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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重新看见,那就好了。”
那小男孩突然开口道:“你们不是有大夫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大夫?”
“哼,自己藏着掖着不给人用,还说没有。”
转头对那小女孩说道:“你跟她废什么话,有这功夫,沙包早做完好几个了。”
东方阔道:“我倒还真想去看看,那小男孩显然有意要引着我们,那便跟着他好了,横竖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东方阔刚搭上脉,一惊,看向了相因。
他开了几副药,让小女娃去煎,又嘱托了几句,便匆匆返回。
“公子知道是为何致盲的吗?”
“莫非是下毒?”
“是。而且这毒……跟相因姑娘曾中过的毒一模一样。”
“什么?”相因脱口而出,“那这么说,这老婆婆曾在宫里待过,而且,跟贵妃还有什么关系?”
“不错。”
“那她还能再复明吗?”
“从脉象上来看,中毒已深,而且年月已久,已经病入肌理,无复明之可能了。”
相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问道:“若与我中的是同一种毒,应当会致命。我之所以只是眼瞎,是因为,因为……”相因看了一眼钟离述。钟离述轻咳一声,别开了目光。
东方阔看这两人眼神相交,心中早已料定,也不再逼促他这好徒媳,接过话头,“你是想问,为何秦婆婆只是眼盲,尚未致命?”
“是的。”相因又看了一眼钟离述,钟离述也看了看她,目光在她重新明亮的淡褐色眼瞳上停留了一瞬,方才转开。
东方阔道:“那是因为与下毒的剂量有关,抑或是,下毒的人,只在眼部下了毒,只想让她看不见,并不想要她的命?”
钟离述道:“这可不太像周士宁的办事风格。他向来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若是这秦婆婆与贵妃有什么纠葛,怎会在这偏远乡郊安然无恙?”
第二日,为安抚民意,开堂会审。
小乞丐也在。
相因纳闷,仿佛有什么人引着他们一定要卷入某件事情一般。
相因万没想到,当年那段奇特的经历,她人生中骗到的第一个人,居然还能再次见到。而他已然成为了一州之长。清正廉明,百姓爱戴。
相因心道,他不会认出她来的吧,过了好几年不说,二人的气度样貌也具有些变化。相因决定故技重施,打死不承认,反正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小乞丐一下子扑到州长面前,跪倒在地,呜呜哭泣道:“大人救救我,我在王府被里动辄打骂,救命啊。”
那小乞丐将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两条通红的手臂,上面斑斑驳驳,新新旧旧布满鞭痕。
州长最恨虐待儿童,忙问道:“你有何冤屈,不要着急,慢慢说来。”
小男孩道:“我,我……”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梧然道:“大人在这里自会替你做主,你不要怕,从实说清楚。”
小男孩一咬牙,道:“我是王府的私生子。”
这话一出,众人先是下意识一惊,随即便反应过来,那位风流王爷造下的冤孽还少吗,便也都见怪不怪了。
“我是王府的私生子,但我爹不是王爷。”这话反而让众人又是一惊,他爹居然不是王爷?
“可是王爷每晚都要到我这里来,他说、说要给我取暖。”
相因:“哇!”
梧然:“啊?”
钟离述则没由来犯上一阵恶心,而世子却觉得椅子发烫,就快坐不住了。
这个男孩子居然说王爷骚扰他,还不如说他是王爷的私生子呢。钟离述心里有数,皇叔虽然颇爱美色,还绝不至如此荒唐。
小城里流言散布得最快。三日后升堂,府衙周围的茶楼棋社早就被订满了,连那些几乎看不见衙门,光线暗淡的座位也都叫出了比平日高三倍的价格。
钟离述相因一行人坐在二楼视线最好的一处,房间布置颇为雅致,相因本来只是来看热闹的,而钟离述显然更加紧张。这里盛产白茶,于中原饮茶的习俗也颇为不同,小二殷勤招呼,忙得不亦乐乎。
“嘟!”州长惊堂木一拍,府衙肃穆净力,让人不寒而栗。
小男孩跪在地上已在瑟瑟发抖,相因呷了一口白茶,道:“他是装的。”
世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相因见钟离述淡淡瞥她一眼,显然是知道她要说这种事她以前也干过。
相因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以前研究过人在害怕时候的发抖和演戏演出来的发抖,不太一样,大概是唯眼熟耳,哈哈,哈哈,哈哈哈。”相因尴尬笑了几声,又举起茶杯,半遮半挡去看钟离述的脸色。钟离述也举起茶杯,祝酒一般遥遥对她示意,然后颇为风雅地饮了一口,不合时宜地夸道:“好茶,好茶。”
相因更尴尬了就听衙门里已然开始了断案,“你说受虐待,且传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