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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让来富带你去宝望楼,打几副上好的头面,算是爷送你的回京礼物。”
来富、来贵是他身边得力能干的小厮,尤其是来富机灵有眼色,又熟悉京城各大店面,叫他带洺月去挑首饰保准不会出错。
“大爷在凉州已经送我不少首饰,我用不上那许多。”洺月垂首淡淡回应。
女为悦己者容,她又不喜欢他,何必费心思打扮去讨好他。
“那都不是京城时兴的,爷告诉你──”他将洺月揽了过来,“你打扮寒酸,这府里是个人心里都会看不起你,你是爷的女人,自然要打扮得光鲜亮丽,别让那些人小瞧了,到时暗中给你使绊子。”
洺月听他这么说,不由抬眼疑惑地望向他,心里暗忖:他把这伯府说得跟龙潭虎穴一般,是几个意思?
“明早你先去给老太太磕个头,就当过了明路,放心,有爷在,谁敢给你摆脸色试试?”他笑着掐了一下她细嫩的脸颊,不禁情动起来。
洺月见他眼神变得幽深,隐约猜到他想做什么,便想挣脱他的怀抱,谁料他将其打横抱起,疾步向拔步床边走去。
洺月赶紧伸出一只手,抓住他胸前衣襟,哀求道:“大爷,我这两天小日子来了,不能伺候大爷的。”
汤若松闻言身子一僵,停下脚步探究的低头看她,见她一脸焦急的模样,不像做假,可如今他正值兴头儿上,被她这一盆冷水浇下来,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他放下她,洺月缩着身子躲到一边的角落里,令他忽然就来了气,换做是别的女人,少不得要温言软语哄他几句,她倒好,畏他如土匪山大王。
第22章
想到这里,汤若松指着她开口就斥责起来,“你哭丧着脸给谁看,爷要同你行房是抬举你,别不知好歹,赶明儿你求着爷,爷还未必要你。”
说完一脚踢翻了左近的小凳,扭身掀帘子走了。
洺月虽然被他骂了,颜面有失,可一想到不用同他行房,又拍拍胸口放下了心。
居庸关那晚的记忆历历在目,那种隐密的疼痛与过度的亲密令她恐惧,她只想躲他远些,就连那张拔步床她都不愿靠近一步。
可这番又得罪了他,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怎么挨。
秋荷进来看她发呆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只好出言劝解,“姑娘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同大爷好好说,不过哄他两句就是了,何必惹他动气?”
“你不懂的,我要睡了。”洺月心知同她解释不清,便懒得多说。
“奴婢知道姑娘不愿意跟在大爷身边,可形势比人强,姑娘就算另有打算,好歹也要先将大爷哄好,才能为自己谋后路,是不是?”秋荷一路走下来,对洺月那点心思也琢磨个差不多,她不是汤家本来的奴仆,自然对汤若松也没多少衷心。
洺月猛然抬起头,盯着她看了片刻,忽地一笑,“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罢了。”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自重自爱,可现实往往最打人脸,她迫不得已委身于汤若松,过着屈辱的生活,那这样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姑娘就是想不开,我在凉州那户人家做大丫鬟时,老爷是个财大气粗的盐商,收用了好几个没名分的美貌女子,最后放了出去,哪个不是财帛傍身,又重新找了好人家,后来不知过得多舒坦。”凉州地处边关,民风开放,秋荷也没那么多的顾忌。
“行了,你都赶上教养嬷嬷了,赶快帮我热个汤婆子,我要去耳房那边睡了。”洺月无奈地笑了笑,心知与她说不通,索性找了个借口。
等收拾好躺在小床上,她侧卧着身子,开始认真盘算今后的日子。
她家并没有被抄,母亲陪嫁是有一个铺子的,只是不知现在落到了何人手中,若是有机会还要打听打听。那间铺子位置不错,母亲把它租了出去,光收租金也够他们家一年的支出。
如果能把这间铺子收回她自己手中,她就有了独自生活的凭仗。
另一头汤若松气呼呼地出了正房,就见两个丫鬟在角门处探头探脑,他扬声喝道:“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爷出来?”
两个丫鬟赶忙跑到面前,过来给他磕头,哆嗦地道:“姨娘让奴婢过来看看,大爷若是没事,就请过去到后院吃个酒。”
“吃什么酒,爷刚吃完,是想让爷醉死吗?”他呸了一声,大踏步地往前头书房去了。
那两个丫鬟一个叫翠枝,一个叫云儿,分别伺候凤姨娘和胡姨娘。如今见汤若松气冲冲地走了,两人才敢起身,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冷哼着走开了。
凤姨娘和胡姨娘一起进的府,汤若松初时觉得新鲜,还去她俩房中几次,可这两位姨娘都是武官家的女儿,性子泼辣刁蛮,哪里容得下对方,誓要争个高下,搞得汤若松烦恼不已,索性很少再理会她们。
她俩见先头的大奶奶不得宠,更加嚣张起来,后来大奶奶死了,她们又存了扶正的心思,百般讨好汤若松,可他始终对她们爱答不理。
如今好不容易把大爷盼回来了,可谁知还带了一个小姑娘回来,居然还放在正房里,两人听了都是横眉倒竖,恨不得将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