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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坦进来了,他看到我在翻东西,冷声说这些都是给我的。
    不是很明白的我:“我真的不是你用来牵绊葵的人质吗?。”
    飞坦啧了一声:“不是。”
    “可是你要用我对付葵吧。”
    “没有。”
    “你昨晚还说要杀她。”
    “如果她要带回你,碍事就要解决。”
    “可你俩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一般。”
    骗人,但我隐约觉得是不同了,比起葵,他的关注点在我这里。我认为葵很厉害,但我依旧害怕她出事,因为飞坦是认真的。
    谨慎地观望着他的神色,我起身将手藏在背后,露出苦恼的样子,“不是用我来牵绊葵的话,那我就没有作用了呀。”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不过是我要你而已。”
    “……”
    噫,忽然被表白了这可真是没想到,这种冷情的人不会有感情吧,大概我是被当成了收藏品,和墙角里的这些昂贵东西没什么区别。
    “那你什么时候玩腻我想早点回家。”
    “想都别想。”
    “……”
    好任性自私,哎,我为什么要高兴,这少掉的一些记忆让我焦躁,但更担心葵和飞坦起冲突。
    我非常想要得到葵的关注,让一直远行的她牵挂着,担心着,这样她不管去到多远的地方都会回来,我可以等。
    但如果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她真的受到了伤害,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掌握着自己和葵的关系,成为她的血缘牵绊,可现在就要被飞坦破坏了吗?。
    葵和飞坦有交情,她从不介绍这种危险的朋友给我,我现在与飞坦纠缠,她会很生气。
    也许我失去的那段记忆就是与飞坦有关,我应该是做过了什么。
    “在想什么。”
    “我失去了关于你的记忆。”
    “都说了这件事会处理的。”
    “可是我不想恢复耶,既然葵特意让我忘记,那说明这不是什么值得拥有的。”
    我故作轻松地一笑,飞坦脸黑了,几步走到我面前。待到他再凑近一些,我抬起背在身后的手,用镶嵌着钻石的匕首扎向他的脖子。
    匕首断了。
    飞坦故意让我扎的,与其说是炫耀自己城墙厚的皮肉,不如说是在无声地告诉我,他和我之间的力量悬殊。
    还以为要被他狂抽一顿,飞坦不屑于凌虐我,他去箱子里翻出了一个缝制着玛瑙与玉石的皮质项圈,带着妖冶美感的装饰品。
    打开暗扣,飞坦将项圈锁在了我的脖子上,挡住了那道无法消除的疤痕。
    我之前都想换项圈的,后来一直没买。低头拨弄着a上面的玉石,我小声说道,“谢谢,我挺喜欢的。”
    “你杀不了我。”他这样说,“我也杀不了你。”
    “你想说我俩天生一对呀”
    “……”
    “你父母呢”
    “没有。”
    “孤儿啊,真可怜,那我对你好点吧,只要你不对葵使坏,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
    飞坦把我摁在床边办了,这一天我都躺在了被子里不想动弹。
    他每次都好凶,我从未真正地拒绝过他,我能感受到直白的爱意,来势汹涌,我全部包容,这样他才不会去找葵的麻烦吧。
    只要我比葵更吸引他。
    我一边期待着葵担忧我,来找我,一边又害怕她受伤,给她造成麻烦。
    从来都是这样矛盾地活着。
    这中途飞坦带着我又转移了几次,最后定居在了一个地方。
    起初我来到这个地方都被关在屋子里,但一周后我能到处溜达了,居然是一个海边小岛。
    这里就像杜王町一样祥和安宁,街坊邻居也就这么熟悉了,以为我和飞坦是搬来的夫妻。这里有一处海湾,每次坐在沙滩上看日出日落都很好,偶尔飞坦也会被我拽过来。
    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围着我转,有时候一走就是很多天,然后回来带来更多的东西,自己也受着伤。
    我会给他清理创口,给他擦药,就算是面不改色地为他擦背洗澡都可以,我耐心地温柔地包容着他,过着泡沫一样的平静生活。
    我的工作侠客给我辞掉了,我提前过上了家庭主妇般的日子。
    夜里我躺在飞坦怀中,好奇地戳着他的胸口,问,“我可以看看你的刺青吗?”
    他并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看的,但我掀开被子去触碰,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就像仗助说的那样,纹在了左腿内侧,一个隐蔽又诱惑的地方。
    黑色的蜘蛛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扎眼,我俯身,试着舔了下刺青上的数字。反应敏感的飞坦差点捏爆我的脸,克制了好几次才平息了紧绷的肌肉,威胁我说老实睡,不然就别睡了。
    我被箍在他怀里,挣扎着给自己寻了好位置,我才发出了质问三连。
    “我可以给葵打电话吗?”
    “你要和我结婚吗?”
    “飞坦,你爱我吗?”
    “闭嘴。”
    这些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我被他揉在怀里强行闭眼睡。
    最近我总在思考问题。
    不管飞坦在或是不在,我都会有大段时间的沉默,他对我的行为越来越放纵宽容,但本质我知道是危险的。他只是默许了我的特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