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柳彦捏着笔问道，目光紧紧的盯着张大山的眼睛。
    “后来？”张大山的眼神有片刻的迷茫，随即惊恐的叫道：“后来她就死了，死的好惨，头都没了。”
    张大山侧头看向柳彦，嘴唇微张，一双眼睛鼓得老大几乎要突出眼眶，捏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滴滴滴！滴滴滴！”
    后面响起一连串的鸣笛声，像是在催促。
    叶云侧了下身子，往前一看，红灯已经过了。
    “冷静，冷静点，大叔。”柳彦看他样子不对劲，急忙扔下纸笔捉住他的肩膀低吼道。
    “她死了，她死了，死得好惨。”张大山却仿若没听见柳彦的话，自顾自的说着，满脸惊恐，“我不该送她去永宁街的，是我害死了她，不，不是我害的。”
    “喂，前面的出租车，你他妈是睡着了是吧？”
    “开车啊，有没有素质啊？”
    车后传来一阵的谩骂声，叶云透过车窗看见有人从车上下来，满面怒气，似乎来者不善。
    就在事情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时，一只素白如霜的手从旁伸了出来，轻轻一指点在张大山的眉心。
    一股极寒的冷意仿若要冻僵了脑袋，张大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随即清醒了过来，大脑好像又可以接受周遭的信息了。
    “对不起，我”
    “别说了，先开车。”叶云打断了他，伸手指向他的后视镜。
    张大山一看，几个彪形大汉正朝自己这边走来，看那面色怎么也不像是来叙旧的。
    放手刹，挂挡，右脚离合轻抬，左脚给油，一连串的几乎是本能的操作下来，车子已经像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待车子开了几分钟，氛围开始松和下来后，柳彦才问道：“大叔，你没事了吧？”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哈，差点晕圈了。”张大山不好意思的回头道。
    “看前面，看前面。”叶云看着前面那辆越来越近的小轿车喊道。
    张大山迅速回头，方向盘熟练的一甩，出租车与前方车辆惊险万分的擦肩而过，惹起路旁一阵惊呼声。
    “大叔，车技不错啊！”柳彦佩服的竖起个大拇指。
    “嘿嘿，开了几十年了，熟能生巧而已。”张大山被这小法师一夸，露出个自信的笑容，之前残留的负面情绪全部消失不见。
    “那么你现在能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女生的尸体的吗？”柳彦看他恢复了过来问道。
    “发现？不，是一个男生告诉我的，拉完那单之后，我肚子忽然痛起来了，于是将车停在一边去找厕所去了。
    等我从侧过出来往车这边走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男生贴贴撞撞的从小树林那边跑了出来，看见我大喊卡洛斯来了，卡洛斯来了。”张大山目视前方，声音却逐渐低沉了下来。
    “我听是卡洛斯来了，吓得要死，当时就扶着那个男生上了车离开了那个地方，后面我报了警。”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尸体就是之前上你车的女生呢？”叶云问道。
    “法医搬运尸体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看着，那个被白布覆盖着的担架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只满是血的手，那只手上戴着的戒指我认识，就是那个女生的。”张大山重重的吐出口气，似乎要将所有的压抑全部吐出去。
    “至那之后，我一直在做噩梦，那个女生一直出现在的梦里，我快要被折磨的发疯了，几位法师大人我希望你们能尽快除掉‘割头鬼’，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但是拜托了。”
    张大山目光平视着前方的路，声音格外的凝重低沉。
    叶云与柳彦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就交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