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4页

      柳盈月有些急:“大夫不用怕花银子,可还有别的办法?”
    “倒不是银子。王某学艺不精,只能并无良策。”王大夫恭恭敬敬地道:“若是王某尊师来……兴许能有办法。”
    “敢问尊师是?”
    “南城清净堂徐大夫。”
    柳盈月当日登门拜访。
    南城的清净堂是南城私人宅院,门口停着几驾马车,其中一驾竟有几分眼熟,右侧的旗上写着“韩”字。
    韩府的马车。
    柳盈月正走到门口,想让人通禀。
    只听里面有人似乎在交谈,诚恳地劝慰道:“公子这是心病。”
    “不过就是退了个婚,何至于此?”
    “我瞧那女子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才被退了婚转而就嫁给太子,换作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必然要哭闹着上吊。”他啧笑,“哪值得您真费心。”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事端。”另一个声音文弱,竟有几分耳熟。
    是韩凌。
    他不是还在病中?
    流云三两步上前想去争论,脸色发青,这明晃晃地说的是谁?
    被柳盈月拦住,现在是他们在求人,怎么能在别人的地方上无礼。
    院中的话还在继续。
    “如今那姑娘已嫁了人,是死是活与公子没有关系,公子只需要将药一日三次准时服下,便不会再梦魇了。”
    “好。”
    两道身影走出,韩凌见着她一愣,有些心虚地道:“柳……太子妃。”
    柳盈月微微朝他点头,却还是走上前去,“您是徐大夫吗?”
    徐大夫睨了她一眼,“在下徐某。”
    柳盈月眼前一亮,“久仰您的大名。我阿娘如今卧病在床,可否烦请您上柳府出诊,诊金大人不必担心……”
    徐夫人作势抻袖,“今日不得空,姑娘明日再来吧。”
    她低下头,急切道:“我等得了,阿娘的病等不了,请徐大夫……”
    徐大夫半笑道:“太子妃怎么不去求太子殿下?”
    柳盈月一噎。
    徐大夫抱着手,“柳府的门槛,我徐某可不敢高攀。”
    他在京中年少成名,向来都是为达官贵人治病,精力有限,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人。况且,能教养出她这样不知廉耻的人,生母也好不到哪去。
    柳侯抬的外室他知道,是个实在的药罐子,万一他去了没治好,岂不是坏他长久的名声。
    “姑娘请回去吧。”
    韩凌默然着,看着她略显焦急的脸庞。
    即便是凝着眉,依旧是好看的,可惜已作人妇。
    徐大夫走在前,韩凌连忙将徐大夫请上马车,回过身来看了一眼柳盈月。
    “虽说我与姑娘曾有过婚约,但到底也不擅自打扰徐大夫的主意,见谅。”
    等他们走后,流云气地语气都在发抖,“才不要原谅他!”
    “明明是他们先退婚的,凭什么要小姐来背负这些骂名。”
    柳盈月转身上马车,“京中不是只有一个好大夫,我们再去想想其他的法子。”
    她没有心思去理韩凌的事,徐大夫不肯救她母亲,总归还有别的法子。
    她靠在马车车厢上,心底思索。
    实际上,即便重来一次,有些事情依旧没有改变。
    *
    驿馆中,裴阙坐在桌前,眉目冷淡。
    京中的报书放了好几叠,然而离他手边最近的那一摞,是自东宫来的:太子妃归家,一月未回。
    裴阙的脸色不是很好。
    不过他又打开其他报书,很快平静下来。
    对于京中的大小事,裴阙早已习惯,却难付诸什么情绪。
    容安从门外进来,手中抱着披风,连带着京中送来的最新的报书,放在裴阙的桌边,“殿下。”
    “兰大人的遗物已经寻到,其中还有一些是小女孩家的玩意儿。”
    裴阙想了想,“替皇祖母收好,带回去吧。”
    他摊开了新收的报书,上面赫然:柳盈月和韩凌见面。
    裴阙手中攥紧书页,眸光如利刃。
    再往下看,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挥笔写下几个大字。
    “东宫之中对太子妃有求必应。”
    他装进信封,叮嘱容安:“连夜送往京中。”
    入了秋,夜里是凉的,裴阙揽了身上的披风。
    他抚上胸口,虚虚地攥成拳,有什么压抑在这里。
    容安进门时,带来了些许凉意。裴阙终于感觉出似乎是有什么预感,心底有些慌乱。
    他沉了口气,“容安,兰大人的事尽快处理,然后返京。”
    第33章 他进一寸,她就要退一尺……
    柳府的马车停靠在山道外,剩余的路全靠柳盈月自己走。
    村落间,有人在取着井水,听见村外动静,不禁看去。
    几个女婢簇拥着的是个披着淡绿披风的姑娘,长得秀气,上来便问:“您知道张大夫吗?”
    老婆子心底明了。哦,求医的。
    “小张啊。”她的口气中带着乡音,也不知道这小姐能不能懂,指了指前方的路口,“拐过这个道口,那个门口摆好多架子的就是他家。”
    那小姐有些急切地道谢,正要走,转而又摸出个什么塞在她手里。
    老婆子一看,是一锭银子,不由得一喜,但原没做什么,心中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