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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了肩膀,凑在唐久的耳边说道:“这里的所谓‘龙气’不太对劲,我们家没有这么脏兮兮的龙,它怕不是口臭吧?”
口臭是什么鬼,唐久简直不忍直视。
为了防止玉城说出更恶心的比方,她用指尖轻轻的碰了一下玉城的小小的头,示意他自己知道了,转而开始探查这片区域。
不能外放神识对于唐久来说的确有些不方便,但是却并非是绑住她的手脚,让她做不了任何事。
就像现在,唐久要探查,便抬手一挥衣袖。有朵朵鹅黄色的花瓣顺着她的衣袖飞了出去,散入空中,转瞬不见踪影。
如果此刻韩三水或者谢雨诗在的话,恐怕就能认出来那脆弱又美丽的花瓣,正是险些要了他们性命的返真花。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返真花辅以特殊功法,就是最简单的替身傀儡术。那细碎的散出去的花瓣,每一瓣都可以替唐久探查。
唐久不是喜欢藏头藏尾的人,眼下她做完了自己能做的事,就散开了周围的隐身术法,转而走到了一旁的茶摊上坐下。
这台茶摊上的茶并不是什么名品,不过好歹是京城地界,已经比周遭强了不少。
唐久入乡随俗的点了一壶茶和一些粗制的点心,而后就这样漫无目的一般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并不是真的漫无目的,只不过是在等那些返真花给她传递回来的信息。
想到这里,唐久就不得不吐槽一句。哪怕是很多年前就已经飞升的人物留下来的神识,也多少有一点豆腐渣工程。她费劲的为纪容修留下的一道神识,没想到那神识只是将她引来到这里,却没有办法再更进一步了。
到了盛京,唐久只能确定纪容修的后人在这里,但是那个人到底在何处,却还需要看唐久自己的本事。
“这位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呀?”
就在唐久捻着一块茶点却并不吃,只是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的时候,就听到一道声音从她的旁边响起。
唐久当然早就发现了这个人,也大概知道他要来做什么,只是让一个大乘期的老祖去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大材小用不说,唐久还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人碾死。
想想就都觉得非常麻烦,所以唐久只是选择了无视。
可惜的是对方现在不懂唐久这种良苦用心,越是看唐久就不理他,他越是要往前凑。
“姑娘是外乡人吧?嘿嘿,我带你领略一下帝都的风土人情?”
活着不好么?唐久连翻白眼都懒得翻。
她对小辈非常宽容,否则也不会将江笛和玉城宠成那样无法无天的性子。眼前的这个纨绔子弟虽然有些让人倒胃口,让她本来就吃不下的茶点就更吃不下去了,可到底还没有触碰到唐久的底线。
所以他和唐九攀谈,唐九也只是一板一眼的回他:“的确不是本地人。”
这一句“不是本地人”就仿佛是戳中了那个纨绔子弟的某种开关,让对方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
他凑到了唐九洲身边:“姑娘,我跟你说,我们这京都之中的独身的女子可不安全。”
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了,唐久挑眉:“那你便说说,是怎么样的不安全法儿?”
大乘期的修士,说是言出法随也不为过。眼下唐久有没有动用半分灵力,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也不是肉I体凡胎能够抗拒得了的。
本来这人还因为没有听到小美人儿娇羞无比的唤一声“公子”而有些遗憾,可是在唐久说完这话之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的和盘托出。
纨绔子弟道:“整个京都都传说有贼人专门掳掠年轻漂亮的女子,可是我姐姐是宫中的贵妃,她告诉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贼人,而是国师大人需要用那些漂亮的女子的血为祭,再辅以一味良药,方能让我朝连年风调雨顺。”
将国运建立在女子的牺牲之上,唐久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居然还有这样的邪门歪道。”
听到唐久这样的说,这个皇妃的弟弟的脸也苍白了起来。他连连摆手:“可不敢混说,我们的国师是有大造化之人。去年的蝗灾就是他施法驱散的。同样都是我大渝儿女,儿郎们可以在边关悍不畏死,牺牲几个女儿家的血又怎么了?”
这种慷他人之慨的言论,偏偏还有人最是上头。
唐久并不和人争吵,她只是皱眉看了一眼这个三观不正的纨绔子弟,随后冲他问了一句:“那你姐姐告没告诉过你,那国师平时都在哪里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