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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服毒重的人费了些功夫,现在还是先回城中再说。”
    “好好好!”
    这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从岭南回宁城的一路,那连文转是醒过来一次的,陈克严过去审了一会,又跳了囚车下来。
    “怎么又没声了?”周钊远骑在马上,漫不经心问道。
    回去的人多,除了禁卫军,宁城部分守军,还有从山洞中解救出来的一众周遭被灌了毒的百姓,此时毒有的方解,有的还苦于解药不够强力压制的,不是很好控制。
    陈克严也不好就地多说,只轻声道:“那厮嘴里没个人话,胡言乱语在,微臣就做主又给敲晕了。”
    看来是唠叨了些往事了。
    “你倒是跟夫子一个路数。”叫人闭嘴地方法都是一刀手,周钊远难得评价了一句。
    陈克严这几日是明白那夫子对王爷而言是不同的,可这话吧,也不能当夸奖听。
    “说起于先生……殿下,先生怎么没与殿下一并?”
    自打回程,本是一直在周钊远身侧的夫子就一直远远走在队末,离囚车不远,可陈克严去问话,那夫子也没有过去听,可见并不是为了审人。
    那又是为何呢?
    陈克严转着面,问得情真意切,在周钊远看来蠢得出奇,暗自劝自己这呆鹅能有什么坏心思。
    意识到这一点,原本想要骂人的话就在口中打了个转咽下。
    “她晕马,走得慢。”
    “啊?”
    于行初这一日一夜,整个人都要被挖空了去。
    回城的路上她刻意躲着周钊远,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原因,只觉得似乎瞧见他,便心生愤懑。
    这愤懑来得也不算是不明不白,只是到此时,她才突然想起甬道中,周钊远便就问过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原来,他一早便就晓得的。
    可笑她还拿自己与他说事,与他言人心少有无怨怼,君子有度耳。最后得他一句自欺欺人。
    现下看来,竟是他周钊远看得通透。
    她永远记得父亲那最后几日的决绝,永远记得月初将她塞进暗道要她走的脸。她也记得那一日朝廷大军前,城楼上的几条血影。
    魏氏罪孽四重,拥兵自重,勾结涂兰,残害百姓,祸乱社稷。
    一切的起始,便是大盛。
    为什么那样一个人,能成为帝王。
    为什么这大盛江山的下边,埋着这般骨血。
    为什么这般骨血垒砌的家国,它仍旧千疮百孔。
    于行初闭眼缓了缓神,手中的缰绳粗糙,磨得掌心发热。
    那一年,她听见父亲在房中教训兄长,不想,竟是最后的训话。
    “魏苏晨!这就是你魏家军少帅的骨气?!”
    “爹!”
    “军中无父子!”
    “将军!末将知道将军不想这天哇哦下重陷乱战,可是将军,现在是他大盛天哇哦子逼我们反!”
    “混账!”
    半晌,父亲的声音才复又响起:“没有哪一个国家,不是在血肉之上建立的。没有哪一个皇权的巩固是不流血的。”
    可是父亲,愚忠的结局,就是你替那人拉上了遮羞布,成全的,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体面。
    永固天哇哦下的方式有千千万,他偏偏选择了最恶毒的那一条。
    这就是本质。
    天哇哦下,不该在这样的人手中。
    毒蛇孕育不出良善之辈。
    阴狠的统治者,也治理不出一个康健的大盛。
    这队伍走了一路,到了晚间才到了宁城,周钊远兀自下了马扭头去寻那人,却是瞧见陈克严驾了一声过来:“殿下。”
    “怎么?”
    “于先生应该是晕马厉害了,将将突然栽下马晕过去了!”
    “……”周钊远捏了拳,咬牙,“你确定是晕马?!你没脑子?!”
    陈克严突然被兜头骂了,属实心下难安,刚要说话就听王爷冷道:“送回客栈本王房里,其他人滚。”
    “殿下,将军府已经……”后话在碰上男人的眼时,立时就改了口,“是!”
    顾允笙是被周钊远的厉声喝醒的,原本他因为受伤被安置在简易的破马车上,昏昏欲睡的,总觉得自己有点什么大病,该是那山洞里中了毒没好透,这会儿一个激灵,登时就清明起来。
    “王爷,那春深谷的事……”
    “失踪的百姓,陈克严已经带出来了。他们中的毒,夫子也给解了。至于那谷主,夫子也给你扒光了丢在囚车里了。怎么?剩下的零碎杂事还要本王亲自动手不成?!”
    “是是是!没这个道理,没这个道理!”顾允笙拔腿就要走,迎面撞上两个将士扶了人过来,正是周钊远口中的夫子。
    也不知那夫子怎么了,瞧着不大好。
    周钊远远远瞟了一眼,没作声,只侧身让他们将人扶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