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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
    “那人,是叫陈汲吧。”赵长宴淡淡开口。
    卫原微愣,随即飞快点头道:“正是陈汲,殿下认得他?”
    认得,上辈子,他是他的左膀右臂,他曾经很是重任他。赵长宴缓声开口:“他在苏府做马夫吗?”
    “他被指给二小姐做护卫,”提到这个,卫原又想起打探到的一件事情,“对了,还有一事,属下听苏府二小姐那边的仆妇说,这陈汲近日甚少出门,据说整日在屋中研制什么东西,要托大小姐进献给皇上呢。”
    他的话音落下,赵长宴终于抬起眼眸。
    他那双漆黑的眼底昏沉沉的,即便在白日,瞧着都分外渗人。
    “殿殿下,可有何不妥?”
    赵长宴似是冷冷一笑,缓缓开口:“派人盯着他,有一举一动,即刻向本王禀报。”
    “是!”卫原打了个颤,领命后飞快退了下去。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
    外面的日光从窗隙中投射进来,在悬在玉架的剑柄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他看了这柄剑许久,终于抬起手腕,将它从玉架上取了下来。
    剑体冰冷,很有分量,玄黑的色泽泛着幽光,光泽沉静,却又如滚着诡谲波涛。
    就如同现在,命运的齿轮,波澜无声地将一切推到了这一步。无论是陈汲,还是苏雾,都将属于赵玄瀛一人。
    他长指轻动,缓缓揩过坚硬剑鞘,停在剑柄之上。
    那日赵玄瀛赠他这把剑时,他曾觉得心安,他那日想,他会辅佐他坐稳帝位,不让他经受他上辈子经受过的波折,他会帮他平稳天下,了却他所有的心愿。
    除了苏雾,他全部都给他。
    赵长宴眼底冷沉,唇梢泛起一抹讥诮的笑,他那时却未想过——他若是要她呢?
    他缓缓拔开剑柄,极薄而锋利的剑刃在日光下,折射出层层幽蓝寒芒。他将指尖擦在上面,破开一道血口。
    第66章 恩情
    挂满艳红灯笼绿绸带的满春阁一隅,雕花镂刻的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室内锦袍革带混着衫裙小衣,散了一地。
    烟粉色薄纱床帐中的响动终于歇下,魏深翻了个身,仰面躺在被衾之上。
    那满脸红润的美娇娘从他身侧起身,细白如削葱的手指打着圈儿:“爷开心了吗?”
    魏深一番力气散尽,只阖着眸子任她摩挲,并没有搭理她。
    这美娇娘是满春阁的头牌,平日里被恩客们捧着,惯来是个高傲的主儿。只是今日见着魏深,不知怎的一身高傲就敛了去,只想温声软语地哄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好好瞧她一眼。
    “爷,您怎的翻脸就不认人了,方才您欺负奴的时候,可像是要把奴吃了呢。”
    她言语撩拨着他,一双手越发肆意:“爷事后就对奴这般冷淡,瞧都不瞧奴一眼,难不成方才是把奴当成了别人?”
    魏深似笑非笑地睁开了眼。
    美娇娘温声软语地勾在耳畔,他闻着她浓郁的脂粉味儿,想的确实是别人。
    温泉池水中,即便被厚重的玄色披风围住,那湿透的模样仍旧深深刻进了他——惹人怜惜,真是勾魂儿。
    他想要她。
    只是想到昨夜皇上和那明王的脸色,魏深却是知道,他急不得。
    “真是瞧不出,谢大都督这般人品,竟有这么位不规矩的未婚妻”他低喃一句,渐渐的,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
    美娇娘正卖力地撩拨他,他声音很低,她没听清,不由娇笑着反问一句:“爷在说什么呢。”
    “爷说”魏深重新起身,他低笑着,俯在她的耳畔,“你这个小”
    后面那两个字他放低了声音,但美娇娘听得一清二楚。
    她红了脸,嗔笑道:“爷怎么骂人呢,不过奴见着爷,就是这样子呀。”
    她咯咯笑起来,魏深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脸,不一会儿,烟粉色的薄纱床帐重新响动起来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
    天色越发暖和了,柳枝抽芽长叶,草木郁郁葱葱,春日的和风抚过,空气中是沁人的暖意。
    迎着温柔的春日和风,皇家车队从明颐行宫离开,长长的车队浩浩荡荡,行在回大宁宫的路上。
    苏雾一身杏黄色苏绣薄衫裙,簪着羊脂色茉莉小簪,轻轻倚靠在车壁上。
    她的旁边是灵秋公主和汪嬷嬷,灵秋正对着《木偶机巧》摆弄着手里的麻线,汪嬷嬷往她的嘴里见缝插针地塞着零嘴儿。
    苏雾含笑望她们一眼,微微侧身,撩开车窗上的垂帘。
    春风和煦地吹进来,车队应该是驶入了大宁宫附近,来往的行人少了许多。
    她看了几眼,不由望向最前面的那驾玄黑雕刻飞龙的高大马车。
    那是赵玄瀛的车驾。
    她竟就这么平静地跟着他,进了大宁皇宫。
    遥想起书中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