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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的时候,却发现不止他一个人在那里。
    他背对着她,对面坐了一个年长的军人,眉宇之间看起来颇有些威严,有过一面之缘,知道那人是谁,她也不讲究。
    她将衣服还给他,直接坐在他的身旁,要了一杯饮料,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那根吸管。
    那位首长见状,倒是不动声色,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那个清秀倔气的小姑娘,对着南度笑,许是常年训练士兵的原因,声音沉稳有力,却带着调侃,“咱们南上校,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跟班?”
    说是跟班,其实也不假。缅甸那一战后,她便一直跟着南度,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她的故乡在云南瑞丽,却最后说是跟着他去北京,而南度最后竟然也愿意带着她来北京。
    这些大大小小的军官们都看在眼里,却基于平日里的军规法度一个个地都是看在眼里憋在心口里,私底下里都指着她说“这是咱上校的跟班”,可面上却谁也不敢开南度的玩笑。首长今日非得要来拆穿,明摆着是想让她回避。
    她笑了笑,“我哪里是谁的跟班了?南上校心肠好肯收留我,我那是感激。”
    首长眉毛微颤,南度轻咳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要不是谢司令发话,谁会收留你?”
    她瞪了他一眼。
    首长见她没有想走的意思,也不想和她瞎掰扯,干脆站起身带好了帽子,“那行,你们聊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南度起身送那位谢司令,两人大概是有事商量,好一片刻后才回来在她对面坐下,回来时还给她带了一点吃的。南度一挑打火机点上了一支烟,“想好了去北京后要干什么吗?”
    她摇头。
    南度“吧嗒”一声收回了打火机,“你跟着我打算干什么?”
    “入伍当兵。”她胡扯了一个理由。
    “哪个军队敢收你?”
    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瞪着他,“我可没有杀人,更没有坐过牢!”
    他嗤笑,她继续瞪。
    “我自己经营小本生意。”
    “有本钱吗你?”他继续打击。
    她抿抿唇,“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伤无碍,不要岔开话题。”
    她知道南度心里那些算盘,思虑了许久,最后才顺了他的心意,“我去上学。”
    他一拍定案,“成,你自己说的。”
    “……”
    她记得自己离开瑞丽到缅甸的那一年正好十五岁,两年的时间,人心可以沧海桑田。
    到达北京的时候,帝都已降夜幕,这里不是她所见识过的瑞丽小镇安宁祥和的夜晚,也不是缅甸危险而漆黑的阴暗,不会鼻翼之中永远带着血腥和硝烟城市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就仿佛世界再也不会有阴谋与搏命。
    北京很漂亮。其实有南度的每一个地方,都很漂亮。
    火车站外有一字排开的军需用车,阵势大得吓人,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她忽然想起自己上火车前听过的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说明明派的是直升机过来接应他们,到最后这位南上校却偏偏要求坐火车回来,一路辗转颠簸哪里有飞机方便快捷。
    她看着漫天的星星,想着自己其实也一直挺恐高的,水乡里长大的姑娘,当初和南度共搭一辆直升机时都没骨气地吓软了腿,这样安排也挺好的。
    或许在众人眼里,南上校脑子就是坏掉了,坐火车罪犯逃跑的概率会更大。
    虽是这么想,但她还是跟着南度上了车。车开了一路,经过了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风景,她盯着车窗外的盛景出了神,那些璀璨却孤寂的街灯连绵成了百家灯火,她的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个念头:从今以后,她就要在这个城市生根了。
    南度手臂搭在车窗沿上,目视着前方,她终于问了一句,“要去哪里?”
    牧落记得,那一年是2000年。在那个会下雪的北京里,在那条还未铺满柏油的马路上,是那个在浮光掠影之间眉目清冷的男人,是他也只有他,在她问出那个问题后的回答终于让他和那一年记忆里的影子重合。
    那是火光冲天的破败木屋,他抱起她,告诉她,“小姑娘,我带你回家。”
    第二章 她的新生
    清寂的走廊上,倒映着她的影子,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头顶上带着的鸭舌帽被她拉低,整个人陷在椅子里,平稳了呼吸睡着了。
    她做了很多梦,混乱到她醒来后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南度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有些严肃,又有些轻松。她不太清楚他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旁边的门被人打开有个年轻男人走出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牧落?”
    她下意识地望向南度,南度还是万年不变的淡淡的表情,在她看着他的时候无动于衷,她只好回过头对着那个男人露齿一笑,点点头。
    男人继续,“我叫陆海,以后,就是你的班主任了。”
    他也许是第一次当班主任,又或者是第一次接触她这样身份复杂的学生,在她的面前,她感觉到他的一丝紧张。也是,南度这一身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有谁见了不紧张?
    陆海带着她去班级,她一路跟随着,南度就在她的身侧。陆海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她隐约还能听见里面的喧闹,她抬头:高二(一)班。
    陆海领着她进去,她刚抬脚,就被他按住了肩,陆海疑惑回头,明白了南度给予他的眼色,开门独自一人进去了。
    她转身,“有什么事吗?”
    南度难得地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