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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牢狱之灾

      怅然若失中,乐正云秀决定回到仙居陈家庄休息几月,调节一下情绪,那里是自个穿越过来的第一站,村民纯朴,与自个的感情最好。进得庄来一看,这早就不是原先的陈家庄了,简直是个大花园。庄里最宏伟的建筑共有两栋,一栋是陈音柔家里的,改姓过继为吴王女成为辽国的王妃,另一栋是乐正云秀住过的祠堂已改为庙宇,她原来住的几间房子成为庙堂,里面供着乐正云秀的塑像,与自个的形象有七分相象,但变得胖乎乎的,和颜悦色了许多。
    见到乐正云秀回来,原来熟识的伙伴与学生家长们拥上前来,还差几步时又不敢过来了,只是不远不近地围观着,笑嘻嘻的,胆怯得不敢说话。
    陈里正与他的婆娘表现得略自然些,可也只是在几步远之外怯怯地问候了几句,又代表村民说了一大堆的感谢话,说因为有了她,村民们每年的收入不错,全盖起新楼。说毕,指着祠堂里乐正云秀的塑像吃吃地笑个不停。因为身份差别,没人再敢象以前一样把自个当成了可以聊天的朋友,陈家庄并不是自个疗伤的地方。乐正云秀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住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来到桐江书院寻找方文兰、方兮竹、方雨菊等三姐妹。结果,除了方文兰还在书院里教着十几个女学生外,两个妹妹因为皇帝赏了她们丈夫一个官职,跟着丈夫赴任去了。
    为什么女学生这么少?乐正云秀想象中女孩的识字教育即使不如男孩,也该是好几个班的女学生,方文兰在汴京城里可是教过无数皇家与当朝大员的子女的。问起这事时,方文兰苦笑着说:“一开始女学生还是很多的,有二百多个,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文人中兴趣了礼教,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并在女婴开始,就给她们裹小脚,即使是文人子女,也认为女儿身当以女红为主,只要认识几个字,会写自个的名字就行,估计半年后,十几个学生也招不到,只留下亲戚朋友的几个女孩了。”
    几年前,方家姐妹跟着乐正云秀在汴京城里教太子读书,办三年制幼儿义务教育,何等的轰轰烈烈,本以为,现在有了钱又有了名,推广起来更是风生水起,看到的现实却是女子入学毫无进展,男儿入学率倒是大幅度地提高了,可教他们的老师全是原来的一帮腐儒与他们的子弟,与自个的教学理念有着太大的差距。
    方文兰更长叹了一口气说:“上一年,有两个年纪较大的女学生与桐江书院的书生有了私情,结果,依礼教而被沉塘,这是女学中只有幼童,女幼师难招之根本。”
    《礼教》
    我从前也曾如赤子
    天真烂漫知
    婚后改姓氏纲常作谈资
    敢与朱夫子庭院前对峙
    那一种日子
    最像我爱的样子
    可惜每个刚烈女子
    抗不过俗世
    女诫告知礼教说辞
    那个朝代所谓爱情都奢侈
    写个故事说给后世
    我要高歌是世俗误我
    我求解脱沉塘来附和
    我唱着知交在闺阁
    将哀怨都描摹
    泪满春衫更单薄
    断肠写到第几次
    又乱了几分心思
    我手中笔纸
    诉不尽往事
    人难与势抗,改变它也许需要几代几十代人的努力,乐正云秀跟着长叹,心乱如麻。
    门外又是马蹄声,乐正云秀一看,彭管家跌跌撞撞地进来,汴京城里必有大事,不然,何劳他自个过来?乐正云秀吩咐端了杯茶让他喘口气。彭管家来不及喝茶,急急地开口说道:“主人,大事不妙,陈襄先生父子与柴掌柜都入狱了,属下想不到方法,所以急来向主人示下。”
    陈襄父子是极正直的人,又没官职,怎么会下狱?乐正云秀细问究竟。一听事情经过,大吃惊,彭管家叙说道:“有一病人到陈家药铺看病抓药,陈老先生亲自给把的脉,过了几天,一伙人扛着具棺材到药铺闹事,说陈老先生乱开药方医死人,陈老先生拿出方子核对并安慰对方中,忽然冲进几个衙役,说苦主到衙中告状,不由分说,把陈老先生带到衙门。陈襄先生听说父亲被抓,急到衙门探听消息,柴掌柜在京中,怕陈老先生狱中受苦,急送银两上下打点,并陪给苦主一千银两让他撤诉,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过了两天,衙役上门锁走陈囊先生与柴掌柜,罪状是贿赂朝廷官员,妨碍史治。”
    这事透着十二份的古怪,陈襄老先生虽非现任,但有皇上赐的五品官身,他父亲又没犯罪,衙门竟有胆子抓人。父亲被捉,做儿子的出于孝心给狱官一些银子让父亲在狱中不受罪,是人之常情,居然被断为行贿,自从大宋立国以来,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官员再糊涂也不会这么做,事出反常,必有其因,当是受到权势通天或本来就是天的人的指使或暗示,大宋有这权力的唯有皇帝与皇后,真正针对的对象是自个。陈襄与柴掌柜一个主持办学,一个主持商业,他两人一入狱,乐正云秀的事业顿时受阻,难怪彭管家会亲身送信。
    这样的办事风格,那象太平盛世的帝王作派,即使是乱世奸雄曹操,也不会出此下策。
    《曹操》
    不是英雄,不读三国
    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
    独自走下长坂坡,月光太温柔
    曹操不唆,一心要拿荆州
    用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的谋
    东汉末年分三国,烽火连天不休
    儿女情长,被乱世左右
    谁来煮酒,尔虞我诈是三国
    说不清对与错,纷纷扰扰
    千百年以后,一切又从头
    皇帝为什么出此下策,是因为自个身体不好,各地纷纷建庙宇建道观为他祷福,化费了巨费,都报到朝廷开支中,朝廷缺钱。他的自尊心膨胀,内心深处真的以为这种行为会感动上天带来福报,说不定可为自个延寿,所以,乐此不疲,走上了秦皇汉武等皇帝寻找长生的老路。钱越化越多,就把主意打到乐正云秀身上。历史就是这么一个怪圈,一代代帝王们似沙漠中遭到鬼打墙的迷路者,重复着前人相同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