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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的阿姨语结。
    一路上,南舒雨都持续保持着自己的不败神话,直到到住宿的地方。
    南舒雨有生之年第一次知道“农家乐”是什么,她之前只听说过“露营地”或“度假民宿”。
    这种连中央空调都没有的破房子才不是她要住的地方!
    她执意要自费去酒店,没有人拦得住。旅游公司担心人身安全,但也都偷偷为能解决这位棘手顾客松口气。她独自饭也没吃,甩手就步行上了山,走了足足三十分钟才到酒店。这该死的酒店也不怎么样,除了好看一无是处。木制建筑,有内部花园,设计不错,但服务员少。时间太晚她也没闲心欣赏,直接就想洗澡睡觉。
    水压不稳,洗澡时会有冷水流出来是她最不能理解的事。
    南舒雨穿了件睡袍,坐在床上发呆。
    本来旅游团的阿姨们说好了,晚上在大房间里一起玩纸牌的。可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
    风将窗帘吹起。她只脆弱了不到十秒,马上就去翻行李。没有人陪?没关系!她可是南舒雨,她不需要!南舒雨从包里拉扯出国际象棋、扑克、飞行棋和UNO。她带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闲着没事能一起玩。
    她先拆开飞行棋,自己跟自己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南舒雨抿起嘴角,作出微笑的表情,没什么大不了。她自己也能玩得很开心。
    十分钟后,她打电话给前台,想问问有没有客房服务。结果对方大大超乎她的想象,根本不接电话。
    从价位上看,南舒雨可以接受客房比她以前家里的厕所还小,也可以理解没有酒店管家和电梯。但她还是气势汹汹地冲下了楼。
    楼下一片寂静,只有年轻的保安在打着瞌睡。
    今晚月色很好,她披着湿发,穿着睡袍走了出去。
    酒店看起来像森林山崖上的一座城堡。她走下去,在昏暗的灯光中。山上的星星看起来那样璀璨,多得叫人茫然,亮得有些奇怪。她出神地注视着它们,好像终于明白了一些,为什么白天要花那么多时间去做这趟愚蠢、穷酸且滑稽的旅行。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回过头,长发与睡袍的银色网纱外衣一同起伏。聂经平的眼睛是黑色的,他穿着漆黑的西装,背后是漆黑的车。她喜欢他的领带,他身边的人品味都很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略微眯起眼,用戒备的眼神审视他,“你跟踪我?”
    “我咨询了你的父母亲。他们很亲切。”他回答,顺便奉承她的家属。
    她丝毫没隐藏不耐:“你过来干什么?很闲?没有别的事要做了吗?”
    当然有,但是,他垂着头,让整张脸陷落在阴影中:“你是最重要的。”
    诸如此类轻飘飘的话语可不能说服她。南舒雨索性蓄意为难:“我现在想喝热红酒,怎么?你能给我搞来吗?”
    聂经平向后看了一眼,他那以白色头发为标志的警卫队长走了上来,中年男人递出保温杯,甚至问候了她一句:“舒雨你好。”聂经平把倒满的杯盖递过来,里面散发着热腾腾的酒香。
    目瞪口呆已经形容不了南舒雨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她莫名有点生气:“你以为自己很厉害是吗?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那我现在要是说我想喝现做的火钳酒呢?这荒郊野岭的你也做吗?”
    聂经平注视着她。每当他不说话,终归像是在难过。她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但她也知道他的可怜多半是装的。南舒雨洋洋得意,讥讽的笑声几乎要从喉咙眼里飞出来,却看到他再次向后摇了摇右手。
    警卫队长掉头回去,再从黑暗里出来时,他一只手拎着铁锅和酒,另一只手拿着做火钳酒的金属钳,脖子上甚至套了个圣诞风格的花环。
    南舒雨彻底惊住了。笑容缓缓爬上脸颊,她一边点头一边恶狠狠地说:“我懂了,你今天非要这样是吧?”
    她十分恼火,对他的温柔,也对自己的残忍。以及,她那一刻再度产生的艰涩感情。
    南舒雨承认自己有点感动。
    以前就是这样,她又想起来了。她觉得他们之间实在毫无在一起的必要,唯有利益和家族维系着关联。他却仍然跟在她身边,校园里,手机上,还有社交场合。无聊到直男癌的迟钝,近乎温驯的百依百顺,面对她耍赖也只回答“我会改”的乏味。值得讨厌他的地方那么多。
    怀揣着满腔的动摇,南舒雨往前走,即便前面也是无边的黑暗。她一头撞进夜晚,踏入未知的领域。纤细的树木稀稀落落,石子滩前方是波光粼粼的小溪。她大概只是想呼吸新鲜空气,或许,还不想被别人看到表情。
    聂经平以极为缓慢的步伐跟在身后,不远不近,月光落到他脸上。她转过身,看着他,一时间不自觉失笑。他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她想,要是她现在穿的,是前两天看中的那件古董高定就好了。
    “舒雨,”他不安地说,“这里路不平稳,酒店的拖鞋不适合在这里走路。”
    聂经平是以要开视频会议的借口来的。他打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