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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n醉眼迷蒙的嗤笑一声,没再多言。
屋子里静得可怕。
那个除夕对周语来说真是度日如年。
周语终于受不了当时的气氛,寻了个借口,去厕所了。
洗手时,Helen走进来,在周语身边补妆。
她用化妆棉一点一点沾着被睫毛膏晕染的眼角,突然从镜子里瞥周语一眼。
“嘿。”她朝周语打招呼。
周语抬眼,也从镜子里看她。
“知道我为什么安排这次年夜饭吗?”
“因为李皓。”
“呵,”她盯着她,“因为你。”
周语耸肩,也没傻到细问,擦干手上的水,就要出去。
Helen在身后说:“知道李季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娶你吗?”
兴师问罪的这么一刻,周语等了七年。于是她来了兴趣,双手一抄,靠在墙上:“那我就洗耳恭听吧。”
“当年我们离婚时,他给过我承诺:我一天不再婚,他一日不再娶。”
“哦,”周语认真的点头,不耻下问,“说明什么?”
两人差不多高,但Helen穿着高跟鞋。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周语,言语轻蔑:“说明他爱的是我!我当年对你这么好!我真是引狼入室!没看透你的野心!”语气一转,又轻快起来,“我有皓皓,你有什么?你比我可怜!”顿了顿,这个优雅自信的女人咬着牙,压低声音骂出了憋在心里多年的话,“你这个小婊.子!”
七年前,李季和妻子因为周语的存在而闹离婚时,周语就亲自上门解释过,但Helen不信。换了谁也不会信。
那时Helen对周语没打没骂,维持着自己的骄傲签字后直接飞去加拿大。
七年之后,这句辱骂终于不负众望的砸在她头上,周语突然感到松了口气。
就好像被蒙住双眼的死囚,终于等到那声枪响。这才踏实了,不再惶惶然。
要说的解释七年前就说尽了,周语不再浪费时间,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Helen的声音传来:“我奉劝你抓紧点,女人的保鲜期就这么几年。”她对镜子抹口红,笑着诅咒,“我什么下场,你就什么下场。”
周语说:“谢谢。”
周语回到座位上,李季正拿着她的手机。
来了短信,没有名字,就一串号码。内容是偷情者惯用的开场白,三个字,刺探和谨慎都写在表面
“方便吗”。
周语心抖一下。
李季递来手机:“要回电话吗?”
周语接过,随口说:“大概是拜年的,待会儿再回。”手机放在桌面。
李季看她一眼,并没再问。
酒店送来蛋糕,李皓欢天喜地,拽着父母一起切。
又来了两名金发帅哥,拉上小提琴助兴。李皓伏着他爹的耳朵:“老爸,就这水平,赶你差远了!”
李季笑骂。
周语走到走廊的窗边,手机握在掌心。
楼层较高,窗户只能开一条缝。
冷风从那条缝丝丝缕缕灌进来,周语没穿外套,打了个哆嗦。
她跺一下脚,高跟鞋在地面发出清冷的脆声。
房间传来悠扬的小提琴独奏,周语从一些小细节的处理上听出,拉琴人是李季。
脚底下,排成长龙的车流亮着红色尾灯,像一条条四通八达的血管。
人人忙着回家团聚。
没多想,她按下回拨键。
那头很快接起,原本瓮声瓮气的嗓音因周遭的噪杂而稍稍抬高:“周语。”
周语不带感情的,连节假日最基本的寒暄都免了,单刀直入:“说事。”
“除夕了。”
“……”她嘴角抽了抽,“要压岁钱?”
顾来没理会,自顾说 :“我买了鞭炮,你来放吧。”
周语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在此之前她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轻松过后她又焦躁这秧鸡怎么还没走。
“顾来,该说的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一定要撕破脸?”她压着脾气,冷着声儿,“我现在和家人在一起,不方便,我挂了。”
“等等!”那边男人换个花样:“你走不开没关系,我就在电话里放给你听,我买的最响的那种。”听声儿,那秧鸡还挺高兴,“你听的时候一定要数一数,是多少响。”
“……”周语眼睛越睁越大,她简直开始怀疑他说话这么颠三倒四根本就是故意的。
等了半天没回应,顾来喊她:“周语?”
“说。”
“你数完就知道了。”
“……”
顾来终于察觉出她的恼火,停下来,奇道:“你不是想放吗?”
“放你……”
骂声生生卡住。
哪不对劲……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