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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死也别想,生生世世都别想摆脱我。”心中满满的情意都扭曲了,明明该是情话,说起来却像是威胁,两人争吵了起来,就这样……左朝枝就同她一起踏上被流放的旅途,千山万水,没有马、没有车,只有一双脚,有多少路她走不动了,便是他背着她,自己的脚都走得渗血了,也不舍得她落地。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承认……原来左朝枝早就在她心中,只是她一直惦念着过往的安逸生活,不愿去正视身边的人。
不知惜取眼前人......她不知足,误了他的一生,也误了自己,当她想好好对待他的时候,身子已经残破不堪了。
“棠棠,你心中可有我?”那个在沙场上建功无数、杀敌千万的男人无比委屈地问着。
棠眠很想说:“有的!如今只有你了!”年少时以为那些出口成章、风度翩翩的男人才值得托付,可活到如今才知道,那看似武莽的男人一颗沸腾的真心,要比那千万句好听的诗句实际多了。
棠眠的干裂的嘴一开一合,却什么也没挤出来。
带着满满的残念,她死不瞑目。
“朝枝,我真的好爱你。”她好想这样对他说,至少让她说一次吧!
左朝枝的泪水滴落,滴进了她的眼,滑过了那已经扩散的曈,又从她眼眶夺出。
“棠棠,你好狠的心啊!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才这样践踏我?”在最后也没能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覆,左朝枝满目猩红,看起来是已经入了魔。
左朝枝恨恨的盯着怀中最挚爱的人,不知道心中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不管是前者抑或是后者,没有她的世界,他活不下去,他将最炙烈的情感全部托付给了她,进行一场豪赌,最后一无所有,孑然一身。
那是个寒冬腊月,左朝枝踩着踉跄的脚步,背着她的尸身走上了结冰的湖面,他俊秀的容颜如今有些憔悴,有神的眸子失去了神采,他很专注于手边的工作,拿着已经有好几个缺口的小刀,凭着蛮力凿开了厚厚的冰面,他的手掌都冻裂了,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
人走到了最后,要活下去凭着的是一股气,在棠眠断气的那一刻起,左朝之身上的气也满慢的消散了。
失去求生意志的人,是难活了。
冰面下面是透凉的湖水,他慢慢砸开了一个可以容纳两人下沈的空间,接着他用衣带把两人紧紧地套在一起。
左朝枝摸着棠眠蜡黄冰冷的容孔,她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看,可他却觉得她美极了,他满心满眼看到的是她身披嫁衣时那美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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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去求阿朝
带着对丈夫满满的愧疚,许棠眠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在气息消失以后,她的意识反而产生了一阵清明,许是身体死去,灵魂正要脱离躯体,她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可是她却无法有任何的动作,她听着他撕心裂肺地哭泣,很想好好的抱着他,想要告诉他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她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承认自己已经动心,两人被流放三千里,本都是京城中吃穿用度最顶尖的贵人,却沦落到徒步千里的窘境,她看着他一路上越来越消瘦,铁打的身躯都禁不起这样的折磨。
“阿朝,你回到圣上身边吧!”她开口喊着,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完全离开了躯体,在那阴暗的水里,她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肉体不断往下沉,左朝枝没有任何挣扎,只是抱着她往湖底一寸寸的沈下去,她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到。
无力、痛苦的情绪来得又凶又急,她追了上去,想要摇晃左朝枝的肩头,却发现自己的手从他的肩膀透了过去,左朝枝紧闭着眼,那俊美无俦的容颜上已经是一片死白,那一瞬间棠眠就知道了,那个男人还是跟着她走了,就像他所说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可他要与她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的爱情总是如此霸道,以往看起来如此可恨,可如今心中却是千回百转,感慨万千。
带着满腹的忧伤,棠眠终于慢慢地失去了意识,她陷入了混沌之中,走进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荒芜,她不知道自己从哪来,亦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她不知道走了多久,那诡异的景象才产生了改变。
她眼前出现了一团白光,在无边黑暗中,那光亮格外耀目,棠眠可以理解飞蛾为何会追着光芒了,在黑暗中的她如同那趋光的蛾,追了上去,脚步声、心跳声,她不断的追着光,最后眼前的景象完全的改变。
“阿锦,只有你能救你爹爹了,去求求阿朝吧!”母亲的声音响起,棠眠疑惑不已。
一开始,她眼前是一片昏花的,后来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那嘴巴开合不停的女人便是她的母亲,许尚书夫人华氏,噢不……现在该说是许姓罪臣的夫人华氏了。
许尚书有个国丈梦,许棠眠的嫡长姐是成王妃,成王与成王妃恩爱情浓,她也为三皇子育有两子,在朝堂上自是鼎力支持女婿,并且依附在丞相之下。
当今丞相原为太子太傅,当年圣上登基之时年幼,先帝立了三位辅国大臣,三位辅国大臣便是当今丞相陆丞相、皇帝亲叔镇南王以及王元孰,王元孰辅佐三代皇帝,是从小在先帝身边伺候的宦官。
镇南王是武官,只忠心于皇帝,是皇帝最倚重的纯臣,而大修的朝堂大致分为丞相一派的宁党,以