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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3

      当时正好睡在碧纱橱的榻上,偷听到他们提到了西山猎场,又说什么龚谢之称要陪皇上打猎,汤若松带着洺月等人也会一同前往,一定要借机抓住皇上。
    珍姐儿吓得脸色苍白,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唯恐被二人发现灭口。
    汤若松听完她的讲述才搞明白,王公子就是特木尔,锦烟也早就被他收买,是他安插在京城里的钉子。
    锦烟从龚谢之那里打听到康庆帝要去打猎,又从秋荷嘴里印证了这件事,特木尔将计就计,在西山猎场安排刺客,目的只是为了掳人,并非是要康庆帝的性命。
    洺月为救康庆帝将那帮人引开,因此被抓了回去,特木尔认识她,索性将她掳走,正好可以要挟汤若松。
    汤若松想通其中关节,赶紧进宫禀报康庆帝,又与康庆帝秘密商谈一番,他就被派往了大同府这里。
    此次同他一齐前来的还有于兴平和江芦霜,他们二人隐藏身份,直接潜进了得胜堡,方便下步行事。
    到了晚间,林青来找他,告诉他一切都安排妥当,汤若松才稍稍松口气,当晚睡了个长觉。
    另一头洺月每日过得提心吊胆,她不知道汤若松何时能来救她出去,而特木尔在旁虎视眈眈,搅得她每晚都无法安眠。
    好在特木尔还要拿她做交易筹码,没有迫她太紧,无非是色眯眯地看她几眼,口头轻薄两句罢了。
    这日,锦烟又来找她谈天解闷,她却咳嗽个不停。
    “妹妹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锦烟诧异地询问。
    “没什么,只是旧疾。”洺月喘息了一阵,声音都有些虚弱,“我一到秋天就会犯这咳疾,从小就是如此,往年吃几副药就好了。”
    “咳疾?”锦烟怀疑地打量洺月,她是听说过这个病,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没想到洺月年纪轻轻居然也会染上。
    “我知道,姐姐也为难,如今这种境地,哪能为我寻大夫看病,不过是挨着一日是一日。”洺月凄凄切切地诉说,愁云笼罩在面庞。
    “胡说什么,妹妹看上去就是福厚的人,这点小病哪里就要了命。”锦烟嘴上说得云淡风轻,一边宽慰她,一边观其气色。
    “我就是命贱之人,早早父母双亡,又在凉州那种苦寒之地苟延残喘,这点咳疾算什么,大不了吐血死了。”洺月边说边连连咳嗽几声,她赶忙拿帕子捂住嘴,等缓过劲来,才将帕子放下,却赫然发现那上面竟有了一块血迹。
    这下锦烟变了脸色,慌忙起身道:“妹妹千万保重,你别怕,我这就去禀报公子,让他给你寻个大夫来。”
    “姐姐别勉强,我也不想带累你。”洺月拉住了她的衣袖。
    “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带累不带累,先进去躺下吧!”锦烟叫来丫鬟,扶着洺月上床休息,她则一路赶去前院。
    洺月等她走后,躺在床上,望着帐子发呆。
    她并没有什么咳疾,之所以会咳嗽得如此严重,不过是她前两日偷偷地采了松针,泡了一碗水喝下去。
    她对松针过敏,平日接触到此物都会咳嗽,泡水喝下去自然咳得厉害,方才为了吓唬锦烟,她又故意咬破舌尖,在帕子上弄出一块血迹,就是为了找个大夫来。
    在小院里无法与外界接触,她怕汤若松不能及时找到她,因此想弄出些事情来,自然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指不定就有探子发现端倪,汇报给他。
    锦烟这一去,她的筹划就成功一半,就看特木尔肯不肯松口。
    此时特木尔正在屋里打拳,他未免引人注目,并不在院里操练,只是闲了才在屋里挥舞两下,松松筋骨。
    还没比划几招,就见锦烟疾步走了进来,一看就是有要事要讲。
    “公子,洺月姑娘犯了旧疾,刚吐了一口鲜血,怕是要找大夫来看看。”她有些慌张地对他说道。
    “真的这样重?”特木尔一脸怀疑,他看洺月身体一向康健,哪里会有什么旧疾。
    “是入秋的咳疾,我们楼子里也有姑娘得过,每年都犯,若不及时医治,怕有性命之忧。”锦烟不敢撒谎,一脸愁色。
    “如今她可不能死,她可是本公子最大的筹码。”特木尔沉吟了片刻,才抬眼吩咐她,“去药铺寻个好点的大夫来,先给她瞧瞧在说。”
    锦烟赶紧照他所说,叫来院里的一个男仆,让他去街上找大夫。
    这院里的男仆都是特木尔的亲信,全是蒙古勇士所扮,办起事来麻利得紧,不多时便从得胜堡的一家药铺里,请来一位坐堂大夫。
    丫鬟将大夫带到洺月屋里,锦烟在一旁作陪,她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洺月,毕竟不能放任她与外人独自相处。
    那大夫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还带了一名学徒模样的跟班,替他提着医药箱。
    洺月被丫鬟扶了出来坐到桌边,大夫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放好垫枕。
    丫鬟在洺月手腕上放了一块丝帕,大夫隔着丝帕闭眼号了一会儿,又换左手。待号完脉,又让洺月伸出舌头看了看,望闻问切一步不少。
    洺月表明波澜不惊地听话照做,其实内心却如惊涛骇浪般翻滚。
    眼前这个大夫不是别人,正是纪冲。尽管他化了妆,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