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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千山与岩温走在前面,和丛蕾隔着一队人马,一直没有交流。他们顺水而?行?,遇到一段陡峭的下?坡路,费久彬的路绳派上用场,大家逐个?往下?挪,冷千山先到,站在坡底给他们搭手?,轮到丛蕾时,她担心?冷千山不会伸手?,径自攀住旁边岩石:“没事?,我能站稳。”
    言罢,冷千山抬脚就走,手?果然背在身?后。
    丛蕾不得不庆幸自己?又一次避免了出糗。
    他们跋山涉水,起初还会停下?来讨论林中的植物?,到后来全都人困马乏,无心?风景,只想赶紧到达目的地。道路曲折,陶靖缺乏锻炼,腿累得直打抽:“我们不是来探险,是来拉练的。”
    “快到了。”岩罕说。
    “你都说了几次快到了。”
    岩罕四肢矫健,如?履平地:“我又没骗你,越过这条沟谷就是。”
    岩罕指的是谷底的一条犁沟,沟旁草丛葱茏,浅处铺着石头,他说道:“这是我和哥哥铺的,你们要注意?青苔,不要掉进水里,小心?血吸虫和疟虫。”
    岩面湿滑,丛蕾走在最后一个?,步履维艰,真成了摸着石头过河。希戈个?高?腿长,靠走路维生,身?形训练得很稳,约摸是觉得没什么难度,把石路当成了T台,看到大家都在等着他们上岸,骤然涌现出一股表演欲,他戴上墨镜,摆了几个?pose,让摄像大哥把他拍得帅一点。
    冷千山骂道:“你再不过来我们走了。”
    希戈挑衅:“你敢不敢像我一样走一个??”
    “无聊。”
    正?所谓骄兵必败,希戈得意?忘形,换脚时重心?不稳,脚底打滑,随着一声惊呼,扑通摔到水中。
    所有人:“……”
    丛蕾想拉他没拉住,被他的力道一带,跟着倒在他身?上,两人在水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纠缠在一起,陶靖马上起哄:“呜哦——”
    希戈摔得脊背生疼,丛蕾垫着他,陷入窘境,撑他哪个?部位不合适,冷千山在一片哄笑声中,铁青着脸和岩罕上前把他们拉起来,丛蕾左半身?全打湿了,得亏她里面穿的是速干衣裤,虽然黏着难受,但一会儿就能蒸发。希戈比她更惨,落水狗似的,干脆脱掉了上衣,把湿淋淋的裤脚卷到膝盖处。
    “哥,洗个?冷水澡爽不爽?”大家调侃道。
    希戈暗恼,对着冷千山感慨万千:“患难见真情,遇到事?还是得靠你啊,我原谅你叫我本名的事?了,咱们和解吧。”
    冷千山:“滚。”
    原则问题,希戈认为自己?还是得说清楚,把麦扯了:“我不是故意?把她带下?来的。”
    “关我屁事?,”冷千山烦道,“你滚不滚?”
    希戈滚到丛蕾身?边,气呼呼地发牢骚:“你说冷千山这人怎么如?此的小气?”
    丛蕾不吱声,她的鞋里淌着水,只顾盯着脚下?,怕再次摔跤。走着走着,丛蕾突然说道:“希哥,你先别动。”
    希戈纳闷:“怎么了?”
    丛蕾往下?指了指,不知何时,一只黑色的大蚂蟥悄然附在了他的小腿上。希戈情急之下?想要伸手?去抓,被岩罕一掌打开:“不能拽,会感染!”
    “那怎么办!”希戈前一刻还无知无觉,见了蚂蟥,下?肢登时发麻,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飞速流失。
    “你们不是有打火机吗,”岩罕道,“拿来烤一下?。”
    希戈大吼:“冷千山!”
    幸而?冷千山并未丧心?病狂,借出了他的打火机,他一边烧,希戈一边嚎:“你能不能拿远点,我腿毛都被你烫卷了!”
    冷千山凑近了些。
    在希戈发飙前,蚂蟥顺利脱落,节目组的随行?医生给他用碘酒消完毒,每人补洒了呋喃丹,了结了这个?小插曲,大家接着前进,他们跟着潺潺的流水,总算在日落时分抵达了扎营区。
    营区的地势稍高?,在溪流附近的背风处,空旷平坦,光照充足,冷千山问道:“这里安全么?”
    “安全,”岩温胸有成竹,“我们上个?月在这里住过,没有野兽的踪迹。”
    为了能早点歇息,冷千山和费久彬两队开始马不停蹄地着手?建营,丛蕾在岩罕的指点下?,拴好自己?简陋的吊床,随即和希戈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劳动。
    这四人通力合作,搬走石块,铲掉碎石和草根,填平凹凸不平的小土坑,忙得热火朝天。希戈有感而?发:“我们像不像两个?流浪汉?”
    丛蕾:“像。”
    趁着冷千山过来倒土块,希戈长吁短叹:“唉!你跟着我受苦了。”
    奈何冷千山并没有好善乐施的品格,对他的感言听而?不闻。
    “不存在的,”丛蕾道,“都是自己?的运气。”
    “你说节目组真的会让我坐一晚上吗?”希戈猜测,“不至于这么不人道吧。”
    “说不准,咱们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希戈习惯性地掏出手?机,依然没有信号,他百无聊赖地戳着含羞草玩,岩罕给他们摘了几颗黄色的果子,丛蕾问:“这是什么?”
    “黄松咩,”岩罕说,“抗癌的。”
    “我不吃,我有密集恐惧症,”希戈送给丛蕾,“而?且没洗过,我怕拉肚子。”
    “城里人,”岩罕鄙视他,“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