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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自己因为对暖玉爱不释手,偷偷拿回来了!
    她也顾不得脑袋疼了,慌慌张张地坐直了身子,在袖中掏了掏,直到触碰到一块细腻的玉佩,她才颓然地倒了下去。
    完了,玉佩都没还回去,如今又多了个暖玉罐。
    这要她如何开口
    要不自己干脆自裁了,也好过被陆筵的狠辣手段折磨……
    *
    此刻同福院内,邓氏正坐在梳妆台前,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卸了钗环。
    丫鬟正小心翼翼地用木梳将她的头发理顺,不料手中没控制好力道,生生拽下来几根头发。
    邓氏吃痛,重重地拍了一下梳妆台,怒道:“你们这些不省心的东西!我平日里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你们就连些小事都做不好吗?尽会给我添堵!”她喘了口气,烦躁地挥了挥手,道:“桂嬷嬷,把她给我发卖了,我这里不需要笨手笨脚的奴才。”
    丫鬟害怕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喊着“夫人恕罪”,可邓氏充耳不闻,反倒越发生气,桂嬷嬷不敢耽搁,堵了丫鬟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再进来时,却见邓氏面容含怒,胸脯气得不断起伏。
    桂嬷嬷知道,惹夫人生气的,可不是那个丫鬟,而是二姑娘。
    本来夫人好心好意地替沈沅嘉挑选了几个家世尚可的公子,费尽心思地将他们聚在一起见一面,让二姑娘成婚前好好与未来夫君培养感情。
    可几人出去了一趟,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淮阴伯府的嫡公子杜勋回来后却是被人摘了舌头,被人如同货物般扔在了府门外。随即又不过几个时辰,朝廷里又派了官兵将淮阴伯府给抄了家。
    那些人当中,还有一个人被砍了手,剩下的人虽然手脚俱全,但是却是像遭受了什么吓人的事情,脸色苍白,精神也恍恍惚惚,问他们话,也都是瑟瑟发抖,一个字也不说。
    那些夫人们都生气得上门与邓氏讨要说法,邓氏也不清楚事情经过。她身份又比她们高贵,哪里容得下她们对她指指点点,当即让人将她们轰了出去。
    可那些夫人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盛京里大肆散播谣言,声称邓氏的女儿命里克夫克亲,娶了荣阳侯府的姑娘,势必会家族衰落,财路断绝。
    邓氏听了,当即气得砸了一套瓷器,发了好大一通火,沈沅嘉败坏自己的名声自己不欲管,可如今连累了沈清璇,她就无法放任不管。她本想去找沈沅嘉问罪,却在迎新院外被一个面容冷毅的侍女拦住了。
    她本以为是荣阳侯府里普通的下人,想要让她退开,却不料那侍女神色冷淡,直接拔刀逼退了她。
    沈沅嘉的贴身丫鬟告诉她,这侍女是静宜公主的人。
    邓氏又惊又怒,她不知道沈沅嘉何时与静宜公主的关系这般亲近,如今公主让人守在沈沅嘉院子外,显然是对她极为重视。
    可自己如今想要找沈沅嘉问罪,这侍女像是一尊门神般挡在门外,自己寸步难入。
    她悻悻地回了院子,心中郁气难消,越想越气,胸中积攒了一团火,烧的她脑袋疼,晚膳都没有用。
    刚刚夫人那番话,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
    桂嬷嬷尽管心底不赞成邓氏在二姑娘刚退婚就急急忙忙地替她找夫家的做法,但她到底是邓氏的人,心里也怜惜邓氏的身体,如今见邓氏发怒,只得宽慰道:“为了一个丫鬟,夫人何故生这样大的气您喝口茶,消消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邓氏烦躁地将桂嬷嬷挥开,道:“喝不下,端走!”
    桂嬷嬷无奈,只得将茶拿给一旁的丫鬟,温声道:“夫人,天色已晚了,奴才伺候您安寝吧?”
    她今日下午已经开解了许久,可邓氏仍旧怒火高涨,她知道,若不让她将火气泄到二姑娘身上,怕是难消气。
    她也无奈,不想劝解了。
    翌日,恰逢十五,是去同福院请安的日子,沈沅嘉刚梳洗好,就听丫鬟前来通传,说是今日不用去请安了。
    原是昨日邓氏深夜发起了高热,昏昏噩噩,神志不清,如今就连起身都难,请安也就免了。
    沈沅嘉愣了下,到底是养了自己几年的母亲,即便她对她已然失望透顶,但也不至于冷血至此,她温声问道:“可是严重请了大夫吗?”
    丫鬟躬身道:“已经去请了太医,太医说夫人郁结于心,导致肝火过旺,旧疾复发,这才高热不退,等煎了药,送服了下去,好好调理,身子也会渐渐恢复。”
    沈沅嘉皱眉,郁结于心她一直知道邓氏因为沈清璇丢失,思虑过重,可如今沈清璇也好好的待在她身旁,如何又旧疾复发了呢?
    她并没有把缘由想到自己身上,她按照邓氏的想法,乖乖地与杜勋他们见了面,也一直进退有度,没有故意落邓氏的面子。
    除了与杜勋闹了些不愉快,可她认为自己并没有错,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杜勋一个男子,不至于抓着这点子事不放,否则也太过心胸狭隘了。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