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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清楚,李信、盛乐陵、姚陆然、岳厘,如果可以,也会有代明洋,要是在硬凑点儿,就是沈迟和老板娘。
就这么点儿人,连一桌子都凑不到数。
她心里有些微微泛苦,想着这事儿还早,就逼着自己过去了。
她就是没想到,在她还没来得及和南度去细想这些细枝末节,而有些事情,却能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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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绵延,清澈蔚蓝的天空上方是数不清的高山,她望不到头,看着前方的路,心头里的沉闷感才逐渐褪去。绿色的风景从眼前“嗖嗖”而过,隔着车窗望着外面的天空,直到经过一道熟悉的路牌后她才告诉自己,快到了。
她下车的时候往着军区走,找了很久,一个云南人却不识云南路,恍恍惚惚地给绕晕了。按理说,军区应该很好找才是,附近都有明显的标志。
可她越找越觉得不对,和自己上一次见到的军区差别实在太大,可以前她在北京的时候也总能在军区找到他,所以等到她站在所谓的军区门口时,颇有些惘然。
上次见的,好像也不是长这样的。
她站在门口观望,驻守的兵看到了后,警惕起来,其中一个走过来,板着脸问她,“你有什么事儿吗?”
她愣了一下,“我找人。”
“找谁?哪营哪连哪排,叫什么名字?”
她一噎,她哪知道这些?
“你们这儿有叫南度的吗?是个大校。”她就只知道这些了。
那个兵果断摇头,她咂舌,“您要不再想想?”
“我们这儿的大校军衔本来就不多,你说的那个人,不在这里,回去吧,别站门口了。”
她还想再问,对方就已经提了枪开始恐吓她了。她吓一跳,“行……行……我走。”
她就给沈迟请了三天的假,请的时候沈迟特别不甘心,“我这收购正关键时刻呢,你走了算什么回事儿?我给你加工资还不成吗?”
沈迟工作起来不要命,那状态她实在赶不上,五一就剩了十几个员工下来陪着他发疯,她不想英年早逝,可沈迟没打算放她,她只好提出了请假。
得罪老板爬山涉水地来到云南,她总不能扑一场空。
想起那天给南度的通话里,她问南度可不可以去探望他,他当时就没给肯定的答案,说,“看你运气吧。”
她之前也想过,或许特种兵和陆军不一样,他们也许在哪座深山里待着,和着军区隔开了。要这样下来,她要是能见着他人,还真得靠运气。
南度的手机关机,她在云南住了一晚,第二天醒过来给他打电话还是关机,她心想,这一次可能真的要扑空。
就在她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就看见了街上起了动乱。
她昨晚入住的宾馆与军区隔得很远,这会儿一群人特别猖狂地开着车在马路上乱窜,她站在楼上,就那么一眼,竟然看清了车内的人。
那是曾经老杜头的部下,当初是他带着她去的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也是她在自己问南度是不是中国人的时候,站在旁边笑骂她的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活着,可如果活着,那么就有十分大的可能性,是钟婼新的人。
安定了这么多年,这一刻她的能力显然逊色于以往。刚想要夺门而逃,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这个时候是不能走正门的。
她倒回了房间。
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拴在身上,打开了窗户,这是六楼,跳下去很危险,她要是能顺着窗户外的隔离带走过去,还能顺着水管滑下去到达楼底。事不宜迟,她快速地翻过窗台,走之前,带走了宾馆的一把水果刀,顺便锁上了窗子。
她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必须要动作快,在高空之中她没有反抗能力,是容易失误的时候。她的双脚刚着地,就看见有一群人绕了过来,指着她,用缅甸语说,“就是她!”
她头皮一凉,拼命地开跑。
她的步子是没有几个大男人的步子大的,弯弯拐拐地跑了不少的巷子,甩了他们有些距离后,绕进了一个幽密的空间躲藏了起来。
她很紧张,看着那些人从自己的身边经过。钟婼新或许是在她的身上安装了定位仪器,她来云南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已经从缅甸派了人过来谋杀她。
这个女人,当真是够狠。
那群人知道她就在附近,附近无人,开始对着周围疯狂地扫射。
那种时隔多年突然冲破皮骨而来的久违的疼痛,让她浑身一颤,黑暗的空间里,她大气不敢出。幸好那些人没有发觉她,她强忍着腰部的剧痛等着那些人走远,又等了很久,确定他们走了以后,她才缓缓地走了出来。
两颗子弹,一个打在肩头的心脏上方,一颗打在了她的腰部不知道什么位置。她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却没有穿黑色的衣服,血迹在衣服上特别明显,她低头嘤咛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放慢,她换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把染有血迹的衣服塞进了背包的最里层,做完这些她才站起来往外走。
路过一户居民的院子时,她借着水管洗去了手上的污迹。
伤口上的血在不断地往外涌,可她不能拿手去捂住,血越流越多,她感觉到了一阵巨大的眩晕袭来。
她想,这几年到底还是被南度娇惯了。他让她离开这样的生活,可是她三次回云南,有两次都被人追杀,唯一的一次还是因为有他的庇护。
这个地方分布着钟婼新的眼线她知道,只是没想到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