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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有法子的,至于糖块的样式嘛,最好能展现夏天的寓意,这可是在下要送给花魁大赛的贺礼,自是要与众不同才好。”特木尔虽然看不惯她的容貌,可是她吐气如兰,声音婉转,又挠得他心头痒痒。
“客官的要求虽有些高,但小女子自会尽力。可是,您必须先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才会接下这笔订单。”她话锋突然一转,神色郑重几分。
“噢?什么要求?”特木尔好奇的询问。
“请求客官不要告诉别人这糖塔出自我之手,只说是这店里师傅做的就好,毕竟这糖塔要摆在花魁大赛上,对小女子名声有损。”洺月可不想因为一座糖塔,为自己带来后续的麻烦。
“这是自然。”他朗声一笑,眼眸中闪着别样的笑意,“在下虽然经常出入烟花之地,但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儿,自是不愿与这等地方搭上关系,在下定不会同他人说起此事。”
“那就好,小女子会尽快依着客官的需要描出模子,到时您需要先看看打样的糖塔吗?”有的富贵人家订做糖塔时,会先要求看打样,满意后再制作,因此洺月有此一问。
“不用那么麻烦,在下相信姑娘的本事,提前一日做好就行,我让人来取。”特木尔非常爽快,好似十分信任她的手艺。
“那请客官放心,小女子必会如约做好。”洺月向他微微颔首。
特木尔不太敢瞧她的脸,又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告辞而去。
“周掌柜,把那个圆牌拿给我。”她等他走远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站起身暗自思量。
特木尔要参加花魁大赛,又要送糖塔这种招摇充门面的礼物,不知他有什么样的目的,或许这次他的目标是这任花魁,就像柳沅娘一样,利用新花魁帮他收集情报。
“姑娘,你刚才怎么不将这个东西还给那位大爷?”周掌柜从后面把圆牌拿出来,交给了她,却搞不懂她的意图。
“圆牌的事千万不要同别人提起,刚才那位客官若是找上门问起来,就说没有看到过,明白吗?”她郑重地叮嘱他。
“我晓得的,就连咱们制糖的师傅,我都没告诉。”他这次长了记性,上次制糖师傅说露了洺月的事,他就开始防着那位师傅了。
“糖塔的事我再想想,模子弄好了,我让泉兄弟送过来。”既然要搞花魁大赛,想必城里要来不少外地人,她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左益泉见特木尔没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打发庄子里的佃户先回去,自己陪同洺月返回家中。
接下来几天,洺月便独自呆在屋中,按照特木尔提出的要求,开始描画糖塔。
因为要迎合季节的需要,她描绘出睡莲、莲藕、荷叶、石榴花、蝉虫,把这些花样错落有致地组成一个塔型,中间掏空,放置一块山状冰块,这样糖块就不容易发粘。
她还特地画了一个简易的乌篷船形制的糖块,到时将糖塔放在一个大瓷盆中,里面倒上一些水,乌篷船造型的糖块分别放在几个小碟里,漂浮在水面上,更显得别致有趣。
这样即使糖塔内部的冰块逐渐化了,水滴也就直接流在下面的瓷盆水中,不会撒得到处都是。
顾娘子和左益泉听了她这个想法后,连连称妙,左益泉马上拿着图纸去铜匠铺子找师傅打造模具。
等模具做好,糖铺里的师傅按照洺月的图纸,先打了一个样,左益泉抱回来给她观看,她将花样的摆放顺序稍作调整,便让师傅照这个去做真的糖塔。
洺月闲了几日,有一天左益泉从庄子回来,满面含笑,一看就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告诉顾娘子和洺月,上虞、余姚一带的倭乱基本已被平定,原来这些倭寇与当地卫所经历暗中勾结,又送钱财贿赂知县,因此才有资本闹个不停。
如今官兵过来剿倭,带兵的那位将军十分能干,一边布置人马截断倭寇的后路,一边暗中调查当地文武官员,两边同时下手,很快就将倭寇纷纷擒住,而参与勾结的官员也一同被抓,听说要送进京城受审。
顾娘子连声合掌念佛,倭乱这么快就平定,她们总算可以过上安生日子。
洺月心里却有些不踏实,不停追问平乱的将军是谁,可这些消息都是道听途说,左益泉也说不出个具体然来,只知是京城来的。
洺月最怕就是汤若松找上门来,以他的脾气,她要是再落在他手里,肯定没什么好下场,轻则折磨痛打她一番,重则可能一刀杀了她,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
可惜顾娘子家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又与官府没什么交情,自然打听不到平倭将军的信息,她除了忧心忡忡,也别无他法,只有不时地掏出脖子上挂的小木马吊坠,希望它可以保佑自己安然在这里过日子。
倭乱平定,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即将举办,绍兴府城里渐渐热闹起来,不过江南各地的名妓纷纷前来,就连外地的富商巨贾、达官显贵也慕名而来,齐聚城中,各大酒楼客栈都是人员满满。
特木尔也提前一天带人来将糖塔搬走,他对糖塔分外满意,还打赏了周掌柜和制糖师傅各一两银子,出手很是大方。
这届的花魁大赛定在许园举行,许园就在河边,坐船可以直达园子门口。若不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