牢房里面。
    其实,刘子墨等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里面的丁远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行人。
    只不过,丁远表现得很平静,并未因为有人的到来,就表现得激动起来。
    等到刘子墨走进了牢房里,他才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目光,在刘子墨的身上打量了起来。
    特别是在看见刘子墨的年纪,看起来很年轻,甚至还不到弱冠之年的模样之后,丁远面露疑惑之色。
    “阁下是?”
    对于刘子墨的身份,丁远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所以,见到刘子墨,便主动冲着刘子墨开口。
    刘子墨看了看丁远,打量了一下丁远,微微皱了皱眉头。
    丁远的身上虽然穿着白色的囚服,但是通过这囚服隐约可见上面有一条条的血痕。
    加上方才丁远开口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刘子墨猜测,丁远之前应该是被用过刑。
    想来也正常,门口被荆越杀死的那个左监,是负责这个监牢的大人,如果他真是司徒鹏的党羽,那么司徒鹏一定会吩咐他,严刑拷打丁远,好从丁远的手中问出税银案的细节问题。
    不过,很显然,严刑拷打并没有什么作用,不然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在下刘子墨,奉陛下的命令,前来彻查税银失窃一案。”
    刘子墨担心丁远不相信自己,在说完之后,还亮了一下皇帝给他的禁军腰牌。
    丁远一开始皱着眉头,面露狐疑之色,可看见了刘子墨手中的腰牌之后,脸上的神色,才终于好了一些。
    “陛……下,陛下,我是冤枉的啊!”
    “税银一案,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何银子会丢啊!”
    此时的丁远,知道了刘子墨的身份,开始激动了起来。
    可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看着丁远略显激动的神色,刘子墨急忙安抚了一句。
    “丁将军,稍安勿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否与我详细说一说税银一案?”
    刘子墨对税银案的事情了解的还并不多,所以只有通过丁远的嘴,去了解详细的事情。
    或许丁远也明白,他现在身陷囹圄,唯一能够救他的也就只有刘子墨了。
    所以在刘子墨安抚了两句之后,他很快就淡定了下来。
    听着刘子墨的询问,他逐渐冷静,开始和刘子墨说起了这税银押送的过程。
    一天前的卯时三刻,丁远接到了朝廷的命令,说有一批从西凉运输过来的银子,将要到达京城北面的码头。
    让他命人前去将银子运回来,这一批银子是西凉刺史进贡给太后的税银,也是这一次太后诞辰的主要开销。
    丁远当时正好在北军之中巡查北军五校的建制问题,对于这个事情并未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