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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吻错人了

      金德曼心中一喜,她虽是一国公主,但是从来没有看轻任何人的想法,从小良善的她,对待侍女都很好,又怎么会看不起什么人?
    这也是地位不同,看待问题角度不同。在统治者们眼中,除了罪犯、奴隶之外,所有人都有可用之处,甚至有时候罪犯和奴隶都有可用之处。
    只是为了统治,他们必须让这种阶级存在,如此才能保证他们的地位。
    最高统治者统治士林阶层,士林又统治着农工商。等级森严,这样才能更好的管理,这也是一门艺术。中原大地几千来以来,为了这门艺术有多少人付出心血甚至性命,只是最后随着人类进化,所有的一切都被推翻重来!
    她如此说,就是为了从丁一口中套出什么。拿着这本书,走到书桌前,坐在那把舒适的椅子上,明亮的眼睛审视着对方,红唇轻启,道:“大唐向来是士农工商,这工商更是被划为下三等,为何你如此不屑?我来大唐这些天,很认真的研究过新城,发现这里没有这种划分,尤其在这本新城律法总编里,更是没有看到。难道,你试图推翻中原王朝千百年奠定的局面?”
    丁一惊诧片刻,以前他真没觉得这女子有什么厉害的,甚至把她和武媚比较。只是女子毕竟是一个即将要做一国之主的人,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这几年他在朝堂之上都是利用系统给予的便利,和李二的信任横推一切,真正要玩弄起权谋,他真是弟弟!
    “女人,不要随便猜测一个男人的心思,很容易陷进去!”
    金德曼诧然失笑,那张动人心魄的容颜像绽放的花朵一般艳丽,单调的书房充满一股春色,让人心驰神往。她笑了好一会儿,胳膊撑在书桌上,凑近对方,言语调侃道:“咯咯咯,真没想到,誉满大唐的始平公竟然是一个自以为是男孩!还真是让姐姐惊讶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丁一心跳骤然加速,血液不受控制的跑上脸,将那稚气未脱的脸蛋胀的通红。
    被一个女人如此笑话,是个男人都有那么一份冲动!
    他猛的向前冲去,瞬间就出现在金德曼眼前一只手的距离。
    金德曼原本是想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不得已用出了这样的手段,只是未经人事的她没有料到男人的冲动情绪,一时呆在那里。
    丁一动作太大,胳膊撑在桌上,上半身往前扑去,导致屁股下面没有坐踏实,椅子被他给顶的滑向后边。下盘不稳,上身就不稳,椅子突然消失,屁股没了着力之处,整个人向前下方倒去。
    嗵!
    啵~
    安静!
    诡异却又暧昧,雨水击打在玻璃窗上,像是为房内的两人洗去双方之间的间隔,让两人就这么亲在了一起!
    愣了一会儿之后,金德曼先反应过来,身子向后缩,靠在椅背上,不敢去看那个扑倒在桌上的男子,局促不安的伸出芊芊柔夷,羞涩的揉着被撞疼的鼻子,目光时不时瞥向桌子那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丁一扑倒在桌子上,尴尬起身将椅子拉回来,一只手揉着肚子。刚刚磕在桌子上,真的很疼!不过唇角那甜甜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好半晌,他率先打破尴尬,倒了一杯果酒推给金德曼,支支吾吾道:“那个……嗯……没坐稳,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介意!”
    金德曼没去接那杯果酒,她此刻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不是小鹿乱撞,那是猛虎下山啊!
    怎么办?
    本想着调侃对方,寻找一个压迫对方的气势,可是没想到却被对方占了便宜。虽然风气开化,可是自己被……哎呀!
    心里嘀咕一阵,瞥到对面的男子坐立不安,脸色尴尬,金德曼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咳咳!”她咳了两声,扫去脑中胡乱的想法,保持平静道:“咳……之前你一直说带我去新城医院看看,我也听闻长孙皇后就是你治好的。想来你也知道我父王的身体情况,所以……可能的话……我希望可以请孙神医为我父王治病!”
    她勉强平静下来,可是这几句话说的却有些不怎么顺畅。
    “啊?好~呸!”丁一这时候已经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他在想对方会不会缠上他,只是听到女子的话瞬间就应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孙老如今年事已高,实在不适合远行。贵国国主的事我也是从别的地方听闻,只是具体情况我不了解。我可以带你去找孙老,他老人家应该有办法,但是最后还得贵国的大夫亲自上。”刚刚心神荡漾,差点让孙老一把年纪还要远赴他国,还好他及时改正过来。
    金德曼得到答复,也算满意,毕竟这也是能够得到最好的答复了!她不奢求能够让孙思邈去新罗,只要能够帮到父王已经很好了!
    毕竟,新罗上下拿这件事完全没有办法!
    “现在不行,外面下雨,行走不便。孙老这个时候也在忙,找时间我带你去!”
    “多谢!”
    两人之间的尴尬已经缓和,不再像之前那样。丁一突然问道:“如果我没猜错,贵国国主应该准备把位子传给你吧!”
    金德曼瞬间紧张起来,传位这件事虽然父王已经和几位大臣通过气,但是并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再加上之前对方说从一些渠道知道父王的身体情况,现在她很怀疑对方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而且看他的神色,对传位于自己这件事并不觉得惊讶,甚至还有一丝不屑。
    如今,哪有女人做君主的先例?难道知道这个消息不应该表示出震惊和怀疑吗?为何对方说的如此笃定?
    金德曼神色戒备的问道:“你为何知道这些?你从哪里知道的?”她已经不否定对方所说,一件事可能是巧合,可是两件事外加对方的态度已经让她确信对方不是在说谎。
    丁一摆手,靠回椅子里,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少很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