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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司令缓缓地走过来,抱着自己的孙子,竟然还记得她,说,“今儿刚回来……”看她一眼,“你们俩真成了?”
谢司令看着她的眼里有赞许,南度说,“多谢您在我爸妈面前说好话,这媒人的份儿也得算您一半儿。”
“就你贫嘴。”谢司令睨了南度一眼,“你们俩这事儿,要说撮合最多的,还是你方叔。”
南度愣了愣,“方山叔叔?”
谢司令哼哼,“还不知道呢?老方无意间在你爸妈面前提过这姑娘,说这姑娘要是肯入这一行,一准儿是个苗子。那时候你妈正闹着呢,一问才知道,这姑娘逮捕罪犯那个劲儿,能比一个从业多年的警察还猛!”
可不,流着血还能追着人跑几公里的山路。
牧落吸了一口气。方山她有印象,贵州省公安厅厅长,当时那会儿竟然也没想到,原来方山与南正远也有渊源。
当年那事儿,谢司令算是参与人员中为数不多的一位长官,他知道她的所有事儿,对她的看法也不一样,所以也随意地问道,“小姑娘,这脾气看着没昔年的硬了。”
牧落一愣,“那时候要脾气不硬点儿,哪能活命?”
谢司令笑,哄着怀里的孙子说,“快叫哥哥姐姐。”
小孩子声音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声“哥哥姐姐”。
谢司令这辈分可差了。
“你们俩这都见了父母,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然后对着自己的孙子说,摇摇晃晃,“到时候跟着爷爷去蹭喜酒。”
牧落忍俊不禁。这人前向来严肃严格严谨的谢司令,对着自己的孙子就像个“老顽童”,语气也没那军人的刚硬,长辈该有的慈爱和疼惜,全都有了。
“别笑,”谢司令瞪她一眼儿,“你们俩以后要是也给老南弄个小孙子,没准儿他比我更厉害!”
“……”
谢司令的脚步停了下来,小孩子在他的怀里开始哭闹,谢司令说,“不和你们瞎掰扯了,我家小勋不开心喽。”
然后就抱着小孩儿摇摇摆摆地和他们擦肩而过了。
夜色四合,空气里开始有了凉凉的寒意,寒意愈重,她就故意贴着南度更近,趁机占他便宜的事儿,她倒是很会做。
槐树底下她哈了一口气,给手掌温度,南度见了,包住她的手,“要是冷,就回去吧。”
闻言她笑了,“去领教一个特种军队队长小时候睡过的床?”
“给你美的,”两个人面对面嬉笑着,南度说,“我那床硬,可没家里的舒服。”
“那不怕,我这不是有人肉垫子吗?”她眨眨眼,略有暗示。
胆大包天。
南度干脆把她裹紧自己宽阔的大衣内,她绕着他的腰身,两手攀上他的脊背,“我以前睡过满是石头的山路,现在给我一张床,我能睡得特香,”末了又说,“我这人不认床,尤其是你的床。”
南度低头,她的脸就在他的眼前。除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个夜里的抵死缠绵时,他还没有这样近距离地好好看过这一张脸。以前有过,也是两个人打架搏斗时,那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她即将出手的拳头和脚法,从来没有观察过,她的整张脸其实是很精致的。
能精致到普通男人看一眼便浮想联翩。
他记得当时在野地里时,当时大家都在休息,他手底下的一帮子人看见她走过来,一个传一个地踹过去,努着下巴指着她的方向。几个狙击手拿着枪瞄准了她,通过那个望远镜,他听见有人夸了一句,“小小年纪,已成祸色!”
那时他就在旁边,坐在杂草堆里,叼着一根草,懒散地望着缅甸的天空,然后天空就出现了她的脸,她笑着对他说,“南队长,有情报!”
活像一个生活在民国时打听情报,混迹在风月场所的舞女。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可当时脑子里就记得这个了。大概是因为单得太久,想女人了。
南度大指姆细细地抚摸过她的脸颊,在纳闷儿自己那会儿这么想,怎么也不喜欢她呢?
太小了?
也许是。
可现在她都快要成为自己的妻子。
在与他的对视之中,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可她却是心猿意马。她最先把持不住,踮起脚亲了他,南度回过神,“回去吧。”他的话被风零散,却很清晰地传入她的耳里。
回家后家里已经点起了灯,舒慧秀洗过了澡裹着厚棉袄和南正远挤在沙发上,南正远看书,舒慧秀看电视,牧落恍惚,仿佛看见了南度和自己。
舒慧秀见了他们,说,“年轻人真不怕冷,老咯老咯。”
“阿姨呢?”
舒慧秀说,“回家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俩人同时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了九,她觉得挺早的。
很显然南度也这么认为,牵着她说,“那我们先回房间了。”
南正远眼皮一跳,抬起头来看他们,舒慧秀笑了一下。
都没往好处想。
原来南度这骨子里的不正经,是随了爸妈。
她进了南度房间。房间不大,但很整齐,一张书桌,一张床,一把椅子,几本书。干净利落到没有任何赘余的东西。
牧落随手翻了几本书,看见了里面夹的好几张足球赛门票,她拿起来,问,“你喜欢足球?”
南度没否认,“那会儿和先进他们,没别的爱好,就这个。”
想起来那一次还是旷课去看的球赛,一回家就被南司令胖揍了一顿,后来被罚吼着口令跑大院,然后又看见了同样被罚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