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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插,抬起小下巴,学着老嬷嬷的样子用眼角从上往下看人。但很快,她发现由于身高的劣势,这种方法并不容易看到人。但气场不能输,她站在大门口对守在檐下的卫兵道:“去买十斤白面,还有各种蔬菜水果来。”
最近处的一名年轻卫兵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这还是他调到这里来头一次有人对他提要求。
相因清了清嗓子,声量又提高了几分,“怎么,本公主说话不管用?本公主可是来和亲的,你们若敢怠慢,难道是要让两国交恶吗?父王最是疼爱我,若我修书一封禀报父王,你想想你们会有怎样的结果?”
还好她从小坑蒙拐骗样样都干,说起慌来丝毫不脸红,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长裙掩盖下的小腿肚子在打颤。这骗人骗不到位,可是要送命的啊。
卫兵不敢冷待,却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得先去请示上司,相因立刻做出一副大家闺秀体恤下人的表情,挥挥手让他去。
很快,另一个腰带更为复杂的卫兵又小跑回来了,抱拳道:“请问公主,有什么需求?”
相因就快撑不住笑场了,怎么还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她绷住脸道:“怎么,刚才那小兵没跟你说,要本公主跟你废话第二遍?”
那人转了转眼珠子,想想公主的话确是有礼,床上那人就算了,这位,贵妃娘娘还没吩咐怎么对待,还是先不轻易得罪的好,于是赶紧去着人置办。
相因眼见他们走远,这才深呼出一口气,吓得差点没跌在地上。
只是,若是让公主姐姐知道她这样败坏她的名声,恐怕她要生气了。
她双手合十,凌空拜了拜,“对不起啊公主姐姐,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我不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要饿肚子了,只好先委屈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市集很远,快过了用膳的时间,瓜果蔬菜才被抬回来,陈相因简单收拾了下灶台,纳闷道:“太子怎么就吃这样的东西?”
侍者梧然跟进来回答道:“实在没办法啊,外面送进来的东西怕下毒,不敢吃,这府里就我一个人,我也不会做饭,以前有个厨师的,但是也被人赶走了。那土豆能当主食吃,也饿不着,咸一点还能下饭呢。”
“难道,就天天吃土豆吗?”也不怕把自己吃成个土豆,脑子越来越浆糊。
“偶尔也换换花样,还有地瓜、萝卜什么的。”
“……”哎,好吧,让她来露一手。
两国的礼仪虽有许多差异,好在这煮饭的工具差别不大。梧然哪是个会做饭的,也只会清水煮白菜应付而已。
相因麻利地洗菜切菜,布置锅案,眼瞧着这边的热水开了,相因依次放入排骨、萝卜、葱姜等物,转身那边的烤鸭也热闹地冒起了白气。
刚捞出这锅里的香干炒豆腐,正准备掀开米饭的大锅,院外的卫兵已嗅起了鼻子。
“好香啊,哪里来的饭香味?”
“我闻出来了,是烤鸭的味道。”其中一个小兵咽了咽口水,“好久没吃顿肉了。你说把太子贬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就算了,咱们兄弟也跟着捱苦日子,哎……”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尖叫,梧然赶忙跑进去问道:“公主,怎么了?”
“闹、闹鬼了!我的鸭呢?刚才放在这里那么大一只的鸭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梧然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道:“哎,八成又是他。”
“他,谁?你不是说除了太子和你,这府里再没有别人了吗?”
梧然领着她去到后院,果然见一堆柴火堆后面,团着一个老头,脚边已经堆了一堆鸭骨。
“这位是专门医治太子的,守卫们都不知道,公主您一定要保密啊。”
“医治,那怎么不去给太子看病呢?”
那老头听见他们说话,不耐烦地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人,道:“去去去,别打扰我吃饭,那小子的病我过两天再看,晚上出月亮了才能看。”
他扔掉最后一块鸭骨,倒头睡了过去。
这怪老头没人敢惹,相因只好把剩下的半只鸭还有菜肴端去与钟离述同吃。
钟离述撕下了一只鸭腿,骨肉分离的时候犹能看见流下的香油,直接堵到相因嘴巴前,道:“喏,吃!”
她被蹭了一嘴的油,也不嫌弃,就着钟离述的手接过鸭腿,又将面前小瓷碟里的鸭皮推了过去。
片出来的鸭皮蘸着白糖,又酥又嫩,门外的梧然都快馋哭了。
钟离述见她吃完,一下子把另一只鸭腿也举到她嘴边,她摆摆手,“你吃吧。”钟离述是有多长时间没吃顿饱饭了啊。
昨天晚上他把仅有的两个土豆分给了她一半,今天就当是还他土豆之恩吧。
钟离述虽然眼中无神,却干什么都很认真,吃饭的时候也是,他吃得那么香,让相因都充满了干劲,晚饭的时候更得好好喂喂。
秋华不在,没人给她递手帕,可拿过鸭腿的手指又油又粘,她四处看了看,起身佯作收拾碗盘,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