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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来自心口处的钝痛,在他说出这样的话后,将她之前所有钻入脑子的想法毁于一旦。
    一滴泪打进了面前的土地里,她听见了自己平稳无常的声音——
    “好啊。”
    第六十九章 疯子
    岳厘的人跟着她回了上海。
    当天晚上下起了大雨,她没有伞,被浇得浑身湿漉。
    接下来的时间,那几个警察可能就是长期战友了。她看着窗外树林里的那辆车。
    这几天她都特别有规律,早上准时九点出门,十一点回家,到了晚上七点才和姚陆然一起去附近的商场超市逛逛。
    她没心情看着那些过往的街景,两手空空地揣进裤兜里,拎着眉头想自己的事情。
    直到姚陆然的一声惊呼将她从思绪里拉出来,她循声看过去,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晶莹闪烁就这样入了她的眼。
    “这件好看!”姚陆然指着那条大红色的婚纱说。
    那条艳色的婚纱在橱窗流光灯的照耀下每一处钻石都烨烨生辉,周围是铺垫的玫瑰花瓣,它的颜色却能压过娇艳的玫瑰。
    她看不得这样的东西。
    她想起了那一天从监狱里出来时,心里的难受让她很久说不出话来,她是隔了很久才尽量让自己变得正常,问南度,“我以前干的那些混蛋事儿,你都不会介意吗?”
    南度静默了一下,说,“你做了你自己觉得正确的事儿,这没什么混不混蛋的道理,我想和你在一起,并不会因为这些外在的事情而感到介意,我想娶你,就仅仅只是因为爱你而想和你守一辈子。”
    南度的话里,是第一次说了“爱”。
    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也没有想过自己极大可能会与它失之交臂。而橱窗前的婚纱她也许会在不久的将来穿上,也会在不久的将来舍弃,她已经摸不透去留。
    她拉着姚陆然赶紧离去。
    那些人仍然跟着她。
    她的出行依然很规律。她向岳厘保证过自己不会轻举妄动,那些人在一天一天的观察里,开始逐渐相信她的话。
    姚陆然似乎是和那位陶炀谈判,那天晚上没有回家,不管结果是好是坏,这次是男方主动找她,那就一定能和好。
    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三罐啤酒,下了楼。那辆车停在了另外的位置,她找了一会儿,最后在一丛极为隐秘的地方找到了它的踪迹。
    她敲敲紧闭的车门。
    那些人滑下了车窗,看着她,有些愣怔,“牧小姐?”
    她把啤酒递给他们,“你们日夜保护我,辛苦了。”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拒绝了她的啤酒,她笑道,“拿着吧,我们女孩子也喝不着这个,就这么一小瓶,不影响你们的。”
    “那就谢谢了。”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警察笑了,说,“我姓孙,他姓向,”说着指着前座的那个说,“他姓贺,你叫我们小孙小向小贺就行。”
    她哦了一声,看着他们拔开了拉罐,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在静谧的空间里,她说,“那有进程了吗?”
    她问的是警察部署抓捕老杜头的事儿。
    那些人明白,也知道她当初在这件事儿里承担的角色,摇摇头,“还没呢。咱们当年安插的眼线全军覆没,现在要安插新的眼线,实在是太难了……”
    她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话还没说完,那个警察就被里面的那一位警察拍了一下,眼神交流过后,那个警察说,“没事儿,牧小姐,你别太担心了,有我们在,那些人不敢把您怎么样。”
    她倒是不担心那些人会把她怎么样。她笑了,“那行,就麻烦你们多担待着,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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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有亮透,小弄堂里的人都还没有醒。有的地方最是阴暗,伸手不见五指。
    头顶上方的视角有些微微泛蓝,方方轻轻地喊着正在熟睡的正正。
    疯正正换了一间干净的窝,那原本是居民扔垃圾的地方,后来换了垃圾站,这一块就渐渐地被废弃了许多年,方方和自己的母亲把那个地方打扫整理了一下,虽然空间小,但总是比那狗窝好得多的。
    正正惺忪着眼睛探出头,呆滞的眼睛有些迷茫,方方说,“正正,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正正愣了一下,然后“呜呜呜”地摇头,方方疑惑,“没事儿?可是有人说你找我。”
    正正傻笑着,方方轻叹一口气,“可能她搞错了,你睡觉吧。”
    方方安慰性地摸了摸疯子的头,正正又躺进窝里睡着了。
    方方起身离开,没有注意到自己经过那个楼道时,已经松动了的照明灯。
    “咯吱”一下,方方顿住了脚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又是“咯吱”一声,声音愈发地大了起来,方方一愣。
    那一盏灯直直地朝着方方砸去!
    “方方!”
    就在方方缓缓地抬头看去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口音从后面朝他扑过来,方方回过头,看见了正正不再呆滞的眼睛。
    正正的速度快到不像一个疯子,更不想一个平常人,眼睛里的惊慌与不断放大的瞳孔,也与正常人相差甚远。
    正正还没有冲过来,方方就被人狠狠地一带,入了一个馨香的怀抱。
    “啪!”那盏灯在方方与正正之间砸开了花,其中有一个尖锐的玻璃的划片划开方方的手臂,却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臂挡下,那玻璃片划破了那个人的手臂,丝丝的血迹渗透出来。
    正正僵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