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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我有在查。”马里奥眯起眼微笑,把桌上陌生人乱放的东西整理好,“不过,她可能也知道南家的厉害,藏得不错。”
    区区一个普通人,就算逃到乌拉圭的热带雨林去,南征风雇的人也能坐着直升飞机去把她揪出来。南舒雨的目标是赶在那之前。马里奥却泼凉水:“我尽量,但我现在怀疑她被UFO抓走了。因为小南先生甚至找大南先生借了团队,眼下都没有任何进展。”
    “他去找爸爸借人了?”南舒雨略微思索,看来这次的料还不小。她很久之前就以抖落兄长隐私为乐,不过偶尔要识大局,懂得分寸才留一步,如今可不在乎那些了,“帮我找到她。能办到的话让我做你儿子的妈都行。”
    “那就敬谢不敏了吧。”马里奥知道她是夸张,终究还是调侃了一句,“我很享受单身生活。”
    她回到坐席间,意外目睹瞿念正被几个年轻小女生簇拥,脸上带着痴痴傻傻的表情给她们变魔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还是大陆还在上学的小名媛们竟然没认出南舒雨,临走还骂骂咧咧抱怨“阿姨你谁啊”。
    “我是你妈!”南舒雨反唇相讥,回头想质问瞿念,却不得已捂住鼻子,“你喝了什么啊?”
    瞿念试图睁眼却睁不开,甩甩头想要保持清醒,昏昏沉沉示意不远处的吧台:“……来了几shot。”
    “你脑残吗?”南舒雨感觉就像面对去五星级自助餐餐厅尽吃白米粥的乡下亲戚,满肚子火。
    醉酒连飞机都上不了,她也不想碰他,即刻扭头召唤侍者。他们运气不错,到门口时恰好遇上单霓准备上车。
    “舒雨?他这是怎么了?”单霓是最典型的双鱼座女生,性格完全按照三流少女杂志占卜页面上写的来,天真烂漫富有同情心,马上邀请,“我定做了新的麻将牌,先到我家去坐坐吧?”
    在路上,瞿念其实已经渐渐清醒了。分明是在超一线城市的市中心,却像进入了乡下的庄园。单霓在车上的橱柜找凤梨汁,贴心地问南舒雨:“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
    进了门,四只宠物狗飞奔而来,每条都油光水滑、肥美健壮。再往里,爬猫架像《千与千寻》里的水管阶梯布满墙壁,还有单独的卧室。南舒雨是头一次来,却有到哪都立刻“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天分,轻车熟路坐进沙发里。她接了个电话,顺便问单霓:“聂经平早上的飞机,现在也没地方去。他可以来吗?”
    单霓向醉醺醺的瞿念介绍自己家:“之前是我伯母住。她不喜欢看到保姆,就在后面专门修了个门,他们都走后门进出。”
    “你伯母呢?”瞿念问。
    单霓眨了眨眼睛,苦笑道:“她去新西兰看我哥哥,结果出了车祸,被撞死了。”
    瞿念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拿酒精当借口颠三倒四:“你家真有钱。”
    “不,”单霓压低了声音,抱着猫偷偷告诉他,“比起舒雨还有Rachel……Rachel就是秦伶恬。我家根本不算什么。”
    南舒雨正在享受单霓家的按摩椅,十分陶醉,尽管第一反应是她也要买一个,但一想到现在的家根本不可能摆得下,这东西占地方又不便宜,终究还是放弃。
    聂经平来了,还带了一些食材,借用单霓家的厨房做蟹肉沙拉给他们吃。他厨艺不错,尤其擅长做那些比较繁琐的菜。特地买了朗姆酒,就为了在沙拉里放那么一点点,剩下都送给了单霓。
    吃完东西,南舒雨立刻提出要出去散步,还拉着瞿念一起。把聂经平和单霓留下收拾残局。她时常这样反客为主,对不够熟悉的人来说无疑是没礼貌的一种,但聂经平从不为未婚妻的这种特质向人道歉。因为在同龄人中,他们总是主导者,所以很难察觉到这样有什么不对。
    聂经平在看单霓家的收纳架,单霓摆弄着咖啡机。
    她问:“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他否认:“你是舒雨的小学同学,前年圣诞节我们在她家里见过,你穿了一件毛衣。”
    “你记性真好,”单霓也惊讶,毕竟她自认当时没什么存在感,“跟舒雨说的一样。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舒雨那场芭蕾舞演出,那个老师是俄罗斯人,感觉有点凶……”
    对于那段回忆,单霓如数家珍。没别的理由,印象深刻而已。她就看南舒雨跳过那一次芭蕾舞,还是南舒雨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内容是国际知名舞团首席教室的原创短剧,改编安徒生的童话《坚定的锡兵》,讲述了只有一条腿的残缺锡兵和同样只有一条腿的舞者玩具一起被炉火焚化的故事。
    《天鹅湖》《吉赛尔》《葛蓓莉亚》,芭蕾舞剧中探讨的爱情故事数不胜数,《坚定的锡兵》也称不上别出心裁。
    单霓不会忘记,那一场落幕,她与其他观众同一时间鼓起掌来。她是偶然回的头。拿到相同区域的赠票,聂经平离她不远。当时他们都还只是十三岁的少年少女。她看到聂经平穿着最寻常的衬衫,留着最普通的发型,泪水从他眼眶中汩汩落下。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所有人都欢欣雀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