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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一会地就看一眼同桌。
他也看出来了,毕夏就是这么个性子,不爱理人,划了个圈把自己和别人隔绝开。
秋锒自觉是个大度的人,之前的事就不跟他计较了,不过要怎么跟他开口……
“让让。”
毕夏的拖把到秋锒脚下了。
秋锒跳开一步:“你——”
“你挡路了,发呆换个位置。”
“不是,我——”
“你有事?”
这明显就是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听他说话的意思。难为他一个不爱说话的为了让他住嘴,说了那么多。
秋锒气哼哼地想,这人就活该一个人呆着。自己都不跟他计较主动搭话了,他怎么还摆起谱来了?
秋锒没兴趣用热脸贴人冷屁股,他不说话了,也开始埋头拖地。
毕夏见他消停了也继续拖,拖着拖着,前面多了个拖把。他就换了个方向。没两下那把黑色拖把又大喇喇躺在他前面了。
毕夏莫名想到了那天柳树下的人和他靠着的车。
这次他没有让开,而是直直怼了上去,不过没推动。抬头,秋锒龇着一口白牙挑衅地朝他笑。
毕夏终于开口:“……你多大了”
“我多大你不是见过吗?”
第8章
“我多大你不是见过吗?”
他突然开黄腔,毕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半秒,无耻两个字在嘴边就要吐出,身后传来老班的声音。
“干什么呢?大老远就看到你俩玩拖把,多大的人了?拖完地还要排桌椅,高主任还得过来检查考场。知道你们感情好,别玩了。”
学校广播台会在每次大扫除放点音乐,现在正好放到《同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这样的背景音,加上老班的话,两个人难得有了一样的情绪,抬头对视一眼后纷纷嫌弃得移开视线。
他们拖完地,老班从讲台底下抽出一堆旧报纸让他们铺在地上吸水,这样可以干得快一些。
报纸吸完水装了满满三个垃圾袋,花岗岩的地板看起来都“白”了一个度。
排完考场,晚自习时教室里人就少了许多。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考试,又没有老师带着复习,许多同学都有点茫然。
好在老班强调过,月考的命题指标中有一项是错题。明明高一高二是交错命题的,不知道出卷老师是如何完成这项指标的。
不管老师怎么出卷,看错题肯定是没错的。
终于不需要局促地和人挤在一起,秋锒十分自在,胳膊爱出桌子多少就出桌子多少,腿爱往哪边放就往哪边放,再也不用担心碰到身边的人。
说到身边的人,秋锒往右边看了一眼,隔着一条过道与他相邻的毕夏看起来十分专注。
明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历史和地理,要背的东西很多,大部分人在跟课本和笔记死磕,毕夏桌上却全是数学资料。
历史老师来时他在看数学,地理老师来时他还是在看数学,对数学爱得深沉。
他也不动笔,就这么一张一张往后翻,开学才一个月,卷子不算多,很快翻完。他又开始翻作业本、课本。在一众埋头背书的同学中显得有些另类。
数学不是后天考吗?而且数学是那么复习的吗?秋锒再次开始怀疑,这到底是学霸还是学渣?
周三早上九点开始考语文,八点四十大家离开教室到考场。
毕夏带了两支笔,一支黑色钢笔,一支2b铅笔,除此之外连橡皮都没有。
卷子发下来,他没有急着看题,先在密封线内填写个人信息。一下笔就觉得有些不对,这个卷子,纸质不大好,有些渗墨。
写了几个字,毕夏将钢笔放到眼前,轻轻摘掉笔尖上的纸张纤维,再次下笔就注意许多。
适应了一会,掌握好力度之后毕夏越写越快,大部分人还在做阅读理解时,他已经在草稿纸上写作文提纲。
“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没写作文的同学要抓紧了。”
毕夏停笔时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将近五十分钟。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前面的同学写字声音极重,每一个字,都是笔尖隔着试卷与桌面的激情碰撞。
他周围的同学频频看他,有的甚至捂着耳朵构思作文,他却毫无所觉。
“同学,你写字能轻点吗?”
考场上居然有人说话?
一时间许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说话的人身上,他们没有抬头,凝神倾听那边的动静。
这懒洋洋的腔调十分耳熟,毕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侧头看去,果然是他。
噪音的制造者依然在埋头写字,秋锒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不耐。
监考老师快步走过来,停在秋锒桌前,出言警告道:“考试期间不要说话。”
然而话音未落,秋锒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