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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的冲出来。但似乎关了许久腿脚无力,并不能自己行走,被鬼差驾着离开了酆都。
待这五人出了门,隔壁狱友羡慕道:“瞧,这便是烧了钱来的好处,来的比我还晚上一些,竟也放了出去。”
冷不防的,薛煊问道:“大哥如何得知,这是被放出去了?”
隔壁狱友被问的一怔,道:“不是么?人人都这么说。”他似是努力思索了一会,为了证明似的,又道:“刚被抓进来时,鬼差讲过这个规矩。况且,再之前有个胖子,出奇的胖,那天驾他走时,他也是这般喊着的。”
薛煊看向周澄,发现周澄也正巧在看他,似乎在问怎么办似的。
薛煊动了动唇,不作声道:“再等等。”
我笑得不行了,小藻口腔溃疡哈哈哈哈 酆都这处所在,是由活人耗费了大量财力所设置的人间地府。他兼具着祭奠怀念和惩处复仇的双重意义,掌管无辜的去世者的往生之路,掌管罪恶者的惩罚。而其又地处被命令篡改黄册试图遮掩的定海县内,对“将军”来说,这定然是具有非比寻常意义的一处所在。
薛煊预感到,或许在酆都,一切谜题都会找到答案。
山牢里见不得辰光,久久奔波之后,被囚禁反而是难得的闲暇,薛煊端立思考,周澄则在存想默念《道说志林全篇》。
约莫着过了将将两个时辰,带着黑色高高帽子、执着驱魂棍的鬼差又出现了。
这次仍旧是石佳元带着三名鬼差,涂着白白脂粉的脸上瞧不出什么神情,声音在偌大山牢里活着潮湿泥土味响着,道:“会唱戏的站到牢门前来。”
隔壁的声音带了点不屑,道:“关到这儿可是非富即贵的……”
非富即贵,自然不会做戏子,往日里可是座上客,端坐着瞧台上演呢。
不过虽说隔壁不耻,但山牢里似乎陆陆续续有人站到了牢门口。薛煊瞧见石佳元身后的鬼差不断地伸手接些小件儿,像是贴身藏的玉佩香料等值钱物事。
许是被关住了太久,若是能外出走走,哪怕唱戏也是乐意的,因而值得贿赂鬼差,讨这样一件“好差事”。
鬼差将山牢里走了一遭,估摸着这遭收的值钱物件儿差不多了,点了几个山牢的号。
果不其然,其中便有薛煊与周澄所关押的第一号。
四个鬼差分头向这几个山牢走来,来第一号的,正巧是石佳元。
他将一块石牌递到薛煊手中,几乎是同时的迅速向牢中甩出其他物事。周澄接住收起后,其他三位鬼差也向石佳元靠拢过来,石佳元负着手,若无其事面向山牢道:“每日酉时,鬼差带你们外出排练戏曲。警告你们俩,石牌丢了便要你们的命,可千万不要乱跑。”最后一句警告,石佳元紧盯着薛煊双眼,讲的慢极了。拖长的声音里,无端的透着阴森和威胁。
说罢,四名鬼差相继离开了。
薛煊展开看掌中石牌,见石佳元正大光明给过来的这两张石牌,一模一样,打磨的极薄,上面刻的是“第一宫纣绝宫”字样。而周澄接到的,石佳元借着方才时机所给的,是刻有另外字样的石牌,分别是“第二宫泰煞宫,第三宫武城宫,第四宫七非宫,第五宫怜婉宫”。
纣绝宫已然是望不尽的山牢了,这样的山牢,竟然还有其他四处。
石佳元最后的那一句警告,明着听是威胁和恐吓,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那么可以理解为一句提醒。虽不知他对薛煊与周澄知晓多少,但他必然知道薛煊同周澄是要“乱跑的”。
因为他暗中使力,促成了薛煊同周澄的外出。倘若单单只是证明身份或者通行的物件儿,真的会严格审查以致于每人都要有一个吗?倘若没有,便“要你们的命”,连石佳元也挽救不了?这说法倒像是外边儿有甚毒烟毒气似的。
薛煊望了望被百鬼环绕的酆都大帝雕塑,又望了望蒸腾出白色雾气的幽灵兰,若有所思,如玩弄薄薄刀片般在指间转了转这石牌,压低声音对周澄道:“此物随身带着。”
晚些时候,被点中会戏曲的统共四个人,被鬼差压看着,往外走出。先是出了两道堵得极严实的石门,这石门仿佛一块嵌在山里的石头,坚固厚重,连惨叫声也透不出半分的。
第二道石门脚下,竖着白石碑。这石碑做的同墓碑肖似,上面惨红三个大字,刻的是纣绝宫。
随后经过一道偌大厅堂,厅堂间隐约有淡淡的血色雾气流转,厅堂周边皆是昏黄色山壁,大片大片的涂着黑色同红色。
薛煊留心打量,周遭何处有何物事,从纣绝宫如何一路曲折拐弯,行到戏台处来,处处记得分明。连同周遭何处有几名鬼差等等,也一并瞧得清楚。
戏台处倒当真是演戏。
高高的台子上,鬼差只是远远瞧着,并不见十分苛责。
薛煊留神听闻,得知这些戏子要么是从第一宫纣绝宫、第二宫泰煞宫来的,要么是从外面带进来的,最久的已然来了酆都两年有余。
众人来不及交谈更多,鬼差已经催促——泰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