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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婶子固然伟大,可一个女人的一生,此后就只能献给一块冰冷的墓碑了。
    牧落乖乖地在盛乐陵的面前盘腿坐下,在她审视的目光之中扬起笑容,“怎么,这件不好看?”
    牧落这笑容太过无辜耀眼,盛乐陵没由来地就心软了,可下一秒又挺直了腰板,斜睨着她,“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你的叔叔?!”
    “知道啊,”牧落拿着一条裙子,“这件呢?和这件哪个好看?”
    “这件吧,”盛乐陵下意识地就挑了一件儿自己看得过眼儿地,但又很快明白了自己被绕开了路,“你别打岔!我问你话呢!”
    “我回答你了啊?”
    “什么?”
    “我说我知道啊,南度是我叔叔。”
    盛乐陵一噎,这么坦然反弄得她有些不坦然,“你……你知不知道,特种兵是干什么的?”
    “知道啊。”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就算人是你的叔叔,你们俩……就那什么吧啊……冲破枷锁了……在一起了,可人是特种兵呢,你耗得起吗?!”
    牧落听出了盛乐陵的话外弦音了,放下了手里的衣服,正视她。俩人大眼瞪小眼,坐在客厅里僵了一半天,最后牧落皱着眉,“他不是我叔叔。”
    盛乐陵显然不信,嗤笑一声,“得了吧,你说不是就不是了?血浓于水你知不知道……”
    “我俩就是互相叫着玩儿的。”牧落哭笑不得。
    盛乐陵尴尬了,反应极快地收回了所有惊讶的表情,轻咳一声,“我这不开玩笑不是……咱重点不是这个……你自己说,男方是不是特种兵?”
    牧落满脸骄傲,“是的。”
    盛乐陵简直服了,“特种兵可不是说着好玩儿的,谁知道你哪天见到他就是最后一面了呢?你能不能清醒点儿?”
    “我很清醒,”牧落满脸正经,“我,牧落,喜欢他,如果可以,我想成为他的妻子。”
    而盛乐陵则是觉得她无可救药,瞧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她装作看不见,只是心里微有些感慨。
    没人知道,南度在她心里的位置。
    她知道南度这个工作的危险性,可是他喜欢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嫌弃。
    北京一场大雨过后,冲刷了不少的尘埃,雨后初晴,城市里爽朗悦目,有路人骑着自行车一路叮叮当当地穿过胡同口子,这个点儿上了,每家每户开火做饭,香味交杂,小孩子的嬉闹声渐渐平息,正当午的太阳晒上了头顶,她满头是汗地爬着长城,要不是南度在前面牵着她走,她铁定甩手不干了。
    真累人嘿!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趴在垛口,脚底板生疼,也无心欣赏周围的自然美景,一顶白色帽子歪歪斜斜地戴在脑袋上,南度走过来替她戴正,“这就不行了?”
    “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句话她总算是见识了。
    “没来北京那会儿,你身体素质也没这么差劲儿。”
    “是是是,”牧落灌了一口水,“您每天训练,谁能赶得上您那变态的进程,把你得意的!”
    南度也给自己灌了一口水,笑着不说话。牧落抬头去看他,正巧看见他仰着头喝水的动作,好巧不巧,两人今天竟然一同戴了顶白色的鸭舌帽,一开始她和八爪鱼似的挽着南度的手不肯放,谁不知道的人还误以为俩人是情侣。
    刚到脚下时,她欢脱地拉着南度就要开始往上爬了,南度就拦住她,问,“不等等你的朋友吗?”
    她一愣,眼睛都没眨一下说,“他们……早爬上去了,咱去追他们。”
    南度很显然是识破了她的鬼话,也很显然是不愿意同她计较。这会儿牧落累了走不动了,就拖着南度的手臂继续前进,南度被拖得无奈了也会说一句,“你要是不想爬了,可以随时停止。”
    可每每都换来她一句坚决的“不!”
    是后来南度在她被热得昏头转向神志不清地时候说了一句“你这样还怎么做警察?”惊醒了她。是啊,这点儿耐力都没有,她还怎么做警察?被磨灭了的斗志瞬间又被南度的三言两语给撩拨起来,她打起精神,“你说得……”
    那个“对”字还没有说出口,她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她想做警察这事儿,也没和小胡说过,没人知道的事儿南度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有了通天意的本领?
    大概是预测到了她的反应,南度开口解释,“你们填写过高考意向调查,我问过你们班主任陆海了。”
    她干脆坐上了垛口,南度见了怕她重心不稳栽下去,赶紧上前扶住她,她却趁机借着高度搂住了南度的脖子,说的话也是和他的话题不相提及,“上次你问我有没有谈恋爱,你是以哪种身份问的?”
    她靠他靠得很近,人流喧闹,来来往往,她却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不相信南度不知道她的心意,她从不掩饰自己对南度的感情,就算是个傻子白痴也能看得出来她牧落喜欢他。她就是想告诉他,自己孑然一身孤孤单单地跟他来北京,不是图一个新生活,而是图一个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哪怕他是个军人,哪怕他今后有可能陪自己的时间寥寥无几,她就是想得到他。
    这样的心思,他的发小叶先进段晖李楠看得出来,就连一个谢司令也能看出来,南度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她都不信。那么她就得寸进尺地往更深的地方想,如果他知道,却又纵容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是说明在他的心里,她也不是一无是处?
    南度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