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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迟拼命压制着想拉下那只手放至嘴边亲吻的冲动时,周岐缓而克制地吐气,凑近了耳语:“要是在正常情况下,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保证,立马脱裤子干你。”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很重,发狠似的,但落下来的尾调又是慵懒的,像毒蝎的钩子,一下子就勾住了颤栗不止的神经。
脑子里的那些废料轰的一下集体爆炸,肮脏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
徐迟动了动嘴唇,同样两个字的口型做得格外缓慢——“你来。”
然后他勾起在方才的激吻中揉出艳色的唇。
妈的,这哪是亢奋,这是疯了。
周岐嘴嗨一时爽,但又不能真的对徐迟做什么,只能恨恨地骂了一声操,撤了手,同时用力掐了一把徐迟的耳垂,蹭地站起,转身就走。
再不走,他估摸着自个儿得被这缺德玩意儿故意撩得爆体而亡。
没错,徐迟就是故意的。
虽然有药物的促进作用,但徐迟是呈放任态度的。他在放任他的亢奋为非作歹。
周岐从他脸上看到浓厚的兴味,就像拿着逗猫棒逗猫原地转圈圈聊以取乐的主人。
男人古怪的胜负欲此刻被激发出来,行走间,周岐挺止腰背,感觉那道明亮放肆的目光一路尾随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动门后。
你撩任你撩,我把持不住算我输。
之后两小时,各自相安无事。
周岐远远观察了一阵子,发现徐迟的亢奋具体表现在两方面:一是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性亢奋,这点很容易看出来,只要他人一出现,徐迟的眼神立马闻风而变,亮得就像两盏最高瓦数的探照灯。二是攻击性,任何步入他周围两米范围内的人,不管男人女人老弱病残,都能立刻收获一份死亡凝视,凝视三秒后,该活体要是还没抓紧时间主动逃窜,就会被视为安全威胁,然后以一个屈辱的姿势横着飞出去。
刚被扔出来的任思缈单手捂着腰,龇牙咧嘴地下了诊断:“患者面色红润,双眼炯炯有神,心率加快,瞳孔扩大,情绪亢进,且伴随破坏及无差别的攻击行为,有明显无法自抑的躁狂现象。”
周岐抱着双臂靠在车厢上,目光始终落在徐迟身上,表情凝重:“那管阻断剂会严重影响人的精神状态,那家伙都疯了。”
“嗯,之前我就说会有副作用。”克里斯汀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在洗手间跟周岐打了一架依然顽强存活了下来的女生,但她状态不太好,虽然伤口不再扩大,人却萎靡得不行,“看,自从打了针,这是她醒来后打的第三十二个哈欠了,看她挺想保持清醒的,但眼皮子就是睁不开。换个角度想想,现在这种危机时刻,血尸随时可能发起进攻,亢奋总比半死不活强吧?起码攻击力飙升啊。”
周岐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寻思着,你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个疯法……
“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不知道阻断剂到底能管多久,还是得……诶?你干嘛?”
克里斯汀正说着话,周岐这牲口哐当一声,卸了一张在血尸大战中造得只剩下半边的破座椅,高举过头顶。
是个人看到这逆天的力量都有点发怵。
任思缈咽了口唾沫,说话都结巴:“岐岐岐岐哥,你你你选在这时候撸铁?”
周岐给了她一个“你是傻逼吗”的眼神,肱二头肌一曲一抻,那破座椅就被咻地扔出了破窗。
周岐皱着眉头,很认真地观察着座椅降落的轨迹。
然后又抬手卸了一个,扔出去。
这拆椅子扔椅子的效率,跟在庄稼地里掰玉米扔篓子里似的。
任思缈没看懂这波操作,面无表情:“扔东西使你获得快乐了吗老哥?”
“还行。有点快乐。”周岐拍拍手,“现在我明白我爸妈吵架总喜欢砸东西是怎么个意思了。”
任思缈:“……”
大佬的思维我们不懂。
但总有大佬能懂大佬。
徐迟终于从他守护的角落里站起来,走上前,问周岐:“爬不爬?”
周岐点头:“当然爬。”
徐迟立马调转脚跟:“走。”
周岐二话不说抬脚就跟。
“等等,走去哪儿?”任思缈目露惊恐,“你们该不会要去外面爬列车吧?不要命了?”
徐迟侧头:“你刚刚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任思缈一头雾水,她只看见了前后那两张座椅被扔出去后表皮就被不明物体削了个精光,落地时只剩下伶仃铁架子的惨状。
“好像有空隙。”这时,克里斯汀沉吟着开口,用两只手比划着距离,“那两张座椅被扔出去后并没有立即被“剥皮”,而是飞了一段距离后碰到了什么才裂了,距离大概有这么长。”
克里斯汀两手间的距离大概有半米。
“非要形容的话,就好比,这趟列车被一层触到即死的高压电网覆盖包裹,这层网并不是紧贴着车厢外壁,而是与列车间留有半米长的间隙。”克里斯汀看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