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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啊!哥,我想任姐啊,我想死她了,你说她到底在哪儿呢?你说,任思缈这名儿怎么就能遍地都是呢?不能啊!我任姐明明特别得那么明显……”
酒过三巡,姜聿两颊酡红,扒着周岐哭嚎,倾诉他三个月来对任思缈滔滔不绝的思念之情。
“有时候我就想,你说我们在魔方里经历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人也散了,最后什么也没捞着。”
“可他妈的记忆还在!干脆失忆,一了百了,还落得轻省!这一天天的,牵肠挂肚的,不是折磨人么?!”
“呜呜呜,岐哥,你说任姐会不会已经相亲嫁人了啊?她嫁人了,我咋办啊?说来你不信,她是我的初恋啊!”
周岐左耳朵听右耳朵出,一杯接着一杯,猛灌白酒。
听了有楞个钟头,姜聿醉了,睡了,又醒了,睁开迷蒙的双眼:呵!老哥居然还在喝,别人不阻止,他大有就这样喝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姜聿一个激灵,抹了把脸,劈手夺了周岐的酒杯,被酒精麻痹的舌头有点僵:“别,别喝了,醉死了算谁的?”
周岐的酒杯被抢了,也不反抗,他看了姜聿一眼,笑了笑,砰一声,额头就这么重重地砸在桌上。
桌子震了震,菜汁酒水溅了一身,姜聿咻地立正,嘴里叫嚷着:“哎哟,这动静……”
“起码你还能……”周岐单手捂着后颈,含糊地说了句什么。
“什么?”姜聿没听清。
“起码你还能抱着希望去找。”
“……”
“老子真他妈羡慕。”
这回姜聿听清了,支着架起的胳膊,僵成了一尊雕塑。
周岐的头发长长了,不再是之前刚见面时的寸头了,短发遮住眉眼,漆黑的后脑勺很哀伤。
两人有种心知肚明的默契,酒席上谁也没提一句徐迟。
但徐迟依旧无处不在。
在酒里,在记忆里,在周岐通红的眼睛里。
鼻子一酸,姜聿有点想哭:“哥,你是不是很想迟哥?”
周岐趴着,没应声。
姜聿抽了抽鼻子:“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过了好久,一直到姜聿完全醒酒,把周岐扶起来架在肩上,周岐烂醉如泥,只有一点微乎其微的意识。
“你知道吗?我心里有个坎儿,一直过不去。”他口齿不清地说,“是,他是没了,但我总觉得我和他还没彻底结束。说不定哪一天,他还会回来呢?他说的对,爱有什么重要的?我想他,也不是因为爱。”
“是刚需。”
*
气氛紧绷得像是装满炸药的铁桶,随便丢个火星,都会爆发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
军装外套随意披在肩上,上了年纪的中尉叼着烟,一个劲儿地擂着桌子。
“大事在即!非要在这种紧要关头出点岔子才痛快吗!啊?哪个小队跟着他的?德尔塔还是剑虎?”
“报告中尉,是,是德尔塔分队!”
“他奶奶的!臭小子翅膀硬了,敢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擅自行动了!去,滚去给我联系!参与行动的,随便谁,务必把通讯仪给我递到周岐的耳朵边上!”
昏暗的作战会议室内,烟雾缭绕,周行知等一干老人个个面沉如水,眉头能压到鼻梁。
——三个小时前,周岐一声不吭,带着下属德尔塔小分队前往地处偏僻的海德利安疗养院。
动机不明,事发突然。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带人去一个疗养院?”周行知百思不得其解。
“中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冷近冷元帅,据说在那个疗养院养病。”有人提醒。
周行知像是才想起来这件事,机关枪似的骂声停歇一阵儿,抱胸坐下:“周岐找冷近干什么?”
说完,忽然神色一凛,严肃道:“去查查,这家海什么安的疗养院背靠的哪棵大树。周岐这小子虽然莽,但还有点脑子,不会草率行事,他带着最精锐的德尔塔小队前去,一定是这家疗养院里藏着什么猫腻!”
相关专员立马领命前去。
不到一刻钟,疗养院的所有信息送到周行知的眼皮子底下。
周行知一目十行地浏览完,眼皮重重一跳。
“怎么了中尉?”
“都看看吧,这家疗养院的产权归咱们一个死了的老熟人所有。”周行知黑着脸,啪地把报告甩在会议桌上,“曹崇飞,曹崇业他哥。”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构思这篇文的时候,就想写两个不那么完美的主人公。周岐酗酒,有时甚至懦弱。徐迟情感缺失,有点反社会。任思缈粗鲁,姜聿爱抱金大腿希望一路躺赢,小丫头任性偏执,全员不讨喜,但各自长成这样也是各有原由。你们不喜欢其中某一位也很正常,我笔力有限,有时候文章会达不到我想呈现给你们的效果,以后还会多加努力,感谢支持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