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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段先前告诉我,你和你的那位南先生闹别扭,为什么还没有和好?”
聂真这人一向直白,她也不介意,故作坦然,“我们没有闹别扭。”
他连一个可以让我闹的资格都没给我。
“聊聊别的,譬如……”
“Don039;t turn off the topic,ok?”聂真的语气是难得的认真。
“……”
聂真或许对自己未婚妻的逝去是真的感到遗憾,果然,聂真下一秒就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你一样幸运,等得到一个走了却还能再回来的人。”
墙上的钟时针指着八。
她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是啊,他能回来,是她的甚幸啊。
可他就这样离开了自己,什么理由都没有,而自己竟然也就这样接受。
当时针指向九的时候,她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
总觉得那些事情背后的原因,她应该亲自问他,纵使难过,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换得他一句——“牧落,我已经不爱你了”。
当她落了地后,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他。以前的那个房子空置,军区大院她也一定进不去,她游逛了很久,最后还是回了原来那个房子。
房子自然是没人的,有了钥匙她也没进去,就在门外,给南度打了个电话。等到被接起的时候,她状似无意地开口,“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等了很久也没等来对方说话,“怎么不说话?”她勉强打起精神,“没事儿,我就是……就是……”
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才对,她犹豫了很久都没能补全这一句话,天空中突然开始响起了几声烟花,与此同时,电话那端也同样响起了来自一个空间的爆竹声。
她猛然转身,正好看见他站在马路的中央,朝着自己缓缓走来。
他浑身有种气场,眼神却迷茫,远远而来便开始压抑着她,明明是自己日思夜想忘不了的人,此刻她却偏偏想往后退。
“怎么了?”她强作镇定,“有……”
他的气息瞬间便将自己包围,她愣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有酒味,抱着她的时候,用了全力靠在她的肩头。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久久不能回神,多久没有这样心跳印着心跳地拥抱,想了想,好像是在很多很多年前。
他的声音沉沉传来,他说,“我想你了。”
就这么一句话,轻易击溃她所有的伪装。寒风凛冽地吹,吹红了她的眼睛,“你这是喝醉了说的胡话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在她肩头上闭着眼睛像是很困了,她推搡着他,再睁开眼睛时,盛满了空洞与迷茫,她咬牙,“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她没等到他回答,却听见他突然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牵过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我们重新开始。”
委屈的那些情绪顿时就随着他这些话涌上了心头,很轻易地就成了莫名其妙的怒意。
“凭什么啊,”她扯过自己的手,“当时你说分就分了,现在又要和好,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
南度孜孜不倦地抓回她的手,“那你说和好,我听你的。”
那语气,竟有三分委屈。
谁比谁委屈呢?她不肯依,侧过身背对他,“你喝醉了,酒醒了再谈吧。”
还没等她走,南度就快她一步将她拥至怀中,将她锁在怀里不让她走。
“我很清醒,”他说,“我真的很想你。”
“想我为什么要推开我啊?”她开始猛烈挣扎,“想我为什么要躲我一躲就是这么多年啊?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有多难才能从你的死讯里走出来?你一回来就说分手,我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能在乎的人,连你都不要我了这天大地大我特么上哪儿找第二个你啊!”
说到最后她的情绪已然濒临崩溃,一遍一遍地捶打着他。他什么都没说,双臂收紧。
北京现在都是零下的温度,寒风扫了过来,直往她衣服的空隙里钻,绕是她穿了再多的衣服,也阻挡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
那些泪就顺着脸颊往下,滴在她的肩膀,润湿他的耳边,她贪婪他的温暖,靠得更近,混乱的拳打脚踢最后换成了紧紧锁住他身体的手臂,她泣不成声,“南度,我冷。”
似乎那一年西藏回来后,她的身体就再未温暖过。
南度将她抱得愈发用力。
“还是冷……”
那声音,就好像真的是很冷。
话音刚落,就被他收尽于一个吻里,他按着她的脑袋,吻得时候用了力,她很久没有感受过他的气息,被转移了注意力,心脏加速,竟然手脚开始慢慢暖和起来。
“还冷吗?”他微微离开她,轻抚过她仍然冰凉的脸颊。
她同他对视,突然就主动上前挽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顾地粘着他,到最后两个人都放不开彼此了。
气氛在某一瞬间突然就被点燃了,就好像是以前两个人亲密的时候,这种时刻,总是能接收到彼此晦暗的心意。她的手脚迅速增暖,听见了两个人都不平稳的呼吸。
终究是离开了彼此太久。
她刚被冻得发白的嘴唇现在也开始变得红润,他摩挲着她的脸,他记得她以前是不怕冷的。
他带她回北京的那一年正是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新的衣服能穿,从缅甸那个地方回来,都是一件薄薄的衬衫,是他给了她一件大衣,可那时候穿得比现在少太多,当初她能活蹦乱跳很久,而如今这么一点冷都受不了。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