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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季走进寺里,周语正翘着腿欣赏手腕上的珠子。
他走过去抬起周语的手看了看。
周语嘀咕:“和尚给的,还不收钱。”
李季莞尔,称赞道:“满星老料,高油高密,不愧是高僧手里的极品,”拍拍她的手背,“好好戴着,别沾水,别丢了。”
周语抽出手,“谢了啊。”
“谢我干什么?”没了电话过滤,李季的玉石之声听上去越发清朗。
“继续装!”周语瞥他一眼,“明显是你先买下,让和尚来卖个人情,你就爱搞种故弄玄虚的名堂。”
李季笑了笑,并没反驳,看来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李季性格温和,长得文质彬彬。因教过几年书,比起一般商人,身上多一分儒雅。
自从六年前离婚,前妻带着儿子去了国外,他便没再娶。
周语说:“你不是不来吗?”
李季睨她一眼,“我不来行吗?你办事这么不知轻重。”
周语笑了笑:“开车来的?”
“嗯。”算算明年他就四十了。他这个年纪,熬夜后的疲态很形容刻在脸上。细看,他眼底一片阴影。
三人在寺里随便吃了清粥咸菜,便往外走。
周语问:“王淑芳呢?”
杜畅抢着答话:“她在蓝田镇等着。九曲水库不让生人进出,但王淑芳以前是干这行的,由她带着你进去,应该没问题。”
说话时回过头,恰好看到李季正仔细的替周语拈去衣领上沾染的花蕊,杜畅识时务的转过眼。
李季对周语说:“你记好说词,和王淑芳好好配合,别露出马脚。”
周语低头时,一缕头发掉下来,李季又伸手去拂。
杜畅在身后脆生生的喊了声:“禅师!”
周语趁机退开两步。
一位穿灰袍的扫地僧,拿着一人高的扫帚,莎莎的扫着昨夜飘零的一地落叶。
杜畅双手合掌,装模作样的说一句:“阿弥陀佛!”
就像我们看见外国人,会上前喊一句“HOW ARE YOU”是一样的。
扫地僧抱着扫帚行了个礼,继续扫地。
李季说:“我去拜会恭慈方丈,你和我一起?”
周语双手一举,“饶了我吧,到时候你们佛学交流得忘我,我在旁边补一觉,晚上更睡不着。”又想到晚上已在一个完全未知的处境,她看着别处有些走神。
李季拍拍她的肩,“你和杜畅去门口等我,我很快出来。”
杜畅耳提面命:“李总您忙去吧,我陪周姐说话替她减压!”
李季走后,周语摸出烟来,正要点,扫地僧上来制止,“女施主,白塔寺禁止吸烟。”
周语愣了愣,无声的啊一下,将烟放回去。
百无聊赖的玩着打火机,按下又松开。“鑫鑫烧烤”,第二个鑫字三金掉了俩。周语闻了一下一手的孜然味。
杜畅凑上来,笑着说:“周姐,您和李总感情真好,我们看着都羡慕极了。”
周语坐在台阶上,翘着腿,淡淡的问:“你指哪种感情?”
“啊?”
“师生情,男女情,还是上下属之情。”
“这……”
杜畅说的那句话,本是毫无争议的陈述句,就像指着天说“今天又是好天气”。
那时周语坐在花坛上,杜畅站在旁边,一男一女,不说话显得尴尬。他没想到周语会在这样一个没话找话的语句上,认真的反问他。
她看着他笑,目光却蒙着一层寒。
杜畅打声哈哈。
周语无意看人难堪,挥挥手:“给我说说那家人的情况吧。”
“哦哦!”杜畅将调查资料背诵课文一样背了一遍,“周姐你要去的那户人家,只有孤儿寡母两人,老母亲年近六十。您要嫁……咳,呸!您假装要嫁的是她儿子,28岁,前几年打工出了事故,一直瘫痪在床。”
说到这里,他瞟周语一眼,对方听得认真,他继续说,“其实这次行动不出意外是没有大的危险,但那地方的人与世隔绝,没有法律意识,民风彪悍!周姐,您凡事千万要懂得迂回周旋,不能和他们硬来。”
周语弯着身,游手好闲的去弹花瓣上的露水。见杜畅又停下,抬抬下巴,“继续说。”
杜畅推了推眼镜,说:“其实周姐,我们完全可以安排别人去,这种事实在不需要您亲自出马!您这样,李总该多担心啊,”笑着狗腿一句,“您说呢?”
周语轻飘飘的扫他一眼,杜畅住了口,想了想,换个说法,“再说,乡下不比城里,衣食住行都艰苦。不止这些呐,乡下得干苦力活儿,到时候那家人肯定会把你当牲口使唤!挑水喂猪,更别提在吃的方面……”
周语一本正经的打断他:“吃不是问题,我吃素,乡下没污染不担心转基因!”
杜畅应和一句,“对对,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